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男人再次启唇,嗓音都冷了两个度,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却犀利的慑住她。
傅知恩不知道他问的是初吻,还是爱没爱过沈澈,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只见他一张脸几乎是转瞬就阴沉下来,吻也停了,只是薄唇在她额间凌然,"中间还横着一个南起云,你的情史未免!"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他没能说下去,只是凝了眉。
傅知恩仰着脸,恍惚间觉得,她好像并没有见过他受伤的样子,每每受伤痛楚都是她。
可是现在他脸上满满的都是疼痛,尤其那一双茫然没有焦距的眼让人看得心痛。
柔唇微张,已经不自主的喊了他:"南聿庭"
声音里带了不自知的担心和柔软,以至于本来就很好听的声音变得更加悦耳。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像一个做错了什么的小孩,一张小脸努力的仰着,"我没有爱过别人"
否则,当初爱他也不会那么的拙劣,爱到让他讨厌。
她的紧张,男人都看在眼里,也能感觉到她原本想推拒的手已然没了抗拒。
知恩见他脸色依旧阴郁着,不为所动,心底微涩。
柔唇不由自主的换了称呼:"云沉"
只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由她叫出来每次都让男人心底微动,眸底柔色微微涌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知恩眯着眼,"该休息了!"
要不然他明天起不来,她也别想早起去上班。
男人把她抱起来。
"别!"傅知恩紧张,怕他撞到哪,到时候两个人都得摔。
但是他像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的迈步,也精准的往浴室门口走。
从浴室到床边,她的拳头一直紧紧握着,生怕他就摔了,那种紧张,南聿庭能清晰的感觉到。
所以,放她在床上,他忽然开口:"我能模糊看到影子。"
傅知恩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坐起来,眼里掩饰不住的惊喜,一下子抓了他的手臂,"真的?"
男人略低眉,薄唇微抿,也点了一下头。
似乎又有些后悔了告诉她,所以只沉声:"睡觉。"
她只是又惊讶又欢喜的看着他。
南聿庭眉峰微捻,"就这么高兴?"
"当然!"知恩想都没想的点头,从他出事到现在,不用他挖苦,她其实每天都受着谴责,如果他能康复,当然她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但明显,南聿庭和她的理解不一样。
他立在床边,嗓音沉了沉,"因为我眼睛复明,你就能离开?"
傅知恩这才想起来他说过,眼睛看得见,就当时她偿还够了,准许她离婚。
这样的质问一下子拉扯着她的喜悦,表情也落了下去,没说话。
男人冷哼一声,"就这么盼着离?"
她说不出话,至少目前,理智来说,她想脱离这样的婚姻,只想要一个简单、单纯、专一的感情。
刚刚还热烈的气氛,忽然冷却下去。
南聿庭把灯关了,无声无息的躺在一旁,她也正好睡下。
夜已经很深了,饶是心里事情再多,她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南聿庭已经走了。
毛姐又给她熬了那个汤,她看了看,没想喝,他眼睛都开始好转了,是不是就算没生孩子,到时候该离还得离?
"咦?"毛姐转身出去的时候,疑惑了一声。
然后傅知恩听她问:"太太,您的戒指呢?"
这个问题昨晚就被南聿庭提过,所以她有点敏感,不自觉的握了手,"收起来了。"
"先生还说让我帮忙找找,我以为开玩笑的呢,您是忘了放哪儿了?"毛姐又问。
知恩终于皱了眉,南聿庭这么在意,她不找回来肯定是不行的,也就愁得眉头更紧。
她很喜欢那个戒指不说,当初还是南聿庭亲自带她一起去挑的,尤其挑的时候他故意摆出一副给其他女人买的样子,她反而觉得就越贵重。
但那时候沈澈那边情况也紧张,她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