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王子的面色偏深,但仍看不出什么。
凌明义和凌蜜商量着,两人又选了花瓶、一颗蓝宝石、一个白玉碗,看上去都是极贵的东西,周围人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啊!
看来他家闺女说的,家里库房珍宝不少,可不是信口胡诌。
反观凌明理和那个刚被赏赐封号的郡主,选的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啊,有蓑衣、种子、一个小药瓶子,一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本子。
真不明白那清平郡主反复把东西拿起来看了看,又把种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最终还是选了这些东西。
凌明义挺着肥油油的肚子,笑得毫不掩饰,完全一副赢了的样子,而凌蜜也觉得说不定皇帝这次也会赏赐她个封号,从此她就可以在京城贵女的圈子里横行。
她倒是要看看林墨染还敢不敢低看她一眼。
凌明义也是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人。他看了西域王子那已经绷不住的脸,说道:“小王子,我们可是选好了,可不要舍不得啊!”
皇帝看了西域小王子那崩坏的脸,也轻轻呼了口气:起码,还是有人选中了西域王子的心头宝。
刚开始,他观察到这个小王子极力在掩饰什么,到最后,脸色已经可以说跟糊到屎一样了,怎么也坚持不住。
“那就请我们的西域王子帮我们解惑吧。朕的爱卿到底谁更胜一筹。不如就从那颗珠子开始吧。”
皇帝开口,听到“珠子”二字,西域王子面色才稍稍好看些。
可就在这时,凌明义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恭恭敬敬对皇上行了个礼,“既然是个比赛,就不能没有赏罚。”
“那爱卿以为?”皇帝撩起眼皮子,眸子老态毕现,整日对着一群勾心斗角,恨不得别人出丑的大臣,夜里还要应对那帮毒辣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后宫,他真的是累了。
皇帝眸底不经意透露出一丝鄙夷,只是凌明义并未发现。
“赌注大小,就不如有我二弟来出吧,免得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欺负人。”凌明义自以为识大体地说道。
然而,皇帝和凌老夫人却齐齐暗刷刷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装什么大义,简直无耻!
凌明理心里头是没把握的,他只是爱养养鸟,玩玩石,这些是他俸禄所能承受的。他一来不贪,二来没外快,根本就不识什么珍宝,即便见过些,也不懂得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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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向来没放在这块上面。
他小声询问了姜阮阮,却被皇帝抢先开了口,“清平郡主可有什么想作为赌注的。”
姜阮阮大胆向前走了一步,“不如就赌银两吧。阮阮刚好缺了点银两。”
语毕,现场倒吸一口冷气,居然跟皇帝提钱。
还有人揶揄:果然是搬不上台面的姑娘啊,就算真缺钱,也不能在这种场合里说啊。
丢不丢人。
没想到皇帝却很诧异,又好奇问了句:“清平郡主是想要银两来做什么?”
姜阮阮浅笑勾起梨涡子:“祁国对外输出绣品。毫不夸张地说,祁国的绣品乃一绝,每年输出到西域的数量极大,也是瑰宝之一。
阮阮在桐城长大,跟着母亲学刺绣,而姜家人的刺绣在当地又是一绝。阮阮不愿把这门功夫落下,想要在京城里开间小绣纺,以尽绵力,让祁国的刺绣继续传承下去。
不过……提起这要开绣纺,确实还差点银两。”
言下之意,这开绣纺的银两想要让凌明义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