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戴尔刚刚来过?”
“人刚走,大概去矿洞了。”
“矿洞?她去那里干嘛?”
坐在两米高的石头堆上,大胡子骑士喘着粗气。
这货不愧于他骑士之名,剑士们搬一百多斤的石头,他一次能搬五百斤。
高文琢磨着,等阿历克斯干骑士干不下去了,还能找个偏远的地方去种地。
都不用买牛耕地,大胡子自己上就行。
“你们不是说矿坑里闹鬼么?”
“是啊,闹鬼,超凶。”
高文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
等他看的阿历克斯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不由开口打趣道:“随便跳出来一个鬼,生前都能打死你,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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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阁下,我是一名骑士。”大胡子骑士脸上布满正气。
“所以?”高文歪了歪头:“然后呢?”
“身为一名骑士,无论面对什么,吾等都不会惧怕,只会以手中利剑来捍卫吾等的信念!”
高文:“”
他只是在开玩笑。
“我信了,骑士你加油。”
在大胡子骑士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高文拔出长剑,向暮光镇的方向走去。
和这家伙在一起呆久了,高文怕自己会折寿!
“喂,小子,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背对着阿历克斯的高文挥了挥手。
正午的阳光极为耀眼。
“这这是”
矿洞内,一个空间大概有三十平方的房间。
牧师小姐看着眼前被牢牢锁死的青铜棺木,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这里面装着什么?”
竖立着的青铜棺有三米高,由四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困锁在半空中。
一滴滴妖异的鲜血顺着棺木的缝隙向下流淌,逐渐在棺木下方形成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血潭。
牧师小姐低下头,不敢直视那铜棺。
她发现自己只要注视铜棺表面,她的脑海中就会响起亡魂的哭嚎。
可怕极了!
阿兰戴尔发誓,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邪恶之物。
她也逐渐理解了,之前她询问时,领主大人为何会选择推脱。
“这边邪恶的事物,可能真的不应该被放出来”
口中呢喃着,阿兰戴尔小步走上前去。
血潭旁边堆放着两具到地的尸体,待她看清后发现,发现是昨晚失踪的两名矿工。
一头扎在血潭中的农夫,脸上遗留着狰狞的笑容。
阿兰戴尔捂住嘴。
她还以为这二人是昨晚死在豺狼人的进攻中,没想到居然是倒在了这里。
再仔细看,牧师小姐发现,两名农夫的嘴角,居然还沾染了那妖异的血迹。
“他们喝了这里的血?”
阿兰戴尔不敢置信。
这血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怎么还会有人去喝?
默念了一段天堂山宣传的哀悼词,阿兰戴尔伸出手在死者的脑门上点了下:
“主的羔羊们,愿你们死后能够升上天堂山”
做完这些,阿兰戴尔没有去触碰铜棺与锁链,而是与两名陪同的剑士一起,打算把农夫的尸体搬运出矿洞。
牧师小姐觉得,把尸体留在这里,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两名剑士搬运两具尸体,不算什么费力气的事情。
他们走在前面,阿兰戴尔在后面跟着,同时警惕着后方。
没有动静。
除了那永恒的黑暗外,只有那似是自心底生出的凄厉哀嚎声。
牧师小姐更紧张了。
“仁慈的主啊,求你庇佑你忠诚的仆人,驱散黑暗”
一道圣光自阿兰戴尔指尖升起,是她给自己加持的照明术。
然后。
她的身前,那两只挂在剑士背后的尸体
诈尸了!!!
“呜啊啊啊啊!!!”
“吼!!!”
阿兰戴尔的尖叫声,伴随着尸体的粗厚声,还有剑士长剑劈砍在尸体上发出的劈砍声。
“杀!”
“吼!!!”
一名剑士靠着手中利剑,劈砍在尸体的脑门,锋利的剑身直入后脑,然而被长剑贯穿的尸体居然还在用手不停的抓挠。
而另一名剑士,在之前就被尸体咬断了脖颈,正被尸体按在地上啃食。
“这这是什么怪物僵尸吗”
阿兰戴尔背后的寒气直冲脑海,整个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慑。
花费了好一会,缓过神的她才想起用手中的法杖(钉头锤)去帮助剑士。
近五十斤的法杖,捶打在尸体的脑袋上,直接把其打爆。
可这种僵尸哪怕没了脑袋,还是疯狂的向阿兰戴尔发动攻击。
又是一锤把一具尸体打到在地,牧师小姐大喊道:
“剑士!去把它们的手脚砍下来!”
砍掉手脚,总不能动了吧。
“我劝你最好不要。”
不等剑士按她说的去做,矿洞中响起了高文的声音。
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拎着长剑。
高文看着两具尸体在感受到他的气息后,变得狂性大发的尸体向自己冲来。
皱着眉头挥出手中长剑。
一剑刺入心口,又以火把点燃。
尸变的尸体在遇到火后,就像是蜡油做的一样开始融化。
亡魂的哀嚎声自矿洞中响起。
“你你知道他们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对不对!”
看到高文顺利的解决了一具‘妖尸’,空出手的阿兰戴尔跑到一旁查看到底剑士的情况。
口中向高文问着情报。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以同样的方法解决掉另一具尸体。
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焰,高文低声道:
“但我知道,你若是把它们的四肢砍断,导致它们无法移动,它们的身体里就会有可怕的亡魂钻出来。”
“亡魂?”
“是的。”
“那棺材里面的?这里究竟封印着什么怪物?”
“谁知道呢。”
几步走到到底的剑士身前,看到剑士那几乎被咬穿的喉管,高文摇了摇头,拉住还在使用治疗术的阿兰戴尔道:
“别费力气了,他没救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里的情况!”
牧师小姐挤压的情绪需要发泄,而眼前就是引发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说什么?”高文神情冷漠的看着她:
“我记得我说过,你只要在外面站岗就好,从未准许过你深入到这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