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并不太乐意,蒙古人是不懂汉人的委婉的,要她明确拒绝又不太好。
“好吧。”说着看了青璇、蓝玖一眼,二婢令着小宫娥们退出了花厅。
明珠公主见无他人在场,才道:“其实,我知道皇上他喜欢你,所以不喜欢我,才拒绝与科尔沁的联姻。”
邢岫烟说:“你觉得嫁给一个只想着你背后的家族的男人真的好吗?”
明珠公主说:“我是真心喜欢皇上,他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明珠觉得嫁给这样一位英雄,明珠才不负长生天的厚爱。可惜皇上他喜欢的是你这样的汉人女子。当日在金帐里遇刺,他从始至终就挂念着你,总下意识地将你护着,只担心你受到惊吓安慰着你。那时我便知道你当初骗我,皇上他不管有多少妃子,却是真心喜欢你的,便如我的巴/特/尔哥哥,眼中只有其木格一样,巴/特/尔哥哥也总是护着其木格,怕我欺负她。”
邢岫烟顿了顿,说:“你总会找到适合你的人。”
明珠说:“可我心里只喜欢皇上,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他。除了他,没有适合我的人!”
邢岫烟脑补着:徒元义又不是楼里的小倌,你喜欢就赎回去或者就洗干净将送去你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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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邢岫烟无奈地说:“那恐怕是没有法子的,这世间两情相悦是很难得的,通常就是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喜欢。而两情相悦之后,也常出现,一个人负了另一个人。我们汉人常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七八,在漫长的生命中,遇上任何不顺心的事,都不必太过意外。公主虽然情真意切,但是皇上后宫三千,喜欢他的女子而不得他喜欢的,公主一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别的汉人女子能过克服困难,公主是豪爽的蒙古女子一定也可以。擦干眼泪,继续前进!”
听到一个女人爱情的心事,就触动女性的柔软,感同身受,同情心泛滥——辛秀妍一定不是这种女人。她并不觉得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有多可怜,就必须得到特殊的照顾。因为这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她被三了时都从来没有人特殊照顾她,她也并不需要特殊照顾,不需要别人同情。她都是盖被哭一场,然后重新面对,自己熬过来的。
明珠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禁哑然许久。
明珠说:“你在笑话我吧?”
邢岫烟摇头:“没有,公主是真心的,本宫觉得不应该去嘲笑一个真心去爱的人。”
明珠道:“那你为何说如此残酷的话?”
邢岫烟说:“本宫笨嘴笨舌,不太会说话,公主别见怪。”
明珠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能……不能劝劝皇上吗?我……我不是想和你争,但毕竟你不是他唯一的妃子,不是吗?我可以和你成为朋友。”
邢岫烟目瞪口呆,半晌才抽了抽嘴角,说:“公主,我也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但是你说的事是超越我的能力的。皇上真要找女人不会听别人的安排,如果他连找女人都不自主,又怎么称得上是大英雄呢?在大周,找女人还受除了父母之外的人控纵的人只有一种,就是身处贱籍的人。我身为妃子,是不会做这种事污辱皇上的,不然就是犯了大不敬。”
明珠公主脸色惨白,而邢岫烟却端茶送客,发现对方是蒙古人不懂这个,才说:“公主,本宫这两日也忙得很,此时有些乏了,恕本宫不能多陪公主了。”
她像是给自己丈夫拉皮条的吗?听说现代有渣男控制女友卖的,渣男是坐等收女友的卖身钱的。
她若控制着徒元义卖身,怎么说也要给出让她心动的好处吧。能超越她的婚姻和爱情的代价,她才会让他卖,目前为止,还没有遇上过这种东西。
……
送蒙古人的事就主要交给礼部尚书和西宁郡王,皇帝偶尔出了一下面而已,明珠公主终究没有能再见徒元义一面。
帖木儿王子离开时是乘马车的,没有出来与大家寒暄,但是汉蒙双方的人都心知肚明,眼角难免有几分笑意。
西宁郡王还情真意切地和副使苏赫巴鲁道歉,说等抓到“三大恶人”处置了,一定派人将好消息送去准格尔,并且感谢准格尔部对于大周打击马氏余孽上的协助。
苏赫巴鲁笑容尴尬,看过大周阅军之后,并且帖木儿王子成了这样,他们也打消了与后金密使接洽上的念头了。
等蒙古人都走后的第三天一早,御驾启程返京,旌旗蔽日,人员浩浩荡荡,帝妃乘坐的御驾大马车,百官车驾,还有随行贴身服侍之人。锦衣卫、拱圣军、禁军加着几万,沿途征调的民夫也达几万,都说旅游是个烧钱的事儿,到了古代也一点不假。
黛玉和苏馥儿坐了同一驾马车里,两个的贴身在大丫鬟青鸾和墨梅陪坐于内。她们的马车比较豪华舒适,颠簸得也不太严重,只不过苏馥儿一直有心事。
墨梅倒了一杯茶给苏馥儿,苏馥儿饮罢还是没精打彩的。黛玉是个促狭巧嘴之人,不由得笑道:“馥儿姐姐,谭姐夫不过是刚刚离开三天,这就想他了?”
谭谦被任命为与台湾周氏谈判的副使三天前就和金世越启程南下了,其间时间紧迫,也不到京都安歇了,由一百个锦衣卫和二十个西宁王府的护卫护送南下。
苏馥儿自然想他,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
苏馥儿脸上一红,说:“妹妹也别笑我,左右有我笑回来的一天。阅兵之后,萧世子一抽空就到你院外去等,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黛玉脸倏地尴尬起来,他们的情况若是在江南书香世家的闺阁小姐身上就是相当出格了。
奈何头一回时,她不理会他,他就在院外坐半天也不走。后来教养嬷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去见他了,他给她买了些女孩儿玩的东西,又说她送他的手套很好云云。
第二天他又来等了半个时辰,她是有些生气的,她已是让他别来别来,可他还是来了,他还抓着她的手说话,她当即气走。
第三天她却下意识地等,可等到黄昏,等到就寝,他也没有来,睡前她又有些生气了。他怎么就不来了。
第四天他却是一早冒着寒霜天气来了,她却没等多久就去见他,正要发作使些女儿小性,他却说他昨前一日轮到值夜班,白天睡了一会儿就一直当值,当时才换了班。那会儿黛玉不禁又心疼了,忍不住嘘寒问暖,他却憨憨一笑说:“我好得很,再累能见你一面,我就不累了。”
邢岫烟都没有教过黛玉“恋爱经验”,不然她就会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也是萧侯都觉得儿子“没用”,亲授了一些“泡妞秘笈”。
当年萧侯夫人不怎么理他时,他就是这样做的,只不过他更夸张一点,还守过“三天三夜”装可怜“病倒”。萧侯夫人不禁要照料他,一照料也难免对他生情了。他的竞争者们可没有他的厚脸皮和小心计,当然输给他了。
萧侯告诉萧景云,尽管定了亲,也要在婚后受宠,想让娘子真心疼惜就得牢牢抓住女人的心,这个很重要。萧景云却是不知道萧侯传授的套路虽然深,战术上取得了重大胜利,但却是“没有夫纲”的思维方式,战略上输了个彻底。
黛玉说:“姐姐欺负我,回京我告诉义母去。”
墨梅想起邢李氏,却说:“太太这会儿子该是出了月子了,小国舅爷想必长大不少了。奴婢真想见到太太和小国舅爷了。”
邢李氏对墨梅这个认识十年之久的原妙玉身边的大丫鬟还是很好的,属于当初的贫寒之交。当初妙玉是土豪,而邢家贫寒,妙玉也是常差使了墨梅送点她“不要了的”东西给邢岫烟。
青鸾笑道:“墨梅姐姐不会是想着安国夫人出了月子,可以给你找个人家了吧?”
墨梅哭笑不得,说:“你这小蹄子,爬到我头上来了!林姑娘,你也不管管她呢!”
黛玉笑道:“你们都是牙尖嘴利,谁也别说谁了。”忽想起孙夫人也怀孕了,将来也给自己生个弟弟最好了,这样爹爹多年的心愿也就达成了。
苏馥儿却是捂了捂小腹,她这个月也没有换洗,但她不确定是不是有了,原刚想找个大夫瞧瞧,但见谭谦突然受命南下谈判,她又耽搁了下来。
不日圣驾抵达京都,从宗室到普通勋贵、从阁臣到京都七品小官均到城北外十里恭候圣驾回京。
一应繁文缛节的礼仪且不细述。
而皇宫之中,皇后、妃妾、公主等大小主子均到朱雀门恭迎,皇帝下了御驾大马车,令众妃妾平身。
皇并未对皇后多加温言,甚至没有说一句“皇后辛苦了”。
礼仪且不细述,皇帝率先进了朱雀大门,皇后随后跟上,而宸贵妃此时也是居于她之后。杨皇后顿了顿脚步,看看邢岫烟,说:“贵妃一路随驾北上侍候,却是辛苦了。”
邢岫烟淡淡一笑,说:“侍候圣人,份内之内,臣妾不觉得辛苦。”
众妃妾听了更是心里发苦,宸贵妃椒房独宠,害得后宫所有女人独守空房,其中的痛苦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
此时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恨不得将宸贵妃扒皮拆骨点天灯,却不知多年之后,只有这位传奇的“孝贞靖宇睿德福贤圣极……邢皇后”解救了她们大部分人。
——没有列清她的封号全部字数,后世肃宗或者说圣武帝在位几十年,若有国家重大事件,他便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反正礼部要忙一场,顺便给皇后封号加个字吧。谁敢说这么长的是谥号,朕会打他屁股!
这也是圣武帝在位时,不可理喻的荒唐事迹之一。最荒唐的是他惧内,邢皇后几乎将他的妃子都嫁人了。为此他不敢反对,只在寝殿“哀伤自怜”,皇后去安慰他,他拉了皇后进寝殿然后关上了寝殿大门,三天没出来,也没上朝。
之后为此事御史们一个个直谏,皇帝说:“你们家夫人又没有将你们的小妾都打发嫁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后,有言官说皇后如此善妒不贤慧,皇帝呵呵一笑,说:“看来你家夫人不善妒,贤惠得紧。”
皇帝就给那位“体谅圣心”的言官赐了两个美貌贵妾,闹得他家后院鸡飞狗跳。
不是说因为皇后将他的妃妾嫁人了伤心的吗?皇帝就是无理取闹嘛!
之后文武百官的后院太太们都不许丈夫们进谏皇后善妒的事了。
便是后世的电视节目上都曾做过特别节目调侃这位史学家们最爱研究的千古一帝,特别是他的荒唐事件和他的圣明霸道一样出名。
话说回来,皇帝是根本就没有心思管后宫诸女一生是否空耗青春。古往今来,多少女子耗在后宫,在标准的封建帝王看来,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和吃饭喝水差不多。也只有邢岫烟这种有时果断,有时鸡婆的对命运不由自主的女子真心有几分怜惜的人才会想到。
徒晖、徒显二位皇子跟随在后,杨皇后虽然爱子,但是注意力第一步还是放在皇帝和邢岫烟身上。
徒晖见母后和邢岫烟眼底眉间的争锋,不禁五味陈杂,但他也不希望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人不开心。
徒晖上前道:“母后,儿臣两个多月在外,未曾尽孝,您一切可好?”
杨皇后这才收起对邢岫烟的情绪,看着儿子微微一笑,说:“晖儿瘦了好些,在朔方可是吃苦了?”
徒晖道:“儿臣也不曾吃什么苦,倒是母后掌管后宫诸事劳累,还需保重凤体。”
徒显在一旁说:“皇后娘娘,大哥在围场被毒蛇咬伤了呢。”
杨皇后吓了一跳,扶住儿子的双臂摸了摸,说:“晖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徒晖蹙眉看了徒显一眼,说:“母后,这是意外,儿臣已经好了,你莫要担心。”
杨皇后说:“以后那些危险的地方切莫再去了,你要是有个三……你让母后怎么办?”
徒晖笑道:“儿子都知道了,儿子会一切小心的。”
杨皇后慢下脚步与徒晖说话,别的妃嫔自然也慢下来,因为杨皇后位尊,没有妃嫔能走在她前面。
邢岫烟此时自然也不能乱了规矩,耽搁了一会儿。她承受众诸的目光时,又看见了静妃沈曼,但见她穿着一件青绸宫装,披着淡粉色的披风,几乎弱不胜衣,脸色也有些苍白,与从前的神气活现不同。
见到这个当初有“见不得人好病”的县主之女,邢岫烟不由得想起刚刚去年她还不甘猖狂着,现在倒是老实了。不由得她又想到温妃刘婧如,却见她穿了一件玫红色绸面的宫装,外披雪青色的披风,也是瘦了些许,像是脱去了婴儿肥。
刘婧如发现邢岫烟目光扫来,不禁肩膀微微一缩,此时她倒是害怕比不甘更多一分。
还是吴惠妃笑道:“皇后娘娘,且容后再叙话吧,宸贵妃初回宫,想必也要回凌波殿休息了。”
……
皇帝、贵妃回宫,当晚就去上阳宫请安,不得不说高宗皇帝命够硬的,他此时身体还好,见了帝妃甚是高兴。上皇还让戴权拿了他这两个多月和一些翰林们写的书稿给邢岫烟看,神情有几分得意。
这倒刺激了徒元义,他想到在朔方时喀尔喀部的布日固德王子出题试探,林黛玉解了题后说的一番话。大周建国将近百年,但是除了一部《明史》拿得出手,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徒元义知道就算他不出手给父皇调养,其实他还能活十一年,只不过后来他都缠绵病榻了。而如果他出手尽点孝心,父皇能走能动活个十五六年是没有问题的,这十五六年里老人家要干点什么呢。徒元义当过长辈,是以只要无碍他的权力,也是会当个真孝子。
高宗因为邢岫烟写书居然对著书很感兴趣,大病一场并在争权中失败,高宗倒对从前的奢侈享受不太热衷,如今就是常常召了一众翰林来著书。
徒元义哪知道人类的精神需求有时比物欲更加令人着魔,现代的中国网文能治疗美国青年的“毒/瘾”,对着一个几十年风雨在物质上极为富足、阅尽千帆的老人,当然是精神食粮的更容易让人上/瘾。
而相对于普通老人的爱听戏曲,拥有相当高的文化水平并权谋一生的退休皇帝,当然是新颖的文学著作更吸引他。便如现代很多贪/官是“雅/贪”一样,他们大字书法极佳,文学书画金石的造诣也是常人不及的,这就是人类精神层面的欲望的缘故。
徒元义诚恳地说:“父皇心血之作,到时儿子让人刊印出来,以便传世。”
老圣人一听,更加开怀,还有几分谦虚地说:“朕随意涂鸦之作,便是想与宸贵妃较较高下,皇帝这样做,又太认真了,不要引了天下仕林笑话才好。”
徒元义道:“父皇此言差矣!试想前明时著写话本《西游》《三国演义》之人,他们也未必及得上父皇之见,但是流传百年的,至今也人人尽相传阅,还编了无数戏曲。父皇若是著书流传民间,也好让百姓看看我大周朝之书未必不及前明,父皇既能当皇帝,还能著书,后世之人未必详知父皇皇帝当得好,要看看父皇的书却是容易的。”
老圣人本就是假意推辞一番,这时一听却甚合心意,徒元义一转念又提起大周修文库大典的事,提及前明传世的《永乐大典》。
“儿臣心想,父皇眼见身体还康泰,何不勉力帮帮儿臣,便挂帅主持修一部我朝的文库大典。但想《永乐大典》虽集前明之大成,但是永乐之后及至本朝,又有多少沧海遗珠流落民间。这修书乃是功在当代,利在我华夏千秋之事,前明能做,我朝为何不可?父皇若是能修一部《乾正大典》,将超越前明成祖。”
老圣人年号“乾正”,虽然现在已是“乾元”六年十一月了,如果真修成本朝的大典,徒元义倒无争这个名的心。
老圣人不禁打了个激淋,眼睛一亮,问道:“皇帝你真想修书?”
徒元义道:“若是父皇肯主持此事,儿臣一定全力支持,绝无虚言。”
老圣人轻轻拍拍大腿,说:“这个朕得好好想想……”
老圣人看看侍立一旁,手中拿着他的书稿的邢岫烟,忽问:“你觉得怎么样?”
邢岫烟斗然听到徒元义说这事,就觉得大好,便道:“自古圣贤便是有传世之典,便如圣人所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父皇若是不吝主持此事,自是天大的好事了。”
高宗当了四十三年皇帝,现在不主持朝政之事,主持修部大典的能力是绰绰有余的。
老圣人道:“此事我们择日再详谈!”
两人出了上阳宫,倒是没有在当日去给两宫太后请安了,一整天的繁文缛节,两人甚是疲惫。
翌日一早,徒元义举行大朝会,而邢岫烟却是前往周太后处请安。
邢岫烟盈盈一拜请安,周太后笑道:“都是自家人,贵妃又多礼了。”
和德长公主今日却是没有去上课,她们公主的课程也是有五日一休的,但皇子们的课程就没有这么松快了。
和德行了礼后,邢岫烟笑道:“两个多月不见,妹妹好似长高了些。”
周太后笑道:“可不是,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呢,去年做的衣裳,到今年具是小了。”
邢岫烟笑道:“圣人虽提倡节俭,但堂堂大周公主却哪里非得勉强穿去年的旧衣裳了?这让人瞧了,还以为圣人苛待妹妹了呢!”
和德公主脸红着说:“皇嫂又来打趣我了,母后不过是借此说我长高了而已。”
说起身高却是邢岫烟的痛,她换算过,她的身高就停留在一米六/四左右,一直没突破一米六/五,前世辛秀妍也是一米六/四,和她的理想一米六八有一段距离。
邢岫烟又让随行来的宫女们送上朔方带来的特产,皮草、肉干、乳酪和西域北漠的异域风情的首饰。
周太后看着也甚是欢喜,却笑着说:“怎么竟是将本宫当作和德一般大了。”
邢岫烟说:“太后娘娘本就年轻着呢!我挑的这些西域、朔方的首饰虽不值个什么钱,但也是个意趣。我自个儿也偶尔戴着,圣人说还挺好看的呢!”
和德公主笑道:“皇嫂是长得好看,自然带什么都好看。”
邢岫烟道:“瞧这嘴甜的,太后娘娘也是福气,有这么个可心的女儿。”
邢岫烟与周太后、和德公主闲话一会儿就告辞说还要向刘太后请安,不管怎么样,礼法上都是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