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在妖煞的逼迫下,弄了几只木制的小船,利用绳子,靠着拖拽,入了那片沼泽,拿着工具,在其间捞了半天,总算捞出了一具尸体。
见得尸体,而且一看就是近几天的,妖煞的眉头不由皱紧了。
她让人端来水,将尸体冲刷干净了,看清了真容,自然是……
蝎煞!
她抓着武器的手,将武器攥得紧紧的,跟着啊啊啊啊咆哮了几声,身形闪动之间,血液飞溅,惨叫声起,那几名无辜村民顷刻间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陈欣衍,你这小贱货!竟毁了我们江湖四煞!我要割你的血,剜你的肉,来祭奠死去的弟兄们!”
她的眼,充着血,透着恍如灭世一般的恨意!
其间,像是涌动着滔天巨浪!
……
阳平省,省城。
国公府。
卢钦灏正在与几名心腹讨论着省内剿匪的情况,一名下属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这般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卢钦灏盯着那名下属。
“世子,不好了,出事了,那个林博……跑、跑掉了……”那下属支支吾吾道。
“什么?跑掉了?”卢钦灏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怎么跑的?”
那下属跪了下来,神色惶恐,道:“属、属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就是一直不见有动静,就去搜了,然、然后,才发现……人不见人!”
“混账东西!”卢钦灏怒意腾起,“让你们看着个人,怎么就看不住?其他人呢?可还在?”
那属下战战兢兢道:“其他人都还在,唯独……林博不见了……”
卢钦灏背着手,脸上像是堆积着密布的乌云,眼里透着杀意,“加派人手,将剩下的人都盯紧了!至于林博,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抓到!”
“若是抓到,直接——”
“杀了!”
闻此,那属下不由吓了一大跳,面色陡变,“啊,杀……杀了?他、他可是林老爷的儿子……”
林老爷,林浅,阳平省几大世家之一——林家的家主。
卢钦灏目光阴鸷,阴冷冷地道:“林浅的儿子又如何?敢坏本世子的事,一律格杀!”
那下属低着头,直冒冷汗,“是,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准备出去,被卢钦灏叫住了,“记住,一切保密!谁敢将此事泄露出去,就自己提着人头来见本世子!”
那下属连连说是,然后,就退出去了。
卢钦灏又叫来了几名下属,“从现在起,给我将裴府盯紧了,绝不允许这个林博接近裴府!”
那几个下属纷纷说是,就领命出去了。
卢钦灏站在那里许久,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总之,看上去神情很是凝重。
这个林博,便是当初参加那场切磋的公子之一,亲眼目睹了裴当轩、裴当涵被卢钦灏误杀。
因为他是林家的公子,卢钦灏便没有杀人灭口,而是让他许诺保密,并派人对他进行长期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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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场的,还有另外几位与林博身份差不多的公子,也都遭到了监控。
至于其他在场的见证者,比如小厮、丫鬟、侍从什么的,则是惨遭灭口!
卢钦灏没想到,监控了这么久,这林博竟然跑了!
因为林博以前与裴当轩、裴当涵关系很不错,所以,这会人跑了,说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而且,林家与裴家关系也不错!
他都有点后悔,当初应该暗中下杀手,把林博也杀了,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事情发生了。
至于另外的几位公子,他倒是不担心。
那些人识时务得很,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唯独这个林博不靠谱!
林博跑后,一直没有追踪到下落,既没有去裴府,也没有回林府,跟蒸发了似的。
这让卢钦灏连续几晚都没能睡好觉,还总做噩梦。
要是让裴崇毅知道两个儿子都是他下手杀的,哪怕是错杀、误杀,就裴崇毅的那个性格,只怕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而且,这也会让裴、卢两家出现裂痕,这种时候出这种状况,对恒国公府来说,肯定是不希望看到的。
毕竟,裴府的这股势力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对恒国公而言,就跟断了一条胳膊差不多严重!
当下形势严峻,除了敌对势力,没人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
卢钦灏自知此事的严重性,这才担心林博跑掉之后,会泄露自己杀死裴家两兄弟的秘密。
接连几日找不到林博,他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了父亲。
话说,最近,他总觉得父亲似乎有点怪怪的。
至于怎么怪,却又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林博跑了?”听他说明了情况之后,卢福晋也不由皱起了眉,面色严肃,沉默了片刻,道,“只要他不到裴府告密,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卢钦灏道,“这厮生前与裴当轩、裴当涵关系极好,这种时候忽然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肯定有蹊跷!”
跟着咬了咬牙,“要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把他也杀了!”
卢福晋道:“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加派人手,全面搜寻,务必要将人找到!同时,盯紧裴府,两手准备!无论如何,绝不能在这种节点出问题!”
卢钦灏道:“孩儿明白!”
说完,向父亲行了个礼,出去了。
卢福晋坐在那里,眼里透着沉思。
……
裴当承几兄弟最近一直在前线,指挥着军队与作乱的贼匪厮杀!
这晚,一名士兵从外面进来,“将军,山匪那边派了个人过来,说要约见你!”
“约见我?”裴当承一脸吃惊,战争打响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山匪要约见他的情况发生。
裴当益道:“三哥,他们不会是想要投降吧?”
裴当雄道:“投降?不大可能吧?”
裴当承也觉得不可能,摸着下巴,“就目前的局面看,他们没有投降的理由。肯定是有别的什么事。只是,会是什么事呢?”
他也有点琢磨不透。
“那么,要去见面吗?”裴当益眼里透着迟疑。
“话说,这不会是他们的圈套吧?”裴当雄心中警戒着。
“对了,属下忘了,这还有他们给的一个物件。”那名士兵掏出了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