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以霍彦辰和他身边朋友的力量,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最后,霍彦辰还是会把人救走,而我们,只有落网这一个下场。你做的这些都没有意义。带她回基地,那里没有谁能找到,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人敢来。就算霍彦辰来了,也是有来无回。”
“可我……已经不能回去了?这样贸然跟你回去,我也是死路一条。”
“我当然知道你的顾虑,这点我早就帮你解决了。这也正是我的计划!想必,现在韵姐已经准备好了大餐,欢迎我们回来。你的能力,她一直很欣赏,她还是希望你回去的。”
“我好不容易才离开的,我怎么能……”
“你走到这一步,还能过回以前的日子吗?别傻了,我们是属于黑暗的,就生活在黑暗中好了。有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带她回去,韵姐会很开心的。这是我们送给她的礼物,曾经你经历了什么,洛云瑶也应该经历一次。这次,轮到她来做困兽,我们当观众了。你不想看她在囚笼中挣扎厮杀的画面吗?一定会很精彩的!”
“你是说……”
“相信我,不会有错的。韵姐说,如果她满意,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们还是她的左右手。这是给你的机会!”
这些日子,她看得清清楚楚,回到正常的生活环境里,何柔过得并不开心,甚至比以前还要痛苦。阿黎不忍心看着她这么痛苦,还是她们以前的生活好,要什么有什么,没人敢让她们不高兴。呼风唤雨的日子,不是很好吗?
“可我不想!”
“你想,只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份而已。你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只有韵姐能帮你。留在城市当中,你只有坐牢,甚至是死。我不会看着你死的!”
阿黎抱住了她,她们是最完美的拍档,就应该一直在一起。
她天真地以为,赢了就真的可以彻底摆脱组织,那是不可能的。
她得到命令,一定要把何柔带回去,不然,就要亲手杀了她。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何柔彻底死心,走投无路,她就会心甘情愿回来,留在自己身边。
从此以后,霍彦辰不会存在于她的生活里。
何柔并不知道这些,她清楚的是,自己的确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回头无路,她只能闷头向前。
“如果真的要带她回去,那么我希望,给她最残酷的训练。我要亲眼看着她,在炼狱里挣扎,慢慢被同化,变成像我一样,永远只能活在黑暗中的人。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霍彦辰身边。我得不到的,她也不能得到。”
“一定会的!韵姐如果知道你回来,她肯定会很高兴。去休息一会,到了我会叫你。以后,你的生活只会快乐。”
她守着何柔,看着她熟睡了,这才拿着水去甲板上。
阿黎很喜欢吹海风,何柔却总说,海风把她的皮肤毁了。阿黎和她的想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这会,她还想和洛云瑶说说话。
云瑶闭目养神,看她走了过来,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
“难道,我现在哭一个,你就会把我送回霍氏集团吗?”
“当然不!”
云瑶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不会,我为什么还要哭?笑的话,至少自己的心里会更舒服一点。”她看了看船舱,又问道:“海风很大,太阳也很大,你不怕把自己晒黑了吗?”
“你不是也不怕吗?”
云瑶笑了,其实,她很奇怪,从小就晒不黑,所以她从来不用防晒霜,天生的,没办法,就是这么任性。
“我是晒不黑的,很少有我这样的人,所以,我经常被人羡慕。”
“是嫉妒吧!外面的世界不都是这样吗?你嫉妒我,我嫉妒你,尔虞我诈。”
“外面的世界?”云瑶想起霍彦辰说的话,他之前猜测,这个阿黎跟何柔都是职业女杀手,看样子,她是从小就被抓去训练了。
“你从小生活在……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阿辰说,你们是职业杀手,我其实觉得你们挺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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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问我,杀人是什么感觉。”阿黎轻笑了一声,靠在旁边,有几分惬意。
“很好奇,不过,不想尝试。我大概做不到,阿辰说,我心态仁慈,不够狠,所以总是会给敌人留下机会,这才一次次遇到麻烦。如果一开始就狠一点,根本不会有那么多麻烦的。”
阿黎点了点头:“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就不能对敌人仁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改正?”
“好难啊!”她翻了个身,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反正就是,做不到吧!你很厉害,我感觉,你应该比何柔更厉害。我的身手就不行了,在你们面前,有点像是,小猫在挠痒痒。”
阿黎这次笑出了声:“没有那么夸张。其实,你已经很好了,没有经历过生死拼杀,能有这样的本事,其实我对你是有些刮目相看的,你好像,真的很厉害。”
“这话我听着感觉像是在讽刺我,我如果厉害的话,就不会被你绑起来丢在这里了,连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我会带你去,我长大的地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吧!也许用不了多久以后,你可能连安睡的时间都没有了。”
云瑶笑了笑,很意外,她会跟自己说这么多话。她虽然帮着何柔,可是云瑶突然觉得,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你比我想象中更好,没有这些经历,你应该会是个好姑娘。”
“你在讽刺我。”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就算了吧!”甲板上突然沉默了,周围只有海风的声音,云瑶看了看阿黎的侧脸,又问了一句:“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像娇生惯养的人?”
其实,她原来不这样的,这不都是被霍彦辰给养成这样的吗?
以前,她可是很能吃苦的。
阿黎没有回答她,反问了一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不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你的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担心也没用,不如好好休息,从容应对。这个时候,可以假装自己在度假,心里不就会好过一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