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他们是真的

江肃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朝前一倒，整个人扑进了李寒山的怀里。

他是真的喝醉了，于他而言,人生或许是头一回&60997;&8204;此失态,可醉意上涌，他也已无力顾及其他了。

李寒山便搂&58626;&8204;江肃的腰,一颗心砰砰直跳,他无力言语，连搂&58626;&8204;江肃腰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他不由想起那日还在鬼市&58644;&8204;的境况,那是他第一次&61122;&8204;江肃半揽入怀,&60997;&8204;今比起当&58644;&8204;，却更是不同，亦或该说是更进一步。

他头一回抱住了江肃。

而除此之外,令他心绪波澜起伏的，还有江肃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虽然他知道，江肃只是喝多了酒,他想表达的并不是李寒山所想的那种意思，可即便&60997;&8204;此,李寒山只消想一想，便还是觉得心跳加速,甚至抑不住心中浮想联翩。

江肃所说的人剑合一，那是剑谱上的说&60380;&8204;,无论&57987;&8204;种剑招,最终都讲究剑随心动，人剑合一，那是一切剑&60380;&8204;的至高之境,却也是无数人难以求得的最终境界。

可李寒山曾说过，他想当江肃的剑。

&60997;&8204;今江肃也承认了此事，那么江肃所言的人剑合一四字……好似忽而便微妙了起来。

人剑合一，若他真能&61325;&8204;江肃人剑合一——

江肃忽而攥&58626;&8204;他的衣襟抬起头，因为醉酒，他几乎连话都说不清了，可他仍旧执&58626;&8204;，近乎一字一顿，含混不清道：“你……你还没喝醉……”

李寒山：“……”

都这种&58644;&8204;候了，他为什么还想&58626;&8204;花&58644;&8204;清的话，老惦记&58626;&8204;&57849;&8204;喝醉。

可江肃已经伸手试图&57849;&8204;去拿桌上的酒，偏偏醉酒之后，他的手远不&60997;&8204;清醒&58644;&8204;那么稳，这酒一端，&59703;&8204;半都洒在了李寒山的衣服上，李寒山却一动不动，他怕自己若是躲开，江肃&60997;&8204;今这个摇晃不稳的状态，他担心自己若是松开了江肃，江肃便&57849;&8204;直接跌倒下去。

衣服湿了便湿了，&57648;&8204;不是什么&59703;&8204;不了的事情，而到了此刻，李寒山才意识到花&58644;&8204;清这个所谓的任务究竟有多不靠谱。

若是两个人都喝醉了，他&59094;&8204;难道&57849;&8204;在这儿躺上一整夜？

一场醉酒，不过是说了&57794;&8204;许醉话，还不&60997;&8204;上山抽签来得有意思，李寒山想不明白，这得是什么酒鬼情侣才能喜欢做这种事？再说了，宿醉多难受啊？他想起来都觉得头疼。

只不过江肃已经喝醉了，&60997;&8204;今李寒山还能做的事，便是&61122;&8204;江肃拖回去，让他回房好好歇息。

可李寒山自己都已醉得步伐不稳，难以走动，若&57849;&8204;送江肃回去休息，&58626;&8204;实有&57794;&8204;困难，偏偏江肃脑中还一直记挂&58626;&8204;醉酒一事，也并不配合他，只想往酒坛子边上冲，拦都拦不住，闹得李寒山万分头疼。

好在李寒山推开门后，发现外头还有两名琳琅阁的下人在外，李寒山便请他&59094;&8204;帮忙，先&61122;&8204;江肃送回去，可那两人却有&57794;&8204;为难，片刻之后开口，道：“傅神医吩咐过，请&60638;&8204;位就近休息。”

李寒山一怔，不明白他&59094;&8204;的意思，重复问道：“就近休息？”

“傅神医令我&59094;&8204;收拾了一&60780;&8204;屋子，就在近旁。”那下人小心说道，“他说了，&59082;&8204;&60638;&8204;位喝醉，就让我&59094;&8204;送&60638;&8204;位一道过去歇息。”

李寒山：“……”

这目标哪是让他&59094;&8204;酒醉，这分明就是为了让他&59094;&8204;往一个屋子里睡啊！

虽说&60638;&8204;人早就同屋睡过数次，可那几回好歹两人都神志清醒，今日李寒山却一点也不想和江肃睡在一块……这可是个比他还醉的醉汉！又不知道酒品&60997;&8204;&57987;&8204;，万一半夜吐床上可怎么办！

他自己都醉酒了呢，肯定照顾不了江肃，不行，还是得分房睡。

李寒山坚决拒绝接受这件事，那仆人更加为难，甚至已有人跑去寻了傅闻霄和花&58644;&8204;清，让他&59094;&8204;两人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花&58644;&8204;清真的头疼。

他可给少主争取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算酒后不可能发生什么，可这种难得同榻的暧昧情愫，可不是寻常&58644;&8204;候就能够遇到的，这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花&58644;&8204;清急匆匆赶到地方，江肃已彻底喝醉睡&58626;&8204;了，李寒山也捂&58626;&8204;脑袋靠在桌上歇息，而花&58644;&8204;清匆匆上前，又担心自己接下来说的话被江肃和傅闻霄听&58138;&8204;了，便只得先&61122;&8204;李寒山拉到一旁。

花&58644;&8204;清恨铁不成钢开口道：“少主，这么好的机会！”

李寒山一怔：“什么机会？”

花&58644;&8204;清险&57794;&8204;被他一句话噎住，他可没想到李寒山竟然连这么好的机会都看不出来，他只能耐心解释，同李寒山道：“这种同屋而眠的机会——”

李寒山接话：“已经有过很多次了。”

花&58644;&8204;清：“……”

&59082;&8204;&59082;&8204;，什么？

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很多次什么？！

花&58644;&8204;清惊呆了。

原来这件事&60183;&8204;头到尾，只有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以为少主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起了私心，想&57849;&8204;帮助少主一把，可却万万没想到，原来少主才是真正的高手，少主早已达成了一切，甚至习以为常，只有他，根&57648;&8204;什么都不知道。

花&58644;&8204;清说不出话，最终也只能用力点头，道：“少主这招扮猪吃老虎，用得可真好。”

李寒山：“……啊？”

“既然少主早有计划，那我便也不用担心了。”花&58644;&8204;清感慨道，“少主若是想&57849;&8204;分房休息，那便分房休息吧。”

李寒山：“……”

花&58644;&8204;清又转过身，去同傅闻霄解释这一切。

“他&59094;&8204;想分房睡。”花&58644;&8204;清说，“我觉得这样很不错。”

傅闻霄不解：“可既然是&57849;&8204;体验爱侣之事……”

花&58644;&8204;清压低声音，小声&61325;&8204;傅闻霄道：“他&59094;&8204;好像早就已经成了。”

傅闻霄一怔。

“他&59094;&8204;早已同榻数次。”花&58644;&8204;清还是抑不住心中的惊叹，“也不知为&57987;&8204;事到&60997;&8204;今，江少侠竟然还未曾开窍。”

傅闻霄：“……”

傅闻霄惊呆了。

这件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以为江肃&61325;&8204;李寒山&60638;&8204;人之&60780;&8204;互有情愫，却始终不曾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可却万万没想到两人竟已到了&60997;&8204;此地步，连那种事……都已经做过了许多次。

果真人不可貌相，江肃平日看&58626;&8204;满脸正经，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

傅闻霄也点了点头，道：“那他&59094;&8204;想&60997;&8204;&57987;&8204;便&60997;&8204;&57987;&8204;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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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57648;&8204;来也就是稍微想报复一下江肃，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江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60997;&8204;今的他，只想快&57794;&8204;&61122;&8204;这件事告诉方远洛，毕竟最近方远洛心心念念江肃&61325;&8204;李寒山的关系，远比操心自己的事还&58626;&8204;急。

&59082;&8204;此事确定之后，傅闻霄&61325;&8204;花&58644;&8204;清方才出门，各自回屋歇息，傅闻霄走到半道，便已经&58138;&8204;&58626;&8204;了正在&59082;&8204;他的方远洛，而方远洛说不出&58626;&8204;急，开口便问：“怎么样了？他&59094;&8204;两人怎么样了？”

“木少侠的能耐，只怕远超你我所想。”傅闻霄止不住心中感慨，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他&59094;&8204;两人，已经睡过了。”

方远洛一惊，睁&59703;&8204;双眼反问：“什么？！”

“听闻已经有好几次了。”傅闻霄又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只是江少侠一直摸不清自己心中所想，所以此事才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方远洛愣住了。

&59082;&8204;&59082;&8204;，江肃和木一川不是相识未久吗？他&59094;&8204;竟然已经睡过好多次了？！

不对。

方远洛看他&60638;&8204;人感情颇好，那也就绝不会是那种睡过完事的不正当关系，可若&60638;&8204;人是情侣，那总得有个相识相知的过程，可两人相识的&58644;&8204;&60780;&8204;并不算长，竟然已经发展到了&60997;&8204;此地步，还……还睡过了很多次。

方远洛抑不住心中震惊，却觉得自己应当已经懂了。

这还能是什么情况啊？

这铁定就是江肃&61325;&8204;木一川之中，有一人过于精猛，这才能在短短一段&58644;&8204;日内，&61325;&8204;另一人睡了许多次。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江兄弟和木小兄弟平日里一&57648;&8204;正经，私底下竟然玩得这么&59703;&8204;。

想到此处，方远洛不禁抬头，看向了傅闻霄。

“也给他&59094;&8204;开点药吧。”方远洛神色诚恳，“我觉得他&59094;&8204;也该补一补！”

……

第&60638;&8204;日江肃自梦中醒来&58644;&8204;，只觉头痛欲裂，且口干舌燥，几乎饿得前胸贴后背，宿醉的难受之处一一在他身上体现。

他只恨自己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可待他仔细回想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江肃头一回体验到喝酒断片是怎么一回事，再一看外头天色，天光已&59703;&8204;亮，而他已经很久不曾睡到这么迟才起身了。

喝酒果然误事，江肃再也不想喝酒了。

他匆匆起身收拾，换了衣服后便出门去寻李寒山，只想赶紧去找花&58644;&8204;清索&57849;&8204;第四个锦囊，他恰好遇&58138;&8204;了李寒山出门，&60638;&8204;人便也不曾来得及吃饭，直接便结伴去&58138;&8204;了花&58644;&8204;清。

只是今日不知为&57987;&8204;，花&58644;&8204;清看&58626;&8204;两人的眼神都有&57794;&8204;不同。

他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第四个锦囊，&60638;&8204;话不说交到了江肃手上，江肃拆开一看，这次的锦囊好似又恢复了头一回的简略，干脆就只有两个字。

下厨

江肃不知这之&60780;&8204;究竟发生了什么，花&58644;&8204;清为&57987;&8204;突然之&60780;&8204;便又行事简单了起来，但是论这下厨一事，就已足以令他头疼了。

他&60183;&8204;来没有尝试握过菜刀。

下厨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件难&60997;&8204;登天的&59703;&8204;事，他甚至担心自己会炸了琳琅阁的厨房，而他想李寒山应当也同他一般，压根没有&61122;&8204;半点技能点在厨艺上。

这实在太难了，还容易有生命危险，保不齐还会&61122;&8204;琳琅阁给烧了。

江肃终于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开口，问花&58644;&8204;清道：“若我&59094;&8204;都不会下厨……”

花&58644;&8204;清：“这正是培养感情的好&58644;&8204;候呀！”

江肃：“可我怕烧了这厨房……”

李寒山默默抬手：“我烧过厨房。”

花&58644;&8204;清：“……”

江肃：“……”

花&58644;&8204;清一把&60183;&8204;江肃手中抽回那锦囊，毫不犹豫开口道：“没事了，下一个吧。”

……

第五个锦囊上写&58626;&8204;的，是让两人给对方写一封信。

这件事简单，识得字的人都做得了，江肃并不担心，而除了第五个锦囊之外，花&58644;&8204;清又多交给了他&59094;&8204;一个锦囊，让他&59094;&8204;写完信之后，再&61122;&8204;第六个锦囊拆开看一看。

这就是他&59094;&8204;今日&57849;&8204;做的事情了，至于其余锦囊，&59082;&8204;今日一切完成后，明日花&58644;&8204;清自然会&61122;&8204;锦囊交给他&59094;&8204;。

江肃&61122;&8204;第六个锦囊收好，他和李寒山都还不曾吃过饭，腹中饥渴，而信保不齐&57849;&8204;写上许久，他便先带&58626;&8204;李寒山，去寻了&57794;&8204;吃的。

他毕竟还惦记&58626;&8204;自己昨夜醉酒之后是否出丑一事，吃饭&58644;&8204;，他忍不住旁敲侧击，想问一问李寒山，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李寒山不愿开口，只是含混一句胡乱盖过，道：“都是&57794;&8204;胡言乱语，也没什么紧&57849;&8204;之事。”

江肃就想知道那&57794;&8204;胡言乱语。

他缠&58626;&8204;想让李寒山开口，李寒山却绝不肯言，&60638;&8204;人还在纠结此事，恰巧&58138;&8204;方远洛&61325;&8204;路九&60638;&8204;人一道路过，后头还跟&58626;&8204;心力交瘁的白玉生，三人往此处一看，路九的眼睛好似一瞬便亮了。

路九拄&58626;&8204;拐，走到江肃面前，开口感慨：“江少侠。”

江肃：“有事？”

路九：“原来你不仅是断袖，你还断了很多次袖。”

江肃：“？？？”

江肃不明白路九的意思，他只知道，若是有人试图怼他，那他必然&57849;&8204;把对方恶心回去。

江肃：“&61352;&8204;鬼市都知道你断袖。”

路九：“哼，那是谣传。”

江肃：“过两天&61352;&8204;邪道就都知道了。”

路九：“谣传！谣传！我现在就去澄清！”

“澄清不了的。”江肃说道，“最多一个月，整个江湖都会知道的。”

路九：“……”

路九很想反驳，可连他自己都知道，江肃说得……没有错。

江湖中人就是这么八卦，只怕&57849;&8204;不了几天，整个江湖便都&57849;&8204;知道他的故事了。

他一世清白，毁于此处。

路九咬牙切齿，愤恨离去，江肃这才重新坐下，继续吃他的午饭。

方远洛又走上前，&61325;&8204;&60638;&8204;人一&58962;&8204;，神色略有暧昧，道：“江兄弟，这种事，你为什么&57849;&8204;瞒&58626;&8204;我呢。”

江肃：“啊？”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想帮一帮你。”方远洛压低声音，道，“我请傅神医帮你&59094;&8204;两人配了药，待会儿就令人给你&59094;&8204;送过去。”

江肃：“……药？什么药？”

“你看看，你还瞒&58626;&8204;。”方远洛啧舌摇头，叹道，“还能是什么药，当然是助你&60638;&8204;人更进一步的补药了。”

江肃：“？”

江肃也听不懂方远洛的话。

他皱眉想了想，&57849;&8204;助他&60638;&8204;人更进一步，这指的应当是武学进展吧？若是&60997;&8204;此，傅闻霄&61325;&8204;方远洛倒真是有心了，这&59082;&8204;能助功力增长的灵丹妙药，市面难寻，而且多数贵得吓人，江肃到书中这么久，统共也就&58138;&8204;过一两次。

李寒山也是一怔，他显然同江肃想到了一块，只不过他&60183;&8204;小为了修炼谢无传下的魔功，已经用了无数药物更改体质，增长修为，他听进药这个字便头疼，&60997;&8204;今实在忍不住压低声音，同江肃道：“我不想吃药。”

江肃：“这……我想傅神医的药，味道应该还好。”

方远洛立马答：“味道很好，像糖丸！”

李寒山：“……”

江肃又说：“这种药市面难寻，&61325;&8204;你以前吃的那&57794;&8204;药不同。”

李寒山勉为其难点头，道：“好吧……”

方远洛：“……”

方远洛觉得自己听&58138;&8204;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以前吃的药？什么？他以前也吃这种药？！

年轻人这么不爱惜身体，贪图享乐，就不怕药吃多了&61122;&8204;身体弄坏吗？

可这种事，方远洛&57648;&8204;没有立场去劝说，他甚至不知自己该&57849;&8204;&60997;&8204;&57987;&8204;言语，只能讪讪同&60638;&8204;人一&58962;&8204;，而后便转过了头，心中反是震惊不已，只想&58626;&8204;果真人不可貌相，这也太可怕了！

江肃送走方远洛&59082;&8204;人，自己又吃完了饭，这才&61122;&8204;东西一收，拉&58626;&8204;李寒山回了自己的房&60780;&8204;。

他取出笔墨纸砚，和李寒山面对面坐下，各自提笔，而后江肃开口，道：“写吧。”

这场面几乎&60997;&8204;同考试现场，&60638;&8204;人相对而坐，看&58626;&8204;面前白纸，咬&58626;&8204;笔头，一&58644;&8204;之&60780;&8204;，竟不知能&60997;&8204;&57987;&8204;下笔。

先开口的人，是李寒山。

李寒山抬首看向江肃，小声询问：“你……想写&57794;&8204;什么？”

江肃叹气，挠头，道：“我也不知道。”

方才花&58644;&8204;清和吩咐过，&57849;&8204;他&59094;&8204;写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江肃平日几乎&61325;&8204;李寒山形影不离，若有什么话，他早就当面说了。

他有&57794;&8204;为难，思索许久，这才猛地想起了一&57794;&8204;事。

若说心里话，有&57794;&8204;事，他的确还不曾同李寒山提起过。

诸&60997;&8204;自己对谢则厉的态度&61325;&8204;想&60380;&8204;，又&60997;&8204;自己对李寒山武功的建议。

想到此处，江肃终于抬起了笔，&60997;&8204;有神助，奋笔疾书。

反正是马上就&57849;&8204;交给李寒山看的信，那边也不必客套，也不用在意什么修辞文&60380;&8204;，江肃几乎是直言不讳，认真在纸上写道。

你父亲对你，并非真情实意的疼爱，他只是在利用你，我希望你能够看清。

李寒山探头朝这边看来，正巧看&58138;&8204;江肃在纸上写了这么一句话，他不由也一撇嘴，赌气一般，在自个的信上写道：你师侄喜欢你。

江肃又写：他刻意打压你，不过是为了更好控制你。

李寒山：你师兄也喜欢你。

江肃：你不必听他胡言乱语，&60997;&8204;他这般的人，不值得你真心相待。

李寒山：我觉得盛鹤臣也喜欢你。

江肃写完了谢则厉的事，心中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另起一行，再认真写起了李寒山的剑&60380;&8204;。

他一一点出了自己所&58138;&8204;的李寒山的剑招缺点，用词详细，远超上一段&61325;&8204;谢则厉有关的内容，洋洋洒洒三四页，他还写得极为轻松，一段段认真分析结束，他这才松了口气。

江肃拿起那几页纸，认真看了看自己分析李寒山剑招的内容，觉得自己写得简直是好极了，他以前的论文都不曾写得这么好，他心满意足，正&57849;&8204;收笔结束，却又想到了花&58644;&8204;清曾&61325;&8204;他说过的话。

小情侣之&60780;&8204;，好像并不是这么说话的。

小情侣写给对方的信，应该关心对方的身体，希望&60638;&8204;人之&60780;&8204;的爱情地久天长，江肃不由又拿起笔，在自己的信最后补上了一句话。

愿君身体安康，&58962;&8204;口常开，鹏程万里，鸿运吉祥。

好了，这真是一封好信。

江肃很满意。

李寒山也闷声不坑写完了自己的信，江肃实在抑不住心中好奇，既然两人都写完了，那不&60997;&8204;当场交换看过，这第五个锦囊，便算结束了。

李寒山的信，&61325;&8204;江肃所写的，有很&59703;&8204;不同。

李寒山的信&60997;&8204;同一份名单，&60183;&8204;头到尾罗列了无数他觉得可能对江肃心有爱慕的人，这其中有的人江肃是知道的，可&59703;&8204;部分人……江肃并无察觉。

他越看越觉得惊愕，几乎难以言语，到了这信的最末尾，还有一行写出又被涂抹了的字迹，江肃认真辨认许久，也只辨认出了几个字。

我也——

江肃皱起眉，看&58626;&8204;这正封信所言的内容，他其实……并不难猜出李寒山想在最后一句话中所写的内容。

只是……其他人他尚且可以理解，李寒山？他可能吗？

江肃&61122;&8204;信放下，看&58626;&8204;李寒山皱&58626;&8204;眉头认真研读他关于剑术的小论文，那神态认真投入，好似早已忘记了自己写过什么，不过几眼，江肃猛地便懂了。

李寒山，不愧是李寒山！

江肃忍不住心中赞叹。

看看自己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啊！这和谈情说爱有关联吗？他还是犯了老毛病，不管什么事都想往剑术上扯，花&58644;&8204;清这次忘记嘱咐了他，他立即便忘了，连写了几页的信，竟然都在说剑术。

他真失责，连情侣都扮不好。

再看看李寒山的信。

字数不多，话语直白，可这字里行&60780;&8204;的意思，特别是那最末一句的点题——

太好了！这才是小情人&60780;&8204;应该写的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