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家种植花生,人们都惊诧。
惊诧之后,又不由猜测,既然陈家自己种花生,那么,以后,会不会就不跟他们去山里抢了?
很多人的目光,还是在盯着山里!
盯着那片花生!
蠢蠢欲动!
苏映巧确实不想去跟他们抢,而且要抢估计也抢不过,所以,已经将山上的那些野花生抛脑后了。
种完了花生,苏映巧又继续出摊。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三月二十五了。
在此之前,苏映巧手中的资金,已经累积到两万三千九十五文了,也就是约等于二十三两的银子。
有了这个钱,苏映巧心中安定了很多,想法也多了很多。
这日,她早早地到镇上摆摊,摆了一会,谢春娥就来了,然后跟她说:“张姐,你总算来了!这几天,你不在,我见也有人在卖鸡蛋灌饼了!”
苏映巧有种听错的感觉,诧异地望着谢春娥,“也有人在卖鸡蛋灌饼?”
谢春娥点头,瞥了一眼远处的一个空摊,指着,“就在那里摆摊,但是今天还没来,也不知道来不来了!”
苏映巧蹙眉,也看了一眼那个空摊,心道:这是自己的技艺被人学去了?
怎么做到的?
她很是疑惑。
“谁干的?”
陈三石有点怒。
谢春娥道:“我也不认识,是个男的!”
“奶奶的,居然敢模仿我们的生意!等他来了,看我不去砸了他的摊子!”陈三石“喀喀喀”地捏着拳头,骨骼一阵响!
“他的生意怎样?”默然了一会,苏映巧问。
谢春娥想了想,道:“我没去买过,听买过的人说,味道并不如你做的,但,他价格很便宜,三文两个,所以,买的人并不少。”
苏映巧:“……”
这是明着跟她打价格战啊!
味道做不过,就来玩价格!
心中有点愤怒,但又有点期待,想要看看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
果然,不久之后,那个男子出现了,开始在那里摆摊,摆摊的时候,还朝苏映巧这边望了一眼,嘴角勾着一丝笑,有点挑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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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油腻,瞧那模样,一看就是长期混厨房的,苏映巧对此人并无印象,也不知道自己的鸡蛋灌饼怎么被他模仿了去。
等他摊子摆好了,陈三石捏着拳头过去,一脚踏在对方的桌子上,瞪着那人,“就是你在模仿我们的生意?”
那人抬头,看向陈三石,笑了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卖我的,你们卖你们的,各凭本事挣钱!另外,你有什么根据说我是在模仿你们?”
陈三石道:“就凭我们比你卖得早!我们已经在这里卖鸡蛋灌饼一个月了,你才出现,不是你在模仿我们,难不成还是我们在模仿你?搞笑呢?”
那人吸了口气,笑道:“我承认你们在这里比我卖得早,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告诉你,在你们在这里摆摊的时候,我这鸡蛋灌饼,早在别的地方卖了!只是因为听说苍末镇也有人在卖鸡蛋灌饼,心中好奇,就过来看看了,顺便在这里摆摆摊,赚点钱。”
“所以,谁模仿谁,还不好说呢!”
“指不定,就是你们去了当初我在的那个地方,暗中偷学了我的技艺,才跑来这里摆摊的呢!”
听他这么说,陈三石不由好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以前在哪里摆摊,有谁看到?”
那人漫不经心地道:“隆图镇,去过吧?”
“隆图镇?”陈三石盯着对方,“这是哪里?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就更别说去过了!我看,就是你随便捏造的一个地名吧?想忽悠谁呢?”
那人呵呵一笑,道:“没去过?这个地方,离这里确实挺远的,不过,你说没去过,我就不信了。既然没去过隆图镇,那么,你们鸡蛋灌饼的手艺是哪里来的?而且,就连取的名字,也和我的一样!所以,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吗?”
看着陈三石的眼神,透着一丝探究!
陈三石面露恼色,道:“胡扯,这鸡蛋灌饼,是我娘自己发明的!你根本就是在模仿我们,然后故意扯这些事情,混淆是非,你以为,我会上当?”
“还有,你告诉我,这隆图镇,在哪里?”
“要是没这个地方,你说怎么办?”
“假如真有这个地方,要是被我查出来你并没有在那里卖过鸡蛋灌饼,你说,又该怎么办?”
见他一脸恼意,那人却不慌不忙,道:“当然有这个地方了。就在北离省、宾白府、宣宜县,与阳平省隔了一个省。你想查,尽管去查,看看有没有这个地方。”
又笑着道:“你也别装了,你肯定是去过这个地方的,见我卖过鸡蛋灌饼,所以,就窃取了我的手艺,来这里摆摊了!之所以说没去过,不过,就是想否认自己窃取我手艺的事情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呵呵!”
“自己窃取了我的手艺,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说是我在模仿你们,就不觉得害臊、觉得良心难安吗?”
陈三石怒意一上来,就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道:“简直满口胡言!什么隆图镇,老子根本就没去过!”
“也没有听说过!”
“我看,你说的这些,都是自己编的!”
“真是它娘的欠揍!”
说着,就挥动拳头,要揍那人!
那人惊呼:“你、你干什么?”
跟着喊:“救命啊!打人了!”
苏映巧也是赶来得及时,一把将陈三石抓住了!
“娘,你抓着我干嘛?让我揍死这王八羔子!”
被忽然抓住,陈三石转头,见是母亲。
苏映巧道:“三儿,莫冲动!”
陈三石依然一脸气愤,道:“这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怎能轻易放过他?不将他揍成猪头,难泄我心头之恨!”
话毕,挥着拳头,又要动手!
苏映巧死死地拽着他,扯着嗓门:“住手!”
那人也道:“乱打人,可、可是要坐牢的!”
被母亲死死拽着,又听得“坐牢”二字,陈三石才稍稍冷静了一些,收回了拳头,哼了一声,道:“娘,这人若不给他吃顿教训,就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看看他说的,居然说是咱们偷了他的技艺,是他偷了咱们的技艺还差不多!”
说着,目光如刀地剜着那人!
苏映巧把他拽过一边,挡在了他与那人之间,看向那人,道:“这位朋友,鸡蛋灌饼是我自己做的,你说我们窃取了你的手艺,可有根据?”
朝着他伸手,像是在跟他索要根据!
那人整了整衣领,微微仰着脖子,摆着一脸傲然,眼里透着不屑,用余光看苏映巧,轻哼一声,道:“根据?根据就是鸡蛋灌饼是我发明的!就算你们能够发明出来,可为什么名字也是一样的?有那么巧吗?”
眼里,都是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