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南聿庭拦住她不让挂电话,浓眉皱了起来,"你没回家?"
一听电话里头的背景声音就知道她在外面。
一大早上就出院了,不回家她去哪了?
"我说了我还有事。"她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问你在哪?"南聿庭声音沉了沉。
他知道布桐生病的这几天她心情都不好,也承认作为丈夫,的确失职,但绝不想让她真的在外面跟别人胡来!
"是不是和南起云在一起?"他冷声问。
傅知恩笑了笑,"南聿庭,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问过,你也没跟我报备过,我的事你非要问这么清楚,是不是不太公平?"
"话也是你自己说的。"她柔唇微扯,"我给你时间给你空间每天陪着布桐,你也不约束我了不是么?"
"谁都可以,他不行!"南聿庭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意,"你马上回家去,或者我让陈北接你回去。"
知恩抬眼看到南起云的车了,所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还关机。
他心心念念、时时刻刻都在布桐身边,凭什么管他?
但凡他真的在乎一点点,担心她一点点,就抽不出一小时找她?用得着派什么陈北。
南起云的车子停在她几步远处,傅知恩自己步行过去,直接弯腰钻进车里。
车子走了一会儿,南起云才看了看她,"心情不好?"
她勉强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倒是看了他,"怎么忽然换地方了?不是经常带女孩子去,怕抓包吧?"
南起云一皱眉,还十分正经的看了她,一脸认真,"哎我可不是那种人,你这么说严重拉低了本少品质!"
知恩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南起云把车速放慢,开进餐厅停车位。
她微微勾唇,道:"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还不知道你什么人?"
南起云点了点头,转过身,"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他?
知恩倒也不客气,"总之所有优雅的词估计跟你都不沾边,也没见你绅士,倒是风流,阴险之类的最适合你了。"
南起云微微挑眉,"表面风流和实质放/浪可不是一回事!至少我没有脚踩两只船?至于阴险"
他必须承认,他是阴险,但得看对谁,对什么事。
看来他刚回国的时候对她下手有些重了,南起云这么想着,笑了笑,"早知道当初回来应该跟你友好相处?"
知恩摆摆手,"别,我倒觉得你这样挺好。以前你想掌管南方集团,所以想尽办法要让我们离婚,人都有欲望嘛,正常!现在你马上去硅谷了,的确忽然变得知足了、友好了,说明你对事不对人、知足常乐?不挺好的么?"
说罢,她解了安全带,"别说这些了,我挺饿的。"
中午就随便解决了一点,现在是真饿。
南起云随着她下去了,进门的时候就叫了人,"上菜,速度快点,她很饿。"
额,傅知恩看了看他,也不用这么催
"走吧。"他颔首,示意她往楼上,定了包厢。
知恩略微诧异,"订好了?哎不是我请客么,不应该我来定?"
"我定了,你付钱还不行?"南起云按了电梯。
两个人到了包厢,关门就是一片清净,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一起这么和和气气的吃饭。
说实话,傅知恩有点不太习惯。
南起云帮她倒的热水,帮她摆好餐具,又把餐巾叠好起身要给她送过去。
知恩一脸的受宠若惊,"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男人微勾唇,故意带上一脸的邪恶和不羁,"傅小姐几分钟之前不是刚说了我这个人不绅士不优雅,所以趁机做做样子咯?"
她终究是忍不住笑了。
南起云走过来把叠好的餐巾铺在她面前,动作十分刻意的优雅,还不忘谄媚的笑着,"是不是绅士多了?"
傅知恩总算看出来了,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好。
"你生日晚宴怎么办,都计划好了?"她之前答应了说会去的。
南起云微挑眉,"就是简单过一下,上了年纪,再像十五六那么热闹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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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纪她笑了笑。
想一想,南起云好像确实马上三十了?嗯,而立之年了,确实是不年轻了。
他身上要说符合年纪的稳重,好像也没有,倒是之前感觉的那种阴险挺符合他的而立之年。
过了会儿,傅知恩发现他还是站在自己身边,没有要回到座位上的意思,纳闷的看了他,"怎么了?"
他一脸若有所思,又似乎在同情她,"到现在,你也没有离婚的想法?"
忽然被他这么问,傅知恩脸上的表情顿了顿。
"我不是挑拨你们,这都几天了,南聿庭只守在布桐身边,你就这么大度?"
知恩勉强笑了一下,"又不是我想离就能离的。"
"那你想离么?"南起云直直的看着她,问。
她看了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回过脸,"吃饭吧。"
南起云神色微微淡下来,"说明你还是不想。"
知恩自顾一笑,无话可答,没想到他忽然弯腰下来,手臂肘着桌面,那么近的距离看着她。
片刻,冷不丁的道:"你不过是想嫁进南家,干脆你离了,我娶你?"
幸好傅知恩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话,所以没有觉得惊愕,也没有怔愣,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再说。
也就笑了笑,"刚说你好了点,你又开始说这些了。"
"正好了,我请你吃这顿饭,表示一下歉意,当初病急乱投医,打搅了你好几次,好黄了你的好事!"她说着,冲他举着白开水,很认真的自己喝了一口。
"哦,说起黄了你的好事"她微挑眉,"就这样,你还说自己不风流,这滨没几个比你男大少爷风流的。"
傅知恩见他不说话,依旧只是看着她。
又看了回去,正好撞进他那双特别认真的眼。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南起云了,知道他这人长相耐看,只是第一次知道他那双眼也很深很暗,阴险的意味在这一刻反而不那么重了。
"我认真的。"片刻,他薄唇微动,定定的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