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误会?
有这样竟让别人吃亏的误会,他也想天天误会!
“谢显,这笔帐,本大王记下了!”
“……”
好吧,看淮阳王的情状也是不可能把误会化解了。
谢显无奈退到一边,吩咐人去将建康令叫过来维护治安是来不及了,但动作还是得有,随便叫了个护卫去了衙暑。
“没伤着吧?”
“没吓着吧?”
“肚子怎么样?有没有不适?”
大后方,路家大郎与郗四郎各自护在自家夫人身边嘘寒问暖,没见过这架式,都有点儿惊着了,也怕刚才有个磕碰。
……
“七娘,你有没有事?吓着没?”诸葛术殷勤上前询问。
谢婉:我又不是孕妇。
和萧宝信在一起那么久,这种场面见识的多了,早已经波澜不惊了。
“我没事。”
不假辞色。
诸葛术:“咱们要不要上去帮手啊?”这是和路大郎、郗四郎商量,总感觉把个乳臭未干的小郎和长公主扔那里一个人战斗,有些过意不去。
郗四郎和路大郎面面相觑,他们去?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上去不就是挨打吗?
“叫护卫,咱们不都带着护卫呢吗?咱们都是文人,君子动手不动口啊。”路大郎话没等说完,就让祖氏扯了下袖子。
会说话,说;不会说就闭嘴吧。
就你是君子,动手的人家宣城长公主和萧宝树都是小人?
“不用咱们上手。”谢显先发话了,“打的都是皇室的护卫,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冒冒然伸手,事儿就闹大了。”
是啊,几大世家联手暴打皇室吗?
这话好说不好听。
无论是闹事的始宁县主、还是宣城长公主,淮阳王那都是铁骨铮铮皇室血脉,就是萧宝树那也是皇室预备役,再有个把月就是驸马了,往小了说这就是家庭矛盾。
萧宝信没有异议,那些侍卫都不是傻的,他们之间打破脑袋也就破了,真打着上头那几位都是吃不了兜着走,谁也不上前。
也就萧宝树稍稍吃亏儿,还有那愣头青上前打到一处,宣城长公主身边三尺之内呢不得寸草不生,根本没人往跟前凑,她就是打红了眼,谁往萧宝树身边凑,她就过去揍人。
如果不是她神出鬼没的步伐,让人捉摸不透,吃了几下闷亏,都没人理她。
后来索性连萧宝树的面人家都不招了,把这对未婚的小夫妻当臭狗屎臭着
虽然他们卖命的是淮阳王府,但宣城长公主是当今永平帝嫡亲的妹子,宠上天的主儿,谁也没活腻歪给自己找不自在。
淮阳王说让打人,也没说让打长公主,打长公主的护卫是一样的。
结果就是虽然场面乱成一团,上面主事那几位还真没挨着几下子
除了淮阳王让被打的自家人撞到当了垫背的,脸摔地上擦破点皮,再没大的伤亡了。
……
谢显一行人就在一旁边等着。
淮阳王与宣城长公主打到一处,在燕雀湖人来人往的湖边上早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远远地看热闹罢了,皇家的事儿谁也不好往里面掺和。直拉起队伍来拉架
万一把自家卷进去,打大发了,再被另一方打进敌方阵营,可不就是得不偿失?
燕雀湖热闹大了。
一直到傍晚太阳都下山了,两边终于都累了,停了火。
淮阳王捂着火辣辣沾着血的脸,呼哧带喘地一咬牙。
他宋知远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这一回如果忍了,举世皆知他是个缩头王八了,以后就沦为别人的笑柄了。
这亏,不能吃;这气,不能忍!
“萧宝树,谢显,你们胆大包天,居然还敢打本大王真当天下是你们谢萧两家的了?这事不算完,咱们去皇上那里评理!”淮阳王怒吼,吐沫星子扑了萧宝树一脸。
萧宝树一抹脸:
“你说话归说话,不带往人脸上吐唾沫的啊,玩儿这么脏呢说是就说理,看你有理还是我有理,难道是我编排你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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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宣城长公主在旁边不依不饶,给萧宝树摇旗呐喊。
两方各不相让,谁都觉得自己占理,愣是相互牵扯着去找永平帝评理去了。
淮阳王话里话外带着谢显,他自然是少不得跟着走,路大郎和郗四郎又都是当事人,想做旁观者都做不到,直接被淮阳王给划到了谢显一党。
这些人浩浩荡荡进到太极殿,永平帝脑子都是懵的。
怎么着,就闹到他这里来了?
事实上,淮阳王与萧宝树各说各理,太监往里通传的时候都没听明白到底谁是谁非,怎么回事,到皇帝跟前自然也回不明白。就知道萧宝树和淮阳王闹的不可开交,脸上都有伤。
萧宝树脸上除了始宁县主挠那五个血道子,还有萧司空临走前揍他那一顿留下的青紫,看上去倒比淮阳王更惨。
淮阳王自己觉得血淋淋,其实就擦破指甲大那么点儿的皮,血就是往外挤都挤不出来两滴。
“朕一定是在做梦,萧宝树回建康后惹事儿惹太多,固有印象太深刻……萧宝树再能作天再地怎么还能和皇叔打起来?还有朕的小妹,那是多可爱的妹子谢家、郗家、路家,唔还有诸葛家,四大世家外加萧家,朕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们再势大,还能打堂堂大梁王爷不成?”
永平帝瞅着眼前这淮阳王、萧宝树,谢显,以及宣城长公主四个人,神情有些恍惚。
看看,就知道是假的,朕的嫡妹嘴角都出血了,哪个再胆大也不敢打她啊,只有她打别人的份。也就在梦里吧,还有人能治得了她。
“皇兄!你可要给我作主啊!”宣城长公主嗷的一嗓门,把永平帝吓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扫之前呆滞的眼神,饱受惊吓。
“怎、怎、怎么了,宣城?”
“十一皇叔欺负我,你看他让人给我打的!”宣城长公主眼泪一对一双地就往下掉了,脸本来就打仗打的妆容都花了,让她这么一哭,妆更花,更显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