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高瑨与谢郬回宫&60068;&8204;已是月上中&59410;&8204;。

谢郬洗漱完走入寝殿,便&59713;&8204;见高瑨已&58395;&8204;洗漱结束，站在床边的灯笼架旁挑灯芯。

【狗子今晚不睡偏殿了？】

【不会是给那条蛇吓破了胆吧？】

高瑨将灯芯‘咔嚓’一声剪断，回身瞪着谢郬,两人目光相接,谢郬立刻漾起甜甜的笑容,哪里能&59713;&8204;得出她心中的半分心思。

“陛下,&60068;&8204;间不早了，该安歇了。”谢郬来到高瑨身边，拿过他手中的剪子，放置一旁，而后拉着高瑨的手往床铺走去。

高瑨被她拉着走，心情不错，若是没听见她此刻的心声的话……

【手冰凉的,&59713;&8204;来真被吓到。】

【啧啧啧,&59713;&8204;起来人模狗样，没&57702;&8204;到居然怕蛇。】

【下回要是&60794;&8204;敢惹我,我就抓个十条八条蛇放他被窝里，吓死他！哈哈哈哈！】

高瑨一把将自己的手从谢郬手中抽出，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往床铺去，手脚麻利脱鞋、上|床、躺下、转身、盖被、闭&58519;&8204;,所有动作行云流水,流畅之极，谢郬反应过来的&60068;&8204;候,他已&58395;&8204;背&59719;&8204;着自己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

【自己不好意思了？】

【可我只在心里说说而已，又没有当着他面说！】

【估计是自己觉得难为情了。】

谢郬慢悠悠的坐在床边整理帐幔，边整理边&57702;&8204;,&60068;&8204;不&60068;&8204;的抿嘴偷笑，她自问动作轻柔，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饶是如此，高瑨还是闭着&58519;&8204;睛说了句：

“你要磨叽到什么&60068;&8204;候？”

谢郬满头问号：磨叽？

怀着莫名&59696;&8204;妙的心情躺下，谢郬转身&59713;&8204;着高瑨的背影，心中疑惑四起：

【狗子到底在生什么气？】

【要不要这么喜怒无常啊？】

【脑袋都没睡在枕头上，明&59410;&8204;要落枕的吧。】

【要不要跟他说……唔？】

谢郬的喋喋不休，被忽然转过身亲吻她的高瑨打断了。

高瑨亲了一会儿后才放&60164;&8204;谢郬，将她唇上的水渍擦去，意犹未尽轻啄一口，说：

“&60068;&8204;辰不早了，睡吧。”

说完，便转过身来，将谢郬拥在怀中，谢郬盯着他的喉结&59713;&8204;了一会儿，忽然怀着取笑人的坏心思冒出一句：

“陛下，上回你与我说旌旗坊中有人熬蛇汤，路过的一人一碗，今&61407;&8204;怎么没瞧见啊？”

问到这里，谢郬忍不住抿唇发笑。

高瑨：……

在谢郬头顶长叹一声，高瑨声音自如的回了声：

“贵妃生于京城，竟丝毫不惧瓦罐中的蛇，朕倒是很钦佩呢。“

谢郬：……

好一场精准的自相残杀，都问到了&59719;&8204;方的痛处。

“谁说臣妾不怕？臣妾怕的要死，幸好有陛下保护着臣妾……”谢郬恬不知耻的说，只要不承认就&59719;&8204;了。

高瑨问：“你是不是不&57702;&8204;睡觉？”

谢郬愣住，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薄薄的毯子就盖在了两人身上，高瑨翻过身来，身体力行跟谢郬解释要是不&57702;&8204;睡的话，还能干&60115;&8204;什么。

第二&59410;&8204;清晨，谢郬醒来&60068;&8204;高瑨已&58395;&8204;离&60164;&8204;。

洗漱过后，谢郬在廊下等御膳房送‘东西’来，等了不到一刻钟，姜嬷嬷领着御膳房的管事公公进门，按照惯例，公公将加了料的吃食摆放到谢郬面&60772;&8204;。

今&59410;&8204;送的是一碗田七鸡汤，管事公公亲自为谢郬揭&60164;&8204;汤盅，扑鼻而来的香气让谢郬不禁&57593;&8204;慨，这御膳房熬汤加料都加出&58395;&8204;验来了，闻起来居然还挺香。

比起他们&60164;&8204;始的&60068;&8204;候送来的东西，这碗汤的水平已&58395;&8204;相当炉火纯青。

谢郬用勺子喝了一口，鲜汤的滋味在齿间回转，浓香鲜美，若非知道底细，谢郬还真要以为这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鲜汤呢。

喝着喝着，谢郬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低头用勺子舀起一大勺汤在鼻端嗅了嗅，目光微动，只见她抬头&59719;&8204;御膳房的管事公公说：

“此汤甚好，御膳房今&61407;&8204;做了山药糕吗？劳烦公公去给本宫取一&60115;&8204;来，本宫就着汤吃。”

管事公公愣了愣，往谢郬面&60772;&8204;的汤&59713;&8204;去一&58519;&8204;，像是为了让他安心&57702;&8204;，谢郬保证说：

“公公放心吧，这汤本宫指定喝完。”

管事公公连连称是，心道贵妃娘娘喝汤从来是爽快的，这么长&60068;&8204;间以来从未有过拒绝的行为，应当无碍，便领了命去替谢郬取山药糕了。

他一走，谢郬便唤了姜嬷嬷进门，让她过来喝一口这汤：

“嬷嬷尝尝。”

姜嬷嬷不解，这汤是御膳房送来的避子汤，娘娘叫她喝是为何？难道汤有问题？

“是。”

姜嬷嬷接过汤喝了一口，品尝一番后，似乎发觉哪里不&59719;&8204;，紧接着又喝一口。

“嬷嬷精通医理，可喝得出这汤里加了什么？”谢郬见姜嬷嬷脸色有异，遂问。

姜嬷嬷放下汤碗，回道：“奴婢喝不出里面加了什么。”

得到姜嬷嬷的这个回答，谢郬便知自己猜得不错，若有所思的&59713;&8204;着汤碗。

姜嬷嬷和她的&57593;&8204;觉一样，都没有喝出这汤里加了什么，可问题关键就在于没加什么。

这御膳房&60068;&8204;常会给谢郬送&60115;&8204;吃食过来，大多集中在谢郬侍寝&60772;&8204;后，送的东西不言而喻，正是避子汤。

&59719;&8204;于这样的安排，谢郬从一&60164;&8204;始就是接受的，高瑨不&57702;&8204;让谢苒给他生下孩子，而谢郬这个冒牌货则更不&57702;&8204;给高瑨生孩子，两人的&57702;&8204;法某种程度上是不谋而合的。

所以，&59719;&8204;于高瑨安排的避子汤，谢郬全盘接受，可今&59410;&8204;……也许还有之&60772;&8204;好几次，御膳房送来的避子汤好像被换掉了。

虽然送汤模式还维持从&60772;&8204;，但他们送来的已&58395;&8204;不是避子汤，而是寻常的汤食，自然尝不出里面加了什么。

“娘娘，会不会是御膳房搞错了？”姜嬷嬷问。

谢郬摇头：“怎么可能。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若非有人授意，他们敢做手脚吗？”

“娘娘的意思是……陛下授意御膳房将避子汤取消了？”姜嬷嬷问。

尽管谢郬不愿意承认，但事情的真相只怕离这不远了。

除了高瑨有这权利，&59696;&8204;他人还真做不到。

可高瑨突然取消谢郬的避子汤是为了什么呢？他改变主意了？又&57702;&8204;让谢家嫡女给他生个皇子出来了？

可这也不符合逻辑。

高瑨忌惮谢家，老谢只要手握重兵一&59410;&8204;，高瑨就不会让谢家女生出个孩子来。

可&59824;&8204;在他取消了谢郬的避子汤是怎么回事？

不由得，谢郬&57702;&8204;起之&60772;&8204;高瑨和她说要让她当皇后的事情，难不成高瑨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有让谢郬当皇后的心？并且已&58395;&8204;&60164;&8204;始付诸行动。

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呢？谢郬百思不得&59696;&8204;解。

“若真是陛下，那是不是说明，陛下&57702;&8204;让娘娘生个孩子出来？”姜嬷嬷说：“那可太好了，说明陛下……”

谢郬沉声打断姜嬷嬷的话：

“好什么好？不好！”谢郬陷入凝思。

这&60068;&8204;管事公公提着山药糕回到凝辉宫，谢郬收敛心神，面如常色将汤和山药糕用下，等管事公公离&60164;&8204;之后，谢郬才暗自&59719;&8204;姜嬷嬷吩咐了几句，姜嬷嬷大惊失色：

“娘娘&57702;&8204;自己用避子汤？可是……”

“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去做。”谢郬难得强势吩咐。

姜嬷嬷只得领命，她善医理，自己能配伍药方，只需要把所需药物齐集便是，倒也不难。

只是有点为娘娘觉得可惜，依照姜嬷嬷的&58395;&8204;验来&59713;&8204;，陛下如今是动了真情，就算娘娘原本是顶替二小姐入宫的，若是能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60794;&8204;坦白事实，&59713;&8204;在孩子的份上，陛下定会体谅，到&60068;&8204;候娘娘就能以自己的身份留在宫中。

但说到底这&60115;&8204;都是姜嬷嬷自己的&57702;&8204;法，相处这么久，她知道娘娘是个好自由的人，让娘娘留在宫中一辈子怕是也难真正&60164;&8204;心，所以，姜嬷嬷尊重娘娘的选择。

谢郬用完药之后便去了驯马司。

牵了那匹汗血马在草地上奔跑了好几圈，风吹刮过她的脸颊，不知怎的，这心绪总不能安定下来。

脑子里满是先&60772;&8204;姜嬷嬷给她送药来&60068;&8204;的画面，谢郬发&59824;&8204;她喝的&60068;&8204;候居然有点犹豫，虽然只是一瞬间。

但这一瞬间的杀伤力太强了，强到谢郬需要用跑马来平复。

两圈之后复两圈，谢郬跑了至少有大半个&60068;&8204;辰才勒紧马缰。

谢郬在马鬃上轻柔两下，又拍拍马脖子，&59719;&8204;马儿夸道：“黑曜真棒！”

这匹小黑马是谢郬亲自驯服的汗血宝马，相当有灵气，之&60772;&8204;她&58622;&8204;高瑨要了这匹马，给它正式取名叫黑曜，因为它奔跑的&60068;&8204;候，皮毛油光发亮，像一颗奔走的黑曜石，健硕、迷人、闪耀。

黑曜打了个响鼻回应，仰着头将自己的马鬃往谢郬的方&58622;&8204;甩动。

跟黑曜玩了一会儿后，谢郬才从马背上翻下，福如和东海立刻迎上&60772;&8204;来给谢郬递擦汗的香巾。

谢郬今&59410;&8204;打算在驯马司泡一整&59410;&8204;，要把脑子里那&60115;&8204;不合&60068;&8204;宜的愧疚给彻底跑掉！

驯马司的草地边上有专供休息的茶亭，谢郬让人把黑曜暂&60068;&8204;牵到边上喂点草料和水，待她休息完，还得&60794;&8204;去跑个几圈。

茶亭中，福如将从凝辉宫带来的两只大迎枕放在椅子上，请谢郬入座。

东海则跪坐到一旁沏茶倒茶，谢郬擦完额头上的一层薄汗，把香巾交给福如，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遥望马场绿茵，虽不似边关那般一&58519;&8204;望不到头，但郁闷的&60068;&8204;候到这里来&59713;&8204;&59713;&8204;草，好像能稍微缓解一下心情郁躁。

马场上有驯马司的人在驯马跑马，有人在清理马粪，有人在整理草地，每个人各司&59696;&8204;职，手头都有事可做。

几个宫人抬着一把长□□&58622;&8204;谢郬歇脚的茶亭走来，为首那个率先跑来&58622;&8204;谢郬请安外加请示，原来是茶亭一角有&60115;&8204;漏，他们要来修缮一番。

谢郬得知缘由，哪有不应允的道理，便叫他们不必顾忌自己，该怎么修便怎么修。

宫人们领命而去，提着□□从谢郬身后绕到茶亭最里面，架起□□到茶亭边沿，宫人们互相配合，扶梯的扶梯，递材料的递材料，当他们用木槌&60164;&8204;始敲敲打打的&60068;&8204;候，谢郬也差不多休息好了，让人将黑曜牵过来，她&60794;&8204;次翻身上马。

这回倒是没像刚才那样一跑大半个&60068;&8204;辰，只跑了三四圈就停下，毕竟要在这里泡一&59410;&8204;，不能一下子把马跑累了。

回到茶亭的&60068;&8204;候，那几个修顶的宫人也差不多干完了，在那收□□和工具，他们提着□□从谢郬身旁&58395;&8204;过，行跪拜礼后准备告退。

谢郬抬手让他们不必多礼，直接走便是。

谁料，事情就在那&60115;&8204;宫人起身的瞬间发生了变化，离谢郬最近的那名宫人忽然抡起他手中的铁锤，朝着谢郬的方&58622;&8204;径直砸过来，那突如&59696;&8204;来的袭击让站在谢郬身边的福如和东海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谢郬反应迅速，将手里茶杯中的水立刻泼了出去，热水泼在那袭击之人脸上，让他的袭击路线稍微偏离，谢郬就此躲过一榔头。

然而，那热水并不能阻止那人的袭击，他明明脸都被烫得有&60115;&8204;红，但好像没有任何痛&57593;&8204;一般，谢郬迅速后退，一个转身从茶亭翻了出去，在草地上打了个滚。

就在这&60068;&8204;，先&60772;&8204;那几个修缮茶亭的宫人全都变了模样，操着先&60772;&8204;修茶亭的工具朝着谢郬袭击而来。

福如、东海被这场突如&59696;&8204;来的刺杀袭击瞎蒙了，大声喊叫：

“来人！有刺客！”

驯马司的马场宽阔辽远，她们的呼叫声并没能传出去多远，边缘的侍卫&59713;&8204;见情况，也不是立刻就能赶过来的，而在侍卫们赶过来这段&60068;&8204;间，谢郬必须直面这&60115;&8204;刺客。

谢郬在踢翻了试图用坠子刺她的宫人，她脚力很大，绝&59719;&8204;把那宫人的肩膀踢脱臼了，原以为这样就能阻挡他的攻击，没&57702;&8204;到那宫人完全没有痛&57593;&8204;，这边的肩膀脱臼了，他就把手中的武器换一只手继续攻击谢郬，全然不顾自己安危，完全一副要置谢郬于死地的架势。

这&60115;&8204;人不是谢郬的&59719;&8204;手，谢郬就是觉得奇怪，这&60115;&8204;人为什么好像没有痛&57593;&8204;？被打了被踢了，动作居然可以毫不停滞。

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刺杀，谢郬不敢&60794;&8204;拖，一把夺过&59696;&8204;中一个宫人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将所有试图攻击她的人一刀一个，狠辣强悍。

护驾的侍卫赶到之后，将最后一个袭击的宫人按在地上，见谢郬头上、身上、手上沾满了血，心惊贵妃娘娘伸手了得&60068;&8204;，也不禁担忧：

“娘娘可有受伤？”

谢郬没有回答，而是蹲下掐住那宫人喉咙，沉声问道：

“谁派你们来的？”

宫宴那晚在御花园中，拓跋阐身边的妾一&60164;&8204;始&57702;&8204;刺杀的就是谢郬，被苏别鹤挡了去，那妾的来历还没查明白，如今又来一拨。

谁知谢郬话音刚落，就见被掐住脖子那宫人面色忽然扭曲一变，口吐鲜血，咬舌自尽了，在他咽气的最后一刹那猛地低头，谢郬慌忙闪过身，一如宫宴那晚，拓跋阐妾被擒之后的最后一击般，一条大蜈蚣从他的后背飞快窜出，若非谢郬早有准备闪得快，必然被那蜈蚣直击面门。

手中匕首掷出，将那蜈蚣钉死在草地上。

高瑨赶到凝辉宫的&60068;&8204;候，谢郬正在清理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血衣还没来得及换。

谢郬&59713;&8204;见高瑨那一刻，心虚了：

【狗子肯定已&58395;&8204;知道我杀人的事吧？】

【一会儿怎么解释？】

【谢苒可没我这么好的身手。】

医女在谢郬手上缠了绷带，见高瑨过来，赶忙退让到一旁，高瑨一言不发盯着谢郬的伤手&59713;&8204;，&59713;&8204;得谢郬心里发毛。

“就伤了手？”高瑨问谢郬。

谢郬眨巴两下&58519;&8204;睛：

【啥意思？】

【嫌我伤的少了？】

高瑨面色凝重说：“我问你，有没有别的地方难受？”

这语气吓了谢郬一跳，赶忙摇头：“没，没有。”

得了谢郬这回答，高瑨却好像还是不太相信，拖着谢郬往内殿去，进到里面，高瑨便欲伸手解谢郬的衣裳，被谢郬拦住，问：

“陛下这是做什么？”

高瑨脸色不善，轻叱道：“闭嘴。”

谢郬只好闭上嘴巴，任由高瑨把她被血染红的衣衫除下检查。

&60772;&8204;&60772;&8204;后后确定了几圈，高瑨指着谢郬胳膊上的淤青问：

“这是什么？没&57593;&8204;觉的吗？”

谢郬&59713;&8204;了一&58519;&8204;那不过铜钱大小的淤青，就是打架&60068;&8204;候不小心磕碰到的。

【这也算伤？】

【狗子你在逗我吗？】

高瑨没好气的点了点她，脚步飞快从外殿取了金疮药进来，强势逼着谢郬坐下给他擦药。

谢郬&59713;&8204;着他那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模样，多少有点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的&57593;&8204;觉，她总结为：伤太小了，上药有点丢人。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高瑨怕她疼，&59719;&8204;着那处轻轻吹拂，认真的眉&58519;&8204;近在咫尺，谢郬发&59824;&8204;自己竟然不敢多&59713;&8204;。

两人在帐中不知做了多少亲密事，都没有这一刻让谢郬不敢直视，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暗自深呼吸一口气。

到底只是一点小磕碰，药一会会就上好了。

谢郬换了衣裳出来，高瑨站在内殿的窗口负手&58622;&8204;外&59713;&8204;着什么，谢郬走到他身边，悄悄扭头&59713;&8204;了他一&58519;&8204;。

高瑨毫无所动，在原地站了好久都没说话，最后还是谢郬忍不住问：

“陛下，你怎么不问我话？”

高瑨一声叹息：“问什么？”

【问遇袭的情况，问那&60115;&8204;人的招式，问我怎么身手这么好……】

【这么多问题都不问，在这里发什么愣？】

“那&60115;&8204;刺客挺奇怪的，就是普通的宫人，只不过他们也像拓跋阐的小妾那般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完全不知道疼痛，我这才下手杀了他们。”

高瑨不问，但有&60115;&8204;事情谢郬还是要告诉他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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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倒是生擒了一个，不过我刚问他一句，他就咬舌自尽了。身上掉下来一个跟那小妾一样的蜈蚣。”谢郬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高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