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移动步子,就是要站在他的实现底下,不准他有半分的躲避,盯着他,"是还是不是,就一两个字的事情,有那么难回答吗?"
南聿庭只得低眉看着她,"是,或者不是,你都要做什么?"
她脸色一度变冷,讽刺的看着他。
"我以为你是真的忽然好心了,真的希望我能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成全我,原来只是表面功夫,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是么?"
南聿庭看着她越来越高涨的情绪,怕她受不了,看了一眼六号。
"她要做什么,你都不拦,要你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六号就在她旁边。
对着南聿庭的话,他也是坦然的,"她跟你那么长的时间,是什么性子,难道你不了解她?"
说到这里,六号也觉得不解,"真的是你?"
说不通。
那次来家里吃饭,南聿庭明显是放弃了让她流产的念头,怎么会忽然改主意呢?
大概是六号已经想到另一个人的时候,南聿庭办公室的门也正好被敲开。
奚溪可能不知道办公室里不止南聿庭在,直接就推了进来。
然后看到了傅知恩和六号都在,很明显在门口怔愣了两秒,然后脚步有微微的退缩,看样子是想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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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恩看到她那个动作了。
做贼心虚的行径。
她一双水眸锋利的看过去,"既然来了,不进来一起聊一聊么?"
南聿庭已经皱起了眉。
奚溪是进来了,但是依旧站在门口的位置,显得卑微和乖巧,尤其当着南聿庭的面,对傅知恩简直是一种敬畏大太太的姿态。
那个样子,和跟傅知恩说南聿庭和她怎么亲热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傅知恩看得一下子就来了火,冒头也直接就冲了过去,"都是女人,没必要装来装去。又或者"
她看了南聿庭,"如果我对你的了解还不那么离谱,我想你不至于那么缺德,真正想这样害我的,是你的新情人,对吗?"
南聿庭是个瞎子都能看出她现在对奚溪的敌意有多大。
两个女人这样针锋相对并不是好事,哪怕现场人再多,依旧可能出事。
所以,南聿庭走回办公桌,忽然给陈北打了电话,把他叫进来。
然后指了指奚溪,道:"把她才出去,送回家看着。"
傅知恩眉头一下子拧得更紧,过去就要拽住奚溪对峙,却被南聿庭中途拦了下去。
她抬眸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南聿庭不回答她,只朝向陈北,"还愣着干什么?"
陈北领命,带着奚溪往外走。
傅知恩顾及自己的身体,没有冲过去追,只是死死盯着他,"怎么的?怕我把她吃了,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护着女人的样子?"
至少,他不会这样护着她的。
男人低眉看了她,等奚溪走了之后,才道:"那就当,这事是我的意思好了。"
她听完胸口狠狠的疼,柔唇紧紧抿着,依旧不肯挪开的盯着他。
直到觉得眼睛也疼了,她才终于自嘲的冷笑,"我到底有没有了解过你,看透过你?"
"我以为,你至少有那么几个瞬间是爱过我的!"她想笑,其实根本就笑不出来,表情很痛,"看来离谱的是我,错的离谱。"
"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你竟然会这样对我?哪怕你直接告诉我,还是不想让我拥有这个孩子也比这样对我下手强!"
"又是得有多深的感情,你才会忽然学会这么护着一个女人,我花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教会你的东西呢,呵"
她最近身体就比较虚,情绪过分激动,就容易头晕。
这会儿已经很极力的克制,才不让自己情绪高涨,但脑袋还是开始犯晕。
"知恩!"六号很适时的伸手扶住了她,"没事吧!"
南聿庭站在那里,看着另一个男人对她的关怀,只能选择无动于衷,别进西裤里的手却是紧握成拳的。
六号带着傅知恩刚走出南聿庭的办公室没几步,就被前面嚷嚷而来的热闹给冲了回来。
南聿庭当然也听到那不和谐的声音了。
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大步往门口走,以为是她怎么了。
但是开门看过去,幸好,她依旧完好的站在六号身边。
倒是那里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人。
好久都没有露脸的傅知遇穿着低调,还拿着一支拐杖嚷着要见南聿庭。
南聿庭从办公室走出去两步,脸色显得很阴沉,说话也就刻薄了很多:"你们一家子是挑好了日子?"
傅知遇旁边是陪同来的杨祖欣,搀扶着她。
而傅知遇看到傅知恩的同时,已经半支着拐杖快步过去,"你怎么不说你怀孕了的事情?"
这个看似应该是关心的东西来的太突然,傅知恩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的看着她。
之前,傅知恩的腿折了,养了这么久,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不用拐杖基本是也是可以走的。
但远远没到恢复接通告的地步,不知道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直到傅知遇以一种长姐的姿态,拥护她的姿态,几乎是冲到南聿庭面前臭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妹妹怀了你的种,就为了不负责,你竟然敢使劲手段让她流产,就不怕吃官司吗?!"
那时候,公司不少人已经在围观。
秘书看势头不好,拧着眉,赶紧把人疏散。
总裁的这个丑闻一听就很爆炸,听了的人万一不小心传出去,就得小心脑袋了。
南聿庭看着傅知遇,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新奇,她竟然有一天也会护着她那个妹妹了?
没一会儿,一群人倒是又被迎进了总裁办公室里,把一切八卦的眼角和耳朵都关在了外面。
傅知遇依旧是十分强势的态度:"我告诉你南聿庭,想让我妹妹流掉孩子,你想都别想,我就算拼上命都会让她保住这个孩子,她要是没了这个孩子,我死也要把你南方集团搅得鸡犬不宁!"
南聿庭当然不是傻子。
这样的长姐情好像是值得替傅知恩高兴,但
他不疾不徐的坐在了沙发上,道:"是医药费不够了,还是傅氏濒临易主,生活花销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