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旦旦接过花生,脸上都是喜色,坐过一边,就学着奶奶此前剥花生壳的样子,将花生壳剥了,然后取出花生粒,往嘴里送。
“哇!”
“好吃!”
“真好吃!”
花生粒一入嘴,嚼起来,刺激味蕾的,就是一种香甜可口的味道!
让他在品尝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旦旦三两下的就将苏映巧给的花生吃没了,然后舔着手指头,眨巴着一双大眼,望着苏映巧。
苏映巧递了他一个白眼,就又抓了一把给他。
陈旦旦接过,然后又是一顿风卷残云,越吃越起劲,尤其是一边吃,一边端着杯子喝着水,免得太干了,非常过瘾,像是怎么都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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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巧则是直接将装着花生的盆给了他,然后坐在一旁看他吃,不时地提醒他不要噎着了。
不出片刻,盆里装着的花生就肉眼可见的少了很多。
苏映巧:真能吃!
比她还能吃!
最终,陈旦旦也是吃得肚子撑得鼓鼓的,这才罢休,然后猛灌了一杯水,一脸享受,转头,道:“奶奶,这花生,太好吃了!”
苏映巧瞥了一眼他鼓起的小肚子,道:“吃这么撑,今晚可以不用吃饭了。”
其实,她自己也吃得很撑,只是没这小子那么过分。
“又没有肉,不吃就不吃了!”陈旦旦摸了摸肚皮。
苏映巧笑了一下,道:“要是以后卖花生赚了钱,咱们就天天买肉吃,你说怎么样?”
闻言,陈旦旦将信将疑地望着苏映巧,并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买肉?真的吗?”
苏映巧道:“要是挣了钱,那当然是真的了!若是挣不到钱,现在吃啥,那以后就继续吃啥!”
陈旦旦眼睛骨碌碌一转,道:“花生这么好吃,拿去卖,当然能挣到钱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整个天下,也就我与奶奶吃过,别人都没有吃过!所以,拿去卖,肯定非常好卖!”
跟着问:“奶奶,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卖花生啊?我跟你一块去!”
苏映巧斜了他一眼,问:“你跟去干嘛?”
陈旦旦道:“当然是跟去帮忙啊!奶奶一个人,要是买的人多了,肯定会忙不过来!有我在,多个人手,奶奶就不用手忙脚乱的了!”
顿了一下,接着道:“爹娘都要忙地里的活,肯定没法帮忙!至于姐姐,嗐,她肯定不会去!所以,真需要个帮手,我就是这唯一的人选了!”
苏映巧便问:“你怎么知道你姐不会去?”
陈旦旦咧嘴笑了笑,还往外面瞄了一眼,然后压低着声音,道:“奶奶,你别说你不知道,姐姐可是很怕你的!”
苏映巧:“……”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陈清清确实怕她!
这么看,这小子分析得还算是有点条理的,她若需要一个帮手,他确实就是这唯一的人选!
见奶奶无语,陈旦旦便又笑道:“我说的没错吧?”
苏映巧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需不需你去搭帮手,到时候再说。在此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你爹娘去地里干活吧!”
一听说去地里干活,陈旦旦就有点不乐意了。
他最讨厌下地干活了。
他现在下地干活,就像是被逼的一样,不去不行,而并不是自愿的。
吴氏很快发现陈旦旦跑母亲这里来吃花生了,不由皱眉,想要训斥,但见母亲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又不敢训斥了。
陈旦旦道:“娘,这花生可好吃了,哪有什么毒?”
说着,往盆里抓了一把,“要不,你也吃着看看?”
吴氏沉着脸色,瞥见儿子肚皮鼓鼓的,显然是吃撑的,不由道:“吃这么多,你今晚是不打算吃饭了是吧?”
陈旦旦打了个饱嗝,一脸无所谓地道:“又不是有肉,不吃就不吃了,有啥?”
吴氏:“……”
她也没什么好说的,闷着气走了!
这花生,儿子吃都吃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说这花生吃了也不会有坏处,母亲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
可是,安慰归安慰,还是会有一丝无法形容的担忧。
到了晚上吃饭时间,苏映巧与陈旦旦都没有去吃饭,而是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与星星。
苏映巧也是无聊,就跟陈旦旦扯了嫦娥奔月的故事。
在这个时代,民间也是有这个传说的,但是,哪有她说的那么详细?
她可是看过n多个版本的嫦娥奔月,包括小说、电影、电视剧,所以,说出来,自然是说得头头是道,而不像民间流传中的那样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很多细枝末节人们都是不清楚的。
陈旦旦搬着个凳子在旁听着,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看着月亮,眼里不由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说完了,苏映巧瞥了他一眼,就见他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月亮,不由笑道:“怎么,在看月亮里有没有月宫呢?”
陈旦旦托着腮帮,道:“是啊,可惜,距离太远了,啥也看不见。我要是也能上去,就好了!”
苏映巧好笑,道:“上去干嘛?找嫦娥姐姐啊?”
陈旦旦顿时红了脸,好在是晚上,奶奶看不见,支吾了一下,道:“才没有呢!我就是想看看月宫是什么样的,上面是不是真的住有神仙。”
苏映巧也就不再为难他,目光移向远处的夜空,望着璀璨的星河,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挺惬意的,要不是家里欠了五两银子的外债,也不至于有种头上压着一座山的窒息感。
看着他们祖孙在那里闲扯,相当和谐,陈大石心中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母亲最近的变化,真是有点大!
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至于为何会变,他觉得吧,大概还是因为最近几件事情的接连刺激,先是旦旦烧了宋家的房子,再是苗家的悔婚,之后是老三蹲了牢,接着又是老二的不辞而别,有这样的变化也不奇怪。
他只是担心,母亲会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会出什么意外。尤其是最近她去采挖了那些花生回来,让他每天都替母亲捏着把汗。现在见母亲还好好的,心中的担忧才稍稍松弛了几分。
晚上睡觉,他对妻子道:“春梅,我觉得,娘说的那些花生,应该是没问题的,是可以吃的。”
吴氏皱着眉头,还是不太愿意接受,道:“这才半个月而已,谁知道,一个月、两个月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这东西真的能吃,为什么一直没人发现?”
陈大石吸了口气,道:“这玩意,都长在泥土下面,谁会注意到啊?以前进山,这种植株,你也不是没见过。但,你也不知道它下面长这样的果实啊!大家都以为是野草,没人在意,自然也就不知道它结的果实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