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看着的肖云之若有所思。
他知道南起云跟傅知遇之间的关系,做过他女人的傅知遇,好像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没想到,他对这个傅知恩竟然这么深的情?命都不要了?
牛掰!
肖云之起了身,示意手下,玩玩就走,反正动不了这女人,赚了就收吧。
大p收到这个讯息了。
但是最后一下,他也没有放松,看着南起云往前爬,看着那男人后背都快被打烂了,感觉没地方下手,又看了他的脑袋。
傅知恩看到大p那个眼神,恐惧一下子升了起来,"南起云你别过来了,你别过来了,我求你了!"
就在大p猛地挥起钢筋的时候,她整个人拼命的连带椅子冲了过去,"南起云!"
她身后绑着椅子,整个人压到了南起云身上,但是钢筋落在了椅子上,只有余力震得她赶紧后背发麻。
可见这个人刚刚打南起云多么不遗余力,他竟然还扛了那么多下!
打在了坚硬的椅子上,大p也被震得手心发麻,骂了一句。
"今晚就放过你们吧!"他扔了钢筋。
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走。"
傅知恩手脚动不了,没办法从南起云身上下来。
南起云已经只剩一口气了,被她压了一下更是半死。
把她从身上挪开,几乎用尽了力气,半天都没了动静。
傅知恩吓坏了,不断的叫他:"南起云?"
"南起云,你别睡啊!"
南起云缓着呼吸,口鼻因为有血,感觉呼吸都是扑哧扑哧的,那种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无比害怕。
可他还是努力的直起身,还冲她弯了弯嘴角,"我没事,你哭什么?"
她才发现自己一脸的眼泪。
南起云抬手很费力,但是依旧帮她擦了眼泪,结果是抹了她一脸的血,越擦越脏。
叹了口气,只好慢慢帮她解开绳索。
然后捡起旁边的外套,又把她的身体裹住,竟然还记起来首先问着:"他对你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傅知恩哪里还敢说,只是摇头,"我带你去医院吧?好不好?"
南起云看了她,问了一句:"我脸上没烂吧?"
她莫名其妙,摇着头。
他竟然笑了笑,"那说明还看得过去,我帅么?"
不知怎么的,傅知恩一下子哭得更厉害,第一次那样抱他,"我带你去医院!"
南起云被她这么一抱,感觉要断气了,却努力笑着,"你轻点,我肋骨,好像断了"
傅知恩吓得立刻松开,但他差点到底,又赶紧扶了他。
她手都在发抖,急急忙忙的摸着身上的手机要叫救护车。
南起云脑袋搭在她肩上,提醒她:"这地方,救护车不进来的。"
她急了,语气哽咽,"那怎么办嘛?"
一脸无措,忽然想起了六号先生。
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给他打了过去。
六号这两天没联系她,忽然听到她哭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和她报的地址,整个人一下子就紧张了,"你去那儿干什么?"
傅知恩顾不上说那么多,知道他不熟悉地方,"我告诉你地址,你一路过来,你先到"
"我知道,我马上过去!"六号却清楚她说的地方。
挂了电话,她一动不敢动,也没有纸巾,就用衣服帮他擦了擦血。
她身上的衣服扣子也没有系,显得特别狼狈,可是顾不了。
"你千万别睡啊南起云!"
"我给你讲点什么吧?"
南起云闭着眼,感觉脑袋和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
也很努力的出气,不让她担心,说:"好。"
"你想听什么?"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南起云眼睫忽然有些潮湿,心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给你送过糖的小男孩?你记不记得你说要等男孩接你去参加婚礼?
"南起云?"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微微动了动。
听到了他抽气声,立刻停了动作不敢再动。
她才放下心,"六号车技变得很好了,他很快就到的,你再等等!"
"我给你讲什么呢?"
她努力的想着,可是想不起来。
南起云忽然问她,"为什么喜欢吃糖?"
声音很模糊,可是她听清楚了。
傅知恩想起来,他知道自己喜欢吃糖,跟别人不一样的原因,所以,她忽然想起来,很小的时候,似乎跟一个小男孩讲过自己的秘密。
"我才不是生病,我就是喜欢吃糖,所以装病的!"
那是她小时候对自己来说的唯一秘密,似乎只给一个人说过。
没想到,长大之后,真有了低血糖,于是,她真的喜欢吃糖了,离不开糖了。
南起云笑了笑,原来她也记得啊。
傅知恩是记得一点点这一段,却不知道她那时候为什么会遇上一个那样的男孩,也忘了在什么地方遇到的。
只有南起云记得,他在福利院遇到她的。
后来,他被南老爷接回了南家,私生子正式入驻南家,成了长子,可惜,过了没多久,南聿庭出生,他彻底成了不必要的存在。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南起云不被老太太待见。
一个从小就被忽视的男孩,把坐上南方集团第一把交椅证明自己存在感当成了唯一使命。
一直到他去了硅谷,一直到他忽然意识到她的存在,那种意志似乎有了一点松动。
"南起云?"
"嗯?"
傅知恩眼泪止不住的淌着,"六号到了!你忍一忍,他带你上车,好不好?"
他点不了头,只动了动眼角,其实人已经恍惚了。
六号看到南起云的样子,一个也跟着心头一紧,不知道以为他都断气了。
"你轻点。"傅知恩在旁边一直伸着手,生怕闪着。
车子去医院的路上已经是又快又稳了。
到了医院,六号进去叫的医生,让专业人士把南起云带下车,推进医院。
他们俩就在后边紧张的跟着。
刚把南起云送进急救室,一个人匆匆上前,给傅知恩递了手机。
她神情恍惚,一脸不解。
才听那人道:"南总的电话。"
南聿庭那边一直都没闲着,他被范语清拦着,也走不出办公楼,只终于收到肖年说放了人,才第一时间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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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北赶到地方的时候,那儿已经没人了,只截到了撤离的大p和几个手下,陈北直接把人给扣死了!
所以,南聿庭并不知道她得以离开那儿的过程,只以为是他施压成功的结果。
电话贴到耳边,她听到南聿庭问:"你受伤了没有?"
傅知恩抽泣着,咬着唇,忽然心头一酸,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聿庭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跟着狠狠紧了眉,胸口疼得窒息,"知恩"
他很少这样叫她的,语气出奇的柔和,"你别哭,告诉我受伤了没有?"
傅知恩抬手咬在手背上。
摇着头,很努力,才找回一丝声音,"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她这一转着,南聿庭心头更沉了。
只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南起云伤得很重,他都快死了,我"
她害怕,很怕。
来的路上,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南起云体温一点点降低,那种感觉,透心的冰冷,瘆人。
南起云?
南聿庭缓了两秒,"他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去救她了?
他那么一个凉薄阴狠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对一个人如此不要命?
除了担心,更多的,对南聿庭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和威胁。
努力的缓了缓,南聿庭定定的道:"我这就过去,我马上到,不要紧张!"
说完,他已经准备出门。
范语清在门口,看到他要出去,好像他这会儿也能模糊看到东西,头疼最厉害的时候也过去了。
只好跟着他往外走,"我帮你开车南总。"
南聿庭没有反对,径直上了电梯。
末了,南起云才冷声:"让陈北把人扣死!肖氏那块地皮,我可以不拿,但股市做到死,我没说过改变主意。"
范语清点头,"我懂。"
车子到医院的时候,范语清一眼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狼狈而瑟瑟发抖的傅知恩。
那样的憔悴、恐惧、无助,别说南总,她一看心都揪在了一起。
六号的衣服原本裹在她身上的。
但是南聿庭过去,把那件外套拿了,把自己的披上去。
拿走那件外套的时候,南聿庭看到了她的狼狈,胸口蓦地发紧。
裹上外套,紧紧拥着她,"肖云之碰你了?"
那声音,透着阴冷。
傅知恩这会儿很无助,很累,靠着他一言不发,眼泪无声,一直在流。
好半天,偶尔会重复一句:"他会没事吧?"
南聿庭一直没松开手臂,"我不会让他有事!"
因为,不让她欠南起云这个人情。
六号在旁边站了好久,之后不知何时离开了一会儿。
他去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查,她这两天都遇到什么了,还有,她的这些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今晚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