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夙倾,动作怎生如此之快!
刚刚她不过一个晃神,这人就趁这个功夫将恶之花移到了自己的玄莹晶盒里面。
这……这……
殷芙若忽然觉得好似有一股燎原之火哽在了胸腔,却是找不到宣泄口,发泄不出来,硬是生生的在她的体内焚烧,气得她几乎快要炸裂了。
可恶,这个女人!
下一秒,夙倾手一扬,恶之花便被她收进了坤诀的空间当中。
夙倾拍了拍手,一边将手上的泥土拍掉,一边问道,“东西既然都寻到了,这个破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了,什么时候走?”
这话显然是问齐楚的,可是夙倾视线却是看向另一边,压根儿就没看齐楚。
齐楚见自己不受她待见的模样,这是生气了?
随即眼中掠过几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知道生气就好。她若是在继续迟钝下去,他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让她快速成长起来……
“夜间不宜赶路,今晚在此驻扎一晚,明日一早便出发。”
齐楚令下,众护卫寻了一处较高的平整之地动作麻利的开始扎起了营帐。
休息一夜后,一行人第二日一早便出发了。
临走时,夙倾突然想到昨日对战那恶淤婆时候的那幕,心中隐隐一动。
昨日由于太过匆忙,是以当时没来得及细细查看。
身为一个毒医的直觉,那淤泥似乎很是有些不同。
昨夜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夙倾的心中一直挂念着此事。
可是此时队伍已然开始往外走,若是她一个人回到昨日的地方,碰上还没完全被消灭的沼泥鬼群,那便棘手了。
夙倾不知,她这般愁眉苦脸,早就落在了齐楚的眼中。
一行人走了一半,齐楚忽然出声道,“本君忽然想起还有一物未来得及取,你们先再此等候片刻,本君去去就回。”
“此事不妥!”
“帝君想要取什么东西,属下可以代劳。”
齐楚此话一出,风痕以及殷芙若等人立时反对。
“不必,这东西必须本君亲自去取才行。你们在此等候,这是命令!”话到最后,语调陡然拔高几分,带着属于上位者的绝对威压。
风痕等人心知拗不过齐楚,只得作罢。
帝君从来不做没把握之事,他们很清楚。
风痕他们放弃了,不代表殷芙若放弃了,“帝君,你乃金玉之躯,怎可如此?不若将殷恒几个带上?”
殷芙蓉这话就说的有些不妥当了。
没看到人家齐楚连自己的护卫都不带了吗,眼下这个殷芙若居然还想让他带上她殷家的护卫,实在是……
夙倾在心中想了半晌,一时间没想到该怎么来形容殷芙若这时高时低的智商。
“不必。”齐楚淡淡回道。
随即视线一抬,看了夙倾一眼,“你跟我一同前往,有几味药需要你前去认一认。”
说罢,齐楚也不管夙倾是否答应,径直上前,抓起她的胳膊,玄气化翼,便往空中掠去。
“卧槽,我没说要去啊,齐楚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还没准备好,你特么要吓——”
剩下的话由于距离太远,早已听不清了。
留在原地的殷芙若神色陡然一僵,双手攥紧。
她忽而抬眸,看着风痕,竟还能笑着道,“风痕统领,不知这个夙倾姑娘是什么来头?”
风痕虽然情商低了些,可却也能感受到此时暗处涌动的火花。
他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属下不知,殷小姐若想知道,想必帝君应该最清楚。”
一听这话,殷芙若就知这是摆明了不打算告诉她了。
心中恼怒,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多谢风痕统领告知。”
……
半空中。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昨日那淤泥吗?你若是这么不情愿,那我们可以现在掉头。”说罢,齐楚背后玄气化成的双翼一扇,他便开始往下落。
夙倾一听这个,心中瞬间一亮,立马抓住齐楚的手臂,连忙道,“你怎么知道?去去去,怎么不去!”
话落,夙倾便有些后悔了。
她不是打算不理这个家伙吗?她刚刚怎么可以对他态度这般和蔼,不行。
心中这般想,语气便立时冷了下来,“随便,你要带我去就去,不爱去拉倒。”
齐楚沉沉地应了一声。
“这样么?那我们便回吧。”双翼齐动,竟还真是往回走了。
夙倾心中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没能抵住那淤泥的诱惑。
算了,理他又如何,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这么想着,夙倾便急急喝道,“齐楚!你这人成心的吧,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去昨日对战恶淤婆那里!”
眼见着说话不听,夙倾开始上手了。
原本齐楚是扶着她的腰肢,夙倾半靠在他的身侧。
眼下夙倾索性双手并用,缠上了齐楚的颈脖,一边掐着,一边恶狠狠地道,“去昨日淤泥那里,你要在特么逗我么,信不信马上就给你脖子来一口?”
此时此刻,夙倾嘴巴微张,露出牙齿,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是一活生生的小野猫。
对于这样的她,齐楚不怒反笑。
反而挑衅道,“有种试试。”
嘿,这人给他三分颜色居然还开起了染坊。
夙倾不乐意了,当即就想要身体力行地给他看看她夙倾有没有种,可随机一想到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日,她在齐楚这里吃的瘪,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夙倾憋着心里的那股火气,当下便软了态度,“齐三哥,齐三爷,打个商量呗,去淤泥那处。”
齐楚的身形在一颗参天巨树的枝干上停了下来,他将夙倾也顺势放下,叉着手眉头微微挑起看她,“怎么不轴了,不使性子了?”
夙倾一愣。
使性子,使什么性子?
像是看穿了她眼中的疑惑,齐楚好心的解答道,“昨日里不是还对我不冷不热,不搭不理的吗,怎么今日就忘了?”
昨日……
所以齐楚说的是昨天殷芙若那事情。
糙,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夙倾那肚子里的或就蹭蹭的往外面冒,压都压不住。
“怪我咯?殷芙若如何作天作地的我管不着,怪就怪在她居然还做到我头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齐楚倒是好,不理会也就罢了,昨天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谢她,她不过一个背后捡漏的,哪里当得起这个谢字?”
语毕,嫌弃的看了齐楚一眼,冷冷一笑,“说来这事情还得怪你,招蜂引蝶。怕只怕那个殷芙若把我当做假想敌了,所以才会处处都想抢在我前头。”
想当初她做神偷shadow的时候那多痛快。看中什么要什么,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其他人没那个胆子,也更没那个能力来抢暗影神偷看中的东西。
夙倾这人也是强势惯了,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那里受得了殷芙若那种人在她的跟前作威作福。
齐楚忽然低低一笑,偏着头看着她,“所以,我的shadow小姐这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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