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
看过陵县长的加急信件之后,刘衍随即提笔,详细回复之。
“年轻、身子好,且奶丨水充足乃必须要求,但其人品性情亦要考量之。”
被秦嬷嬷坑过之后,刘衍对这食母的品性要求有了愈发明确的标准——善良、诚实、细致,切忌春心荡漾者。
“切忌春心荡漾者?”
看到最后一条,陵县长一脸蒙圈儿。
“这食母跟春心荡漾有何关系?”
“咳!此事,属下知晓一二。”
立于一旁的张主簿上前,垂首细语。
“嗯?”
陵县长随即看向他,并抬手示意,“张主簿,说来听听。”
张主簿看了看周围,便上前一步,附于陵县长耳畔,小声道:“据闻,原先那位食母妄图以身献之”
随后,张主簿便似说书人一般,将秦嬷嬷欲投怀送抱之事,添油加醋地向陵县长细细道来,听得后者瞪目结舌,讶然不已。
“还有此等之事”
陵县长搓了搓手,随即便将“切忌春心荡漾者”写入了寻求食母的告示之中。
所谓众人同心其利断金,在整个江阳属地各大县衙的努力之下,很快便为刘成寻来数十位碧玉年华的食母,并送往少府监府,让刘衍他们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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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之哥哥,这些女子的年纪皆轻,不过二八,仅比湘湘才大上一两岁而已。”
看着立于眼前的食母待选人,梅珍扭头望向刘衍,笑得别有深意。
之前,她未曾想过,会因自己产子之事,给刘衍惹来“烂桃花”,而后,在经历过郭佳泰送侍妾,以及秦嬷嬷之事后,梅珍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般多的人皆对刘衍虎视眈眈,妄图在其身旁争个妾室之位,甚至,乃侧妃之名。
呵呵!我真是小看了这帮虎狼豺豹者。
“珍儿,我不会再让类似秦嬷嬷的事情发生在府邸了。”
刘衍显然听懂了梅珍的弦外之音,随即将其揽过,郑重承诺。
“那府邸之外呢?”
梅珍挑眉,面露哂笑。
“珍儿,你明知我之心意,又何必咬文嚼字呢?”
刘衍万般无奈,只得上前一步,对那群二八年华的女子表明立场,“你们皆为良籍,若是成为小世子的食母,与少府监府实乃契约关系,咱们大汉乃礼仪之邦,分外尊重这契约关系,因此,本王希望,被选中者,在喂食小世子其间,能恪守本分,莫要生出窥觊非望之心。”
“是!王爷。”众人齐声道。
“还有一点,本王既是与你们表明,亦是向天下人表明,本王此生,仅需王妃一人陪伴左右,无需侧妃,更不需要任何妾室!”
刘衍双手背于身后,笃定而语。
语毕,亦不忘微微侧眸,偷瞄梅珍。
“噗!”
不过,与其预想的感心动耳不同,梅珍此时正掩口葫芦,垂首窃笑。
“额”
刘衍此番话,让那数十名待选食母皆一脸莫名。
我们只是来做食母的啊!
与刘衍之所忧不同,并非每个食母皆像秦嬷嬷那般,春潮起伏,被梅珍选中的来自贡井县的肖嬷嬷,以及成都县的赵嬷嬷便是如此,只想靠着当食母来帮补家用,让家中的小儿能不愁吃穿。
二人皆碧玉年华,身子骨好,奶丨水充足,且长得白净讨喜,做事亦是细致入微,话少文静,让梅珍分外满意。
“轩之哥哥,你对肖嬷嬷与赵嬷嬷可还满意?”梅珍询问着刘衍的意见。
“咳!你满意便好,我无甚意见。况且,我连她俩长啥样都没记住,谈何满意否?”
求生欲极强的刘衍,谨记之前秦嬷嬷的教训,不敢再单独靠近这两位新来的食母,甚至,亦不敢多看一眼。
“嘻嘻!”
梅珍见状,捂唇窃笑。
“咯咯咯”
一旁的阿福见状,亦胁肩偷笑。
王爷可真是惧内呀!
“阿福,何事这般愉悦?笑得一脸贼像?好似一朵开烂的菊花。”
刘衍随即睨向阿福,神色不豫。
“啊?”
阿福立马收起笑颜,猛摇脑袋,“没有!没有!小的没有笑。”
“哼!”
刘衍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后,便揽过梅珍,轻声道:“现下,有了肖嬷嬷与赵嬷嬷,便不需你亲自喂奶了,方可乘此机会,好好调理一番。”
“可还是要让有礼喝我的奶,不然,便会退乳,届时,我便再也没法喂食有礼了,至少,要喂至髫年之时,才可断奶。”梅珍凝眉道。
“不喝就会退乳?”刘衍好奇。
“对呀!那些食母便是一直在喂食婴孩,才不会退乳的。”梅珍点头道。
“咳!不若”
回眸瞅了一眼立于身后的阿福,刘衍附于梅珍耳畔,细语道:“不若我来喝。”
“轩之哥哥,你在说甚浑话呢!”
“哎哟!”
梅珍一跺脚,便抬手在其腰上很掐了一把,痛得刘衍直抽冷气。
“珍儿,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啊!”刘衍大喊。
“懒得理你!”
白了他一眼后,梅珍便行至肖嬷嬷与赵嬷嬷的身旁,与其探讨着育儿经。
“王爷,要不要小的帮您揉揉?”
说着,阿福便凑于刘衍身旁,抬手伸向其腰部的位置。
“啪!”
“滚!”
刘衍一掌拍开其爪子,便揉着腰,踉踉跄跄地向书房行去。
“嘤嘤嘤王爷不识阿福之心。”
阿福瘪瘪嘴,便一脸委屈地跟了过去。
“有礼,乖”
给刘成喂过奶,又将其哄来睡着后,梅珍便将其小心递与了肖嬷嬷。
现下,有两位食母,夜间便可轮流喂食与照料刘成,这让梅珍与刘衍皆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而梅珍的夜惊之症,亦渐渐好转。
“珍儿”
待梅珍洗漱沐浴完毕之后,刘衍便上前一步,将其拦腰抱起,并向着床榻行去。
“呀!做甚?”
梅珍随即惊呼出声,并急忙搂住了刘衍的脖子。
“珍儿,我想喝奶。”
将梅珍抱上床榻,又为其盖好丝衾后,刘衍便趴于其身,撒痴撒娇地望着她。
“你又在说甚浑话?”
梅珍面红耳赤,随即抬手,推阻着刘衍,不过,却被其反握双手,不得动弹。
“珍儿,我亦想尝尝咱们儿子喝的奶是何滋味。”
刘衍嘟了嘟嘴,假嗔含情,惹得梅珍又羞又臊,随即便将红晕满面的娇颜别开,不与其对视。
“你喝了,那有礼喝甚?”梅珍喑哑道。
“我就尝一小口,不会把咱们儿子的口粮给喝光的。”
刘衍倚姣作媚,用大拇指轻挠着梅珍的掌心,又痒又麻,激得梅珍汗毛直立。
“那那就一小口,不许多了。”梅珍娇嗲道。
“嗯嗯!”
刘衍急忙点头,掀开丝衾后,便开始扒拉梅珍的里衣,并俯首而下,寻花采蜜
“唔你作甚?”
两炷香的时间后,梅珍发现,自己已然被刘衍剥了个精光。
“珍儿,我们都有大半年的时间未曾抱衾裯了,不若,趁着今夜月满星朗,我们携手共赴云雨吧。”
刘衍双眸含情地望着梅珍,似春水被搅动了一番,涟漪不止。
“你你不是说一两年亦可忍耐吗?”梅珍含羞问道。
“我说过这话吗?”
刘衍微微蹙眉,似是未能忆起。
“你说过的!”梅珍嘟嘴道。
“兴许,是你听岔了。身旁躺着像你这么一位倾国佳人,若能忍耐一两年,那岂非出家人也。”
刘衍无耻一笑后,便寻着梅珍的娇唇而去。
“你唔”
梅珍刚想反驳,嘴便被堵上了,只得认命地闭上双眼,任君采劼
“嘻嘻!我又来啦。”
迷迷糊糊间,梅珍听闻一阵嬉笑声于耳畔响起,随即便缓缓睁开双眼,寻声望去。
“是你?”小胖丫头!
梅珍瞪大双眼,很快便认出,这位踏雾而至的垂髫小胖丫正是之前梦见过的那位。
“是我,嘻嘻”
小胖丫甩着小短腿儿跑到梅珍的跟前,仰头望着她,“你还想让我做你的女儿吗?”
语毕,便搓了搓小胖手,翘首跂踵。
“想!”梅珍使劲点头。
“抱抱!”
小胖丫伸出双手,笑语晏晏。
梅珍莞尔一笑,便俯身将小胖丫抱了起来,“唔蛮沉的。”
将小胖丫抱在怀里掂了掂,梅珍发现,她可比刘成重了不少。
“你会嫌我胖吗?若是嫌我胖,我便去别家问问,看他们要不要我做他们家的女儿。”
小胖丫见状,小眉头一皱,小脸儿跟着垮了下来。
“不会!不会!”
梅珍急忙摇头,“我只是抱惯了自己的儿子,还有些不习惯抱其他孩子。”
“嘻嘻!”
小胖丫搓了搓小胖手,笑道:“我很快也会是你的孩子。”
“真好!”
梅珍点点头,仔细观察着小胖丫的形貌,发现,她虽然胖了些,但眉眼竟与儿时的自己,有七八分相像,顿觉这个小胖丫定是自己将来的女儿没错。
“你能做我娘亲,亦是我修来的福分。”
小胖丫搂着梅珍的脖子,一脸正色,信誓而语。
“是吗?”
梅珍笑了笑,便抱着小胖丫坐下,与其闲磕牙。
“对了,你家膳食好吗?有大鱼大肉吗?”
临别前,小胖丫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哈哈!准管你吃饱吃好。”梅珍笑道。
“嗯嗯!”
小胖丫放心地点了点头,又道:“潇,我喜欢‘潇’字。”
“潇?哪个潇啊?”梅珍急忙问道。
“水深而清”
小胖丫的声音从白雾中传来,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