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这只老狐狸,这不摆明是坑她吗!
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选的?若是她是齐楚的仇敌,有了今天那一遭之后,自然便会盯上她夙倾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些暂且不论。
若是真的能捉了她,成功的要挟齐楚的话,那实在是一笔在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夙倾实在是气得不行。
虞婉果然不愧是执掌后宫的女官的头一份,办事效率的极高。
没过多久便领着一帮子人来,带领夙倾前往为她安排的住处去了。
她替夙倾安排的宫殿处于紫宸宫的东北位置,名为甘泉殿。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夙倾的这间甘泉殿乃是距离齐楚的紫宸殿的距离最远的一间宫殿。
不过,此事虞婉也是报给了齐楚,齐楚确定没问题后,她才领的夙倾前往。
路上,虞婉的眼中露出了几抹得意之色。
果然,要论揣摩帝君的心思,这宫里的宫人,没有几个比得上她的。
刚刚帝君那一举动,已然是拂了她的面子。
她知道,帝君这个人,只要你不忤逆他的意思,他便也会保全你几分脸面。
所以她才敢故意将夙倾安排道距离紫宸殿最远的甘泉殿。
毕竟今日帝君已经拂了她第一次面子了,看在她这两年将这宫中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帝君也会答应此事的。
临近甘泉殿的时候,虞婉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对着夙倾道,“帝君如此看重医师,相比医师的医术一定很高明吧。”
这是试探。
夙倾又怎会听不出这虞婉话里有话。
可她赶了几日的路,实在是有些疲了,眼下压根没心思同这些人玩什么你猜我猜的游戏。
是以当下故意装作一副自得的模样,“还行吧。”
虽然嘴巴里说着还行,可是那飞扬的眉,和眼底的得意,分明不是说着还行的意思。
这等神色,分明是觉得自我的医术实在是很高明的模样。
虞婉以袖掩面一笑,“呵呵,医术果真是年轻有为。”
说完这句话后,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虞婉便退下了。
呵,还以为有几分真本事呢,没想到是这么个肤浅的货色。
想着自己方才心里的那些担忧,虞婉就觉得有些可笑了。
似这种智商,不用她出手,便在这荒域中蹦跶不了多久的。
夙倾自然也没能错过临走时,那虞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几秒的目光。
敢情这是将自己当成个没有脑子的了?
唔,这样也好。
若是到时候这些人不安分,想到她头上动土,那就怪不得她的。
如此一来,这些人对她疏于防范,她才更好行事才是。
……
夙倾一觉睡到日晒三竿之后,用了膳食,这才想起来昨天和齐楚约好的事情。
夙倾起身走到妆台前,尝试了几次自己绾青丝都无果后,果断地放弃了。
她这才转首,将视线停在她身后一个着粉衣,十三四岁的宫女身上。
粉衣小宫女恰好对上夙倾的视线,她含笑道,“回夙医师,奴婢名唤细柳。”
夙倾对她微一点头,“唔,细柳,麻烦你替我梳一下这头,简单一些的便可。”
既然是宫中的婢女,自然都是受过一等一的调教的,似梳头这种简单的事情,几乎是人手必备的技能。
夙倾骨子里就是个懒的。
前些日子是没有人服侍,所以事事都要自己动手。
眼下既然有了可以服侍的人使唤,不用白不用。
夙倾坐好,就任由细柳替她梳起了头来。
没过多久,就听细柳轻道一声,“好了。”
夙倾这便拿起一面镜子,照了照,神色很是满意。
青丝斜绾,上面一支血红玉簪点缀,并没有弄太过复杂的发髻。
发髻虽然简单,却不失细致。
夙倾本就生的明丽好看,那血红的玉簪更是衬得她肤色肤白,容光照人。
梳妆完毕,夙倾便问道,“对了,你们帝君现在何处?”
细柳想了一下,先是捧了一下齐楚,“帝君之踪,岂是奴婢这等身份之人可以窥视的。”
随后又道,“不过这个时候,想必是在御书房里处理政事。”
夙倾点了点头,眼神深了几深。
不愧是皇宫,便是个普通婢女,说话都这么不简单啊。
夙倾让细柳带路,往御书房去了。
守在门外的正是风痕等人。
他见夙倾来了,通报了几声,夙倾便进去了。
夙倾心想,齐楚既然让她进去,想必这御书房中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可越过一道插屏后,走到御书房的偏亭里时,她才看到除了坐在高座之上的齐楚,下面还各坐着几位臣子。
夙倾停在了插屏的旁边,里面的几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可高台上的齐楚一副面色无常的样子,是以他们也只能装作看不到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装作看不到。
“这位想必就是帝君昨日里带回来的那位医师了,昨日远远观之,只依稀觉得年龄不大。今日近了一看,果真是年轻有为。”
说话的这人,约莫五十来岁,须发半白。
他的穿着和其他几位大臣不同,竟是一袭有些仙风道骨的袍子。
此时,他微微含笑,面色和蔼,很是有一股仙气。
可夙倾感受到了却是满满的神棍味道。
眼前这人的身份已经不难猜了。
不过夙倾还是觉得有些意外,这位殷大祭司和她那女儿在气质上的差别还真是大呢。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夙倾若再这样一直缩在屏风后面不出,那便显得太小家子气,太上不得太面了些。
是以她上前几步,对着说话的那人拱手一礼。
“小人见过这位大人。”
若是换做平时,这些人自然是要拿个乔,装个逼的。
可眼下当着齐楚的面,他们自然也不敢为难夙倾,当下便免了礼。
“既然夙医师已经来了,几位大人便先行告退吧,本君还有些事情要与她单独相商。"
齐楚都这样发话了,几位大人便纷纷告辞。
只是,有两人还没有动。
一人是坐于左侧最上首的秦相国,另一人便是坐于右侧最上首的殷大祭司。
齐楚面色忽然一沉,“两位大人,本君说了和夙药师还有事情单独相商。”
这是第二次下逐客令了,可偏生这两人都是不识趣的。
就在齐楚气息变得越来越沉的时候,左侧的秦相国从位置上起身了,他忽然看了夙倾一眼,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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