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傅知恩从没想过要把爱情跟别的男性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她在一次校庆上见过了校方专门请来的年轻企业家南聿庭之后。
像所有不可免俗的女生一样,她也迷恋南聿庭那张英俊完美的侧脸。
而她跟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的狂热和勇气。
到现在也记得当初为了看到南聿庭的正脸,她从班级的座位离开,一边看台上的人一边调整自己的位置,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班。
这个事情,也曾经被同学笑话她为了男人而梦游,连班级都不要!
现在想起来,她也忍不住想笑,她所有的热情青春还真是都倾注在了一个人身上。
思绪远飘的时候,听到沈澈问她:"带证件了么?"
知恩收回同样飘远的视线,"身份证吗?"
沈澈指了不远处的酒店,"一个人住没问题?"
末了,看了看她的表情,看出了她略微的紧张和胆怯,嘴角忍不住柔和的弯了一下,"我也在同一个酒店,但总不能跟你住一个房间?"
这样自然是不妥的。
傅知恩也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没问题。"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沈澈一只手轻松的拎了她的行李箱,然后等着她跟上来。
知恩拿了自己的包,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挽了上去。
那是她平时跟南聿庭在一起时候的状态,她要为南聿庭带路,所以但凡她在,但凡他不耍脾气,她都会挽着他的手臂。
就算是跟他生气的时候,也不得不拉着他的袖子。
而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一开始她自己并没有反应过来,原本脑子里想着事。
沈澈却是略微愣了一下,目光柔和的转过来打在了她脸上,随即转而牵住她。
这样带她走上去比较有主动权,能知道她走得快还是慢。
而沈澈忽然牵了她的手,他掌心的温度传来时,轮到傅知恩愣住。
她甚至都能感觉出任何人的手心都跟南聿庭不一样,其他人的掌心多少有些粗糙,可是南聿庭大概是因为眼睛出事之后什么都不用伸手,他的手很细腻很舒服,掌心的温度也说不上感觉的舒适。
对于沈澈的手,她的确不太习惯,但那种陌生感,也不算是排斥。
她只好没抽出来,免得他太尴尬。
两个人进了大堂,沈澈帮她把一切办妥,然后带着她去房间休息。
都安顿之后,他才道:"入住时间不一样,房间距离有些远,有什么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知道么?"
知恩贪婪的喝着杯子里的水,抽空点了点头。
她才发现刚刚虽然进了茶馆,但是嘴巴都没张开过,难怪这么渴。
看来,她真的并不适合在外生存,除了成功嫁给南聿庭,在应付他上比较有办法之外,她还真是生活技能匮乏。
终于放下杯子,抬头才发现沈澈正安安静静的盯着她,眼睛里有着若有所思。
她顿了一下,"怎么了?"
沈澈并没有把视线移开,只问:"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知恩微抿唇,"怎么这么问?"
他依旧看着她,目光里有着温和,也有着担心,"虽然几年不见,我也知道你该是什么状态,总归不是现在这样。"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沈澈微微蹙眉,"他不管你?"
说到这里,傅知恩坐在了沙发上,以一副想听故事的模样看了沈澈,"我想听听你和你太太的事!"
沈澈倒是没什么不情愿,但也只是淡淡的,道:"没有感情的婚姻都那么相似,也许跟你们没有差别,唯一一点,我会尽守丈夫的所有职责,能给的都给,除了感情。"
这么听起来,他们的婚姻好像很平静,或者说很和谐。
"你们不吵架么?"她很好奇。
没有感情凑在一起的婚姻,怎么能做到这样的"和谐"?
她和南聿庭之间不说三天一吵,五天绝对不可能相安无事。
就算她好好的,他也一定会给她找一堆事出来,不是刺激她,就是讽刺她,尤其布桐出来之前,他每天除了忙公务,每天必不可少的任务,一定是给她重重为难。
沈澈看了她,"吵架?没有可以为之吵架的原因。"
换句话说,"如果还有可以吵架的余地,说明还有磨合过下去的必要。"
但是他和妻子之间,从始至终都是彼此平静,毫无干涉,进进出出都只是担任着彼此另一半的身份,仅此而已。
傅知恩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状态,也就只是模糊的点点头,下巴已经搭在了手里的抱枕上,看样子快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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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看了她,"困了就洗洗去睡下,明天我不忙,先去哪带你去,你不是喜欢逛街么?"
是么?
她自己反而懵懂着,这几年因为和南聿庭的关系变化,每天只想着照顾他、不让他挑刺,也以此减轻自己的愧疚,都忘了自己的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