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中丞是越等越气,等到杨劭到时已经急火攻到了脑瓜顶,指着杨劭就是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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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责任大,还是二娘责任更大,哪次都是她起刺,问题是她又扛不了事,每次又都是他这当爹的背锅,背的多了他就厌烦。
他是不想让人说他偏心眼,对元妻生下来的女儿不管不顾,可是管也不是这么个管法。
再管,他们兄弟都没得当了!
“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且好好管教管教她……以后司空府有事你们就不必来了,省得给人添堵,你们也不痛快。”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毕竟将二娘娶回家了,夫妻和顺,家和才能万事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的太多,毕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但是既然成亲了,就别想太多有的没的。”
“听说,你们还没圆房,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杨劭就没想过这事儿萧敬爱居然还和当父亲的说了,尴尬的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要他怎么解释?
他闺女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女人,他心里有障碍,下不去手吗?
这话烂肚子里也没法说出来。
不论是他还是萧敬爱,谁都没有把握确定萧宝信究竟有没有和萧司空交实底,万一没有,他自己抖落出来算怎么回事,嫌皇帝杀他杀太慢吗?
只能当没有来看整件事,如果真有
他也没有旁的办法。
将萧敬爱娶家去就是粘手上了,甩都甩不掉,萧家是宁可牺牲他这外姓人,也不可能封死萧敬爱的口。
杨劭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可萧中丞当着面要他的口供,他也不能就这么敷衍过去,只道:
“我前阵子练武伤到了,最近一直在恢复中。”
他看出来了,萧中丞一直骂萧敬爱,可是话里话外还是向着闺女。
“现在恢复好了?”萧中丞斜睨他。
杨劭咬牙点头。“好了。”
萧中丞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好自为之,翁婿俩话已至此便再没其他的,从萧府出来天都已经黑透了,一阵晚风吹来,杨劭突地遍体凉意,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就好似今晚的夜一般黑,根本看不见前路。
送萧中丞上了车,杨劭仍是一路走回的杨家。
进门就将萧敬爱给拽到了里屋,门一闩将丫环都隔在了外面,没等她反应过来呢,衣服已经被杨劭给撕开了,凉嗖嗖的胸前大敞四开,紧接着身上一凌空,被杨劭拦腰抱住扔到了榻上。
那声响太大,都给外面的丫环吓毛了,硬着头皮拍门。
“滚!”杨劭喝道。
转脸就扑到了萧敬爱身上,瞅瞅脸,闭着眼睛啃了上去,起码触感还是年轻的。
“你怎么了?”萧敬爱心花怒放,根本不知道杨劭让萧司空给叫了过去,被喷的狗血淋头。
她只以为这货是看到萧宝信怀上孩子,受了刺激,真正开始接纳她了,主动就抱上了他的脖子。听着外面拍门的声音刺耳,吩咐道:“没事儿,你们都去忙吧,将军和我闹着玩儿呢。”
丫环们都服了,圆个房也弄这么大的动静,其实已经不用说了,夫人这顿哼哼哪怕她们未通人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过程,未免太激烈,屋顶可别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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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信离了萧府,便坐着折角小牛车回了谢府,一路上谢显都没怎么说话,跟没事儿人一样,和他聊天还是一样聊。
表面看来还是和平常一样一样的,就是在挽上他胳膊的时候,听到的竟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
当初成亲那晚,他也是背的道德经,现在又背了一路,他这心里是有澎湃啊?显然萧敬爱那些话是都放在心里了。
萧宝信牙痒痒,当时抽那一巴掌还是轻了。
回到容安堂,她就将丫环都禀退了,拉着谢显非要跟他来个掏心掏肺的谈话。这家伙心思重,心眼小,真放到了心里也不会说出来。时间久了,夫妻难免生出嫌隙。
谢显见她一本正经地坐到对面,有些想笑。
“你是不是听到二娘说的那些胡话了?”萧宝信开门见山地道。“你别听她的,她这人气人有笑人无,就是看我春风正得意,她就受不住了,瞎嚼舌根。”
谢显笑着点头。
“我知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老实说,初听是有些不乐意的,可是从萧家回到谢府一路上看到她都是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再到现在正襟危坐,他彻底被愉悦到了。
萧宝信上下打量他,明显不信:“那你一路和我甩什么脸子?!”
“我没有啊。”谢显波澜不惊。
让她如何说他在心里又念了好几遍的道德经?
萧宝信气的咬牙,口是心非精!
人家一口咬定不是那么想的,让她怎么再解释?
她对杨劭没旁的心思,他当皇帝她都不想跟他,这话怎么说出口?她根本就不是贪图他的权势,纯粹是贪图他的美貌……这话好像也不好说。
“反正,你爱信不信。”萧宝信出师未捷就让人家一句话给噎了回去,也再没继续下去的欲望了,一拧身倒榻上背对着谢显。
可把谢显惊出一身的白毛汗,忙上前搂住她,手俯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小祖宗,你可悠着点儿,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动作千万小一些,别太激动”
“我激动赖谁?”萧宝信转身一把将他推开,这动作又把谢显给吓着了,眼瞅着鼻尖都冒汗了。
“我只说这一次,你爱信不信。以后你就是在心里憋死了,也别再和我说!”
憋不死你!
谢显越看萧宝信气急败坏的小样儿越稀罕,这要是能不在意他,能气成这样,那得是多好的演技啊?
嘻皮笑脸就凑了上去:
“我信我信,我家娘子说什么我都信。你可别气了,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哪里来的力气生气啊。”身段那叫一个柔软,连萧宝信都怀疑起在车里那一段‘道德经’是她的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