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说了一些话,白徐从医院走廊的一道走来。
瞧他神情,很不对劲。
眼底泛红,神情之间满是痛苦和挣扎的矛盾情感。
薛汀筠一抬头就看到了垂头走过来的白徐,看他这样子,他第一念头就是汐汐和江词的手术有隐患。
伸手打断薛瑜的话,薛汀筠抱歉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扫向白徐,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了?"温雅的声音响起,压得很低。
前路突然被堵,视野一暗,以及突然响起的声音,都将白徐拉回了现实世界。
微微抬头,白徐眼眶湿润的看着薛汀筠,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发现,他曾经不屑于去面对的,正正到了这一刻,才发现其实是看他这样子,薛汀筠眉头一皱,"深呼吸,冷静,慢慢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起身,薛瑜看着二人。
她没有插话,站在一旁,优雅安静的看着二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领主,白冷玉他、他"话没说完,白徐摇摇头,他说不出口,"你自己去看吧,也许还能、还能看他最后一眼。"
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明明昨晚看上去白冷玉的情况并没有那么恶劣,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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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一跳,薛汀筠身形晃了晃,"人现在在哪里?"
"楼下病房"病房号都还没说,白徐只感觉一阵强劲的拂过脸颊,薛汀筠早已跑远。
看着神色匆匆离去的薛汀筠,薛瑜看向白徐,见他很痛苦很挣扎很矛盾的样子。
走上前,薛瑜递了手帕给他,"孩子,想哭的话,就哭吧,没人会笑话你。"
白徐和白家的关系,薛瑜作为薛贾的女儿,是有所了解的。
听他们二人的谈话,她能够根据断断续续的话猜到大概。
白冷玉那个孩子,兴许是出事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真的想哭了,白徐却没有眼泪。
拿着手帕,他笑一笑,身形一晃,双手无措,眼神无助。
"我是恨他的,也是妒忌他的,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其实是很想叫他一声哥哥的。"
只是,命运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还没来得及自我救赎,一起已经变了。
纵有千言万语,薛瑜终是保持沉默,人生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戏剧。
所以做人,在能够珍惜的时候,就好好珍惜。
千万别等到没有这个机会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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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楼下,薛汀筠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寻找白冷玉。
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病房里站着很多人。
病床上躺着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是白冷玉。
只是刹那,他就知道那不是白冷玉。
那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白冷玉的女人罢了。
对上白家人看过来的眼神,薛汀筠眼神抱歉,随后转身退了出去。
走了几步,推开另一间紧闭的门。
这一次,他没有再走错。
病房里很安静,也很冷,冷得彻骨。
病房里开了冷气,温度很低那种,不差停尸间的温度。
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病床上躺着人,盖着白布。
薛汀筠站在病房门口迟迟未动,他没有勇气走上前去掀开白布,确认床上躺着的人是不是白冷玉。
双手抱头,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
他才想好,想好等所有的事告一段落,跟着白冷玉去冰天雪地的睿士。
依山而住,养只猫,看看风景,做做饭,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