“什么?”凤玉珊满脸茫然。
凌霄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姜阮阮,“看到我身上的疤了吗?”
姜阮阮不解,但还是点头,“觉得疼。”
声音轻轻的,带着鼻音。
凌霄点了点头,指向凤玉珊,“她就是这样的母亲。我与她并不亲近,从此你不必来尽孝道,过门后不必晨昏定省,可懂?”
姜阮阮心中一暖,涩着眼眶点头。
他这才看向凤玉珊,“母亲最在意和最引以为傲的是你的娘家。就连你娘家的侄子,都看得比我还重。”
“我虽不能掌掴母亲,但我有的是方法一个一个弄死他们。不信,母亲就来试试。”
“你娘家的舅舅、侄子,哪个逃税,哪个贩卖私盐,哪个参与了说皇上坏话等大逆不道的罪证,我都有。”
“你下次再碰阮阮试试,我定能将母亲的娘家整个都端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敲落在凤玉珊心间,犹如戏曲最后那锣鼓一敲,震得她耳膜都疼。
凌昕眉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如果凌霄要跟母亲隔断情谊,我也可以作证,他身上那些伤口都是母亲导致的。”
“如果母亲聪明,就不应再以自己的想法来干涉我们。烟儿三年都没有一封书信写来,母亲心里头就没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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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玉珊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
“你们一个个,果然好样的!我劳心劳力,我为的是谁,我为的不是你们能过得好?”
凌昕眉冷哼:“错了,你不过一直想证明你是对的而已。我与郭淮两情相悦,你横加阻挠。即便我已经嫁入郭家,你依旧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命人去勾郭淮。你不过想做给我看,证明我所嫁非人而已。”
凤玉珊欲张口,凌昕眉接了下去,“别以为郭淮不说,这些事,我就不知道!我与你交好,不过是觉得烟儿远嫁,也不回复你书信,凌霄跟你不亲,我再不与你好,你就真成可怜的孤家寡人而已。”
凌明理失望至极地看向凤玉珊,“你竟然对郭淮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种人,能当别人母亲?对错就真的这么重要?”
“是!”凤玉珊歇斯底里,“我要证明,我是对的!”
“可笑至极。”凌明理甩袖,看向凌霄等人,“我们走!”
一干人离开堂内,凤玉珊这才脸色渐白,颓废地坐了下来。
她知道,凌明理和这两个儿女都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了。
呵,这冬天还真的是冷清和难捱。
走出堂外,有客人找凌明理,凌明理只好先行离开。
凌霄牵着姜阮阮走入书房,凌昕眉提着裙摆也想走进去。
凌霄瞪她。
凌昕眉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给进?不用我安抚你受伤的小心灵?”
“滚——”
“喂——我是你姐。”
砰——
书房门关上,险些碰了凌昕眉的鼻子。
画眉在外头嘶喊:将军厉害,将军威武。
凌昕眉走过去,拿起逗鸟棍子一阵猛戳,极其凶残。
画眉:……我这么可爱,到底得罪谁了。
书房的门刚关上,凌霄的唇瓣就落在姜阮阮被打的殷红的脸侧上,很凉,就似冬日簌簌落下的霜雪。
心口一下一下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