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缘感卿一回顾,使我思卿朝与暮。
一回想起当日的离别之景,刘衍便提笔,于书信之上,写下这一句。
魂随卿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卿生。相思苦,凭谁诉?
刘衍苦涩一笑,遂又添上两句。
“会不会显得太矫情?”
看着竹简上的字字相思语,刘衍凝眉,犹豫不定。
“我还未曾向她表明心意,便这般直述相思之情,会否过犹不及?”
放下笔后,他又拿来一卷竹简,重新提笔。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与卿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以书信表明心意,会不会显得不够正式?”
刘衍单手撑腮,凝眉看向自己花了一个下午写出的数封书信。
“我对阿珍之情,应当面倾诉,谓为合宜!”
纠结一番后,刘衍决定,不写书信,而乃当面诉衷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早日赶赴富顺,刘衍便将积压下来的公务一并处理,忙得是焦头烂额。
公元81年1月初,刘衍一行,终于整装待发,向着城门行去,与欧阳幕唯,以及马文的人马于城门汇合后,再一同向富顺行去。
“王爷!”
就在刘衍跨上马车之际,阿雪忽然飞奔而至,泪眼连连。
“你来作甚?”刘衍凝眉。
“求王爷将阿雪带上吧,让阿雪在路上伺候您!”
阿雪跪于刘衍跟前,苦苦哀求。
“你看看这行队伍里面,有女子之身影吗?”
刘衍挑眉,指向身旁人马。
“没有。”
阿雪抬眸望去,摇了摇头。
“本王身旁,无需女子作陪伺候。你好好保重吧。”
垂眸看了一眼阿雪的左臂,刘衍便转身跨上马车,招呼众人,即刻出行。
“王爷!”
阿雪急忙追了出去,却被刘嬷嬷给拦下了。
“阿雪,回去吧,王爷之心,已然跟随阿珍而去矣!”
“呜呜呜”
听闻此话,阿雪靠于刘嬷嬷怀中,啜泣不已。
伤心、失望,以及不甘,渐渐涌上心间,让其一口气没提起,随即晕死过去。
“阿雪?来人啊!”
见阿雪晕倒于自己怀中,刘嬷嬷大惊,看向周围,急忙唤人
“拜见王爷!”
马文一行,已然先于刘衍,于城门处等候。
“马公!”
刘衍随即跃下马车,向其行去。
“木头呢?怎还未至?”
刘衍向城内望去,有些着急。
为了在梅珍生辰之前赶至富顺,刘衍打算让队伍日行千里,所以,便提前向欧阳幕唯与马文交代一番,希望他们早做准备,最好不要带女子随行,以免她们途中不适,耽误行程。
“应该快了吧?”马文猜测道。
快半个时辰后,一队车马才驶出城门,向刘衍他们疾驰而来。
“你是打算用过午膳才出发吗?”
见欧阳幕唯步下马车,刘衍随即凝眉,面带不豫。
“咳!临时遇到一些事情。”欧阳幕唯讪讪道。
“哦?”
刘衍挑眉,忽然生出一种不祥之预感来,尤其在看到被欧阳幕唯扶下马车的绯漓之后。
“二水,我就不与你们一块儿去了,待我将家事处理完后,再去富顺与你们汇合。”
“家事?”
刘衍看向他身旁的绯漓,眼神愈发不善。
绯漓见状,吓得来赶紧垂首,并悄悄后退,躲至欧阳幕唯之身后。
“是这般啊”
欧阳幕唯上前,将刘衍拉至一旁,小声耳语道:“我向老头子提出了迎娶炭炭之事,谁曾料,竟被他拒绝了,说什么炭炭出身不好之类的,呸!他一商贾出身,就高人一等吗?”
“怎得突然提出迎娶之事?”
刘衍再次挑眉,似乎于欧阳幕唯的脸上寻到了一丝暧昧之气。
“咳!先不说这个。”
欧阳幕唯左右而言他,“我一时气愤不已,便又与他大闹了一番。他说我若敢娶炭炭回家,就叫我改姓。呵!改就改,谁怕谁?”
“可不许改姓刘。”
“嘁!我才不稀罕你这刘姓。”
哂笑一声后,继续道:“我改姓炭,做炭炭家的上门女婿!”
“咳!炭炭姓孟。”刘衍随即提醒。
还上门女婿?连别人姓啥都搞不清!
“哦哦,改姓孟,孟幕唯!”
挠了挠头,欧阳幕唯说得信誓旦旦。
“就因此,便不去富顺了?”
“我总要给炭炭一个交代嘛!不能前脚说娶她,后脚便跑去富顺了,那与负心人有何区别?”
“老实交代,为何这般急着迎娶炭炭过门?”
刘衍上前一步,紧盯其双眸,正颜厉色,盯得欧阳幕唯一阵蛋疼菊紧,继续闪烁其词,“情到浓时,便许终身了呗!”
“老实交代!”刘衍逐字说道,神色愈发冷冽。
“炭炭把我扑倒了。”
“嗯?”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杀人夜,噢不不不,月满星朗浓情夜,欧阳幕唯与孟炭乔坐于柴房后院的屋顶之上,一边赏月,一边饮酒,悠然快哉。
酒过三巡后,孟炭乔略显醉意,转过头来,看向欧阳幕唯,大着舌头问道:“你你为何会钟情于我?该该不会是为了吃肉肥吧?”
说着,便拍打着自己的肚皮,啪啪作响。
“哈哈哈!”
欧阳幕唯见状,仰头大笑,“炭炭,钟情于你还需理由吗?这世间任何事皆有理可寻,唯独这感情一事却无证可考。倘若说得清道得明,便不算真爱矣!”
“当真不是因为馋肉吃?”孟炭乔追问道,并继续拍打着肚皮。
“啪啪啪”
于夜色之下,响遏行云。
“不疼吗?这般用力拍打。”
欧阳幕唯眉头一紧,随即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其继续自虐。
“不想吃吗?我这身肥肉?”
孟炭乔看向欧阳幕唯,眸光深邃,渐起涟漪。
“咳!炭炭,你醉了。”
“真不想吃吗?”
孟炭乔欺身向前,紧盯着欧阳幕唯之双眸,并将那只被他抓住的手一个扭转,反握其手。
感受着孟炭乔掌心的炙热与眸中的浓情,欧阳幕唯心跳愈烈,似擂鼓敲击,咚咚作响。
他咽了一下口水,点头道:“想!”
听闻此话,孟炭乔扬了扬唇,随即摘下头上的簪子,让青丝迎风乱舞,飞扬肆意,让其面庞于青丝之下若隐若现,令欧阳幕唯神魂迷离,亦春心荡起。
看着欧阳幕唯眸中荡起的春意,孟炭乔撩开发丝,邪魅一笑,随即将其扑倒,并将自己的娇唇送了过去。
“唔”
感受着泰山压顶,噢不不不,玉体欺身,欧阳幕唯慢慢闭上了双眼,神志愈发迷离
“炭炭就在屋顶上把自己交与了你?”
听完后,刘衍汗颜不已。
“不不不!我被炭炭抱下了屋顶,抱进了她的闺房里。”欧阳幕唯赧颜道。
“她抱你?”
刘衍已然不再是汗颜,而乃瞠目结舌矣!
热吻过后,二人已然衣衫凌乱,气息不稳。
“时时候不早了,我该回青璃院了。”欧阳幕唯喘息道。
“不吃肥肉了?”
孟炭乔扯开自己的衣襟,让兰胸呼之欲出,于月色之下,莹白光洁,竟比那满月亦要白亮几分,诱人不已。
“吃!”
欧阳幕唯随即俯首,寻着兰胸而去
月皎皎,人切切,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师父,你的簪子怎么掉下来了?”
就在二人忘情缠绵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划破夜空,将二人唤停。
“咳!我故意扔下去的。”孟炭乔头也不回地说道,并用自己宽大的身躯将欧阳幕唯给遮挡住。
“为何要扔啊?这不是欧阳公子送你的吗?”阿木疑惑道。
“你别管了,快滚回去睡觉!”
“额,这才戊时刚过啊!”
阿木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让你滚,你便滚!”孟炭乔不耐地吼道。
“好好好!我这便滚。”
语毕,阿木便攥着那根簪子,逃命似的拔腿就跑。
“咳!木头,还健在吗?没被憋死吧?”
孟炭乔抬手,戳了戳埋于胸前的脑袋。
“没有,不过快了。”
欧阳幕唯仰起头,笑得痴醉。
“咳!去我房里吧。”
语毕,稍稍将衣裳理好后,孟炭乔便抱着欧阳幕唯,一个纵身,跃下屋顶,再横抱着他,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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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于孟炭乔的胸前,欧阳幕唯微微扬唇,溢出一抹甜意。
“咦我怎么看见师父抱着欧阳公子回房了?”
拿着簪子跑回来的阿木,被二人一晃而过的身影弄得一脸蒙圈儿。
他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又看了看孟炭乔紧闭的房门,犹豫一番后,还是拿着簪子,复又离去。
“砰!”
回到寝卧后,孟炭乔将欧阳幕唯摔向床榻,随即又扑了上去。
“呃这床榻还结实吧?”
听着一阵吱呀作响,欧阳幕唯不由担心。
“放心吧,我睡的床榻,能不结实吗?”孟炭乔一边脱着欧阳幕唯的衣裳,一边说道。
“撕拉!”
由于太过心急,亦太过用力,直接将欧阳幕唯的衣裳给撕裂了。
“咳!炭炭,我自己来吧。”
欧阳幕唯起身,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裳,并将孟炭乔之衣裳一并脱了去。
“炭炭!”
随即一个翻身,欧阳幕唯将孟炭乔压于身丨下,欺身而去。
“等等!”
孟炭乔抱住欧阳幕唯的脑袋,又撑起自己。
“怎么了?”
“我想在上面。”
“额啊!”
还未等欧阳幕唯反应之时,孟炭乔便一个翻身,让二人之姿势对调,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炭炭!唔”
惊魂未定的欧阳幕唯刚要开口责怪几句,便被孟炭乔的娇唇给咬住,随即咽下了后面的话语。
白雪消时亦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