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说牛五花不愧是牛五花,平时就因为婆婆妈妈嫌弃他烦,这次的婆婆妈妈反而还帮了我们一把,我瞥了一眼那两袋子的牛肉干数量还不在少数,节省点吃足够我们混上一段时间的了。
补充吃了一些几块饼干和淡水托马斯就招手示意我帮助他收集淡水。
我和托马斯先后爬上了一座房屋的屋顶,在屋顶凹陷下去的瓦片上果然看到了残留下下来的淡水。也正是之前下雨所残留下来的雨水。
不过我看这些雨水的水质稍显浑浊,跟瓦片上的青苔、杂草淤泥混杂在一起,这样的水质不算干净,不知道喝下去之后会不会闹肚子。
我把自己的担忧跟托马斯陈述了一遍,托马斯对此也是毫不在意:“郑岩!这种事儿就要交给我们专业的探险队了!”
托马斯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两块黑色的东西说道:“看到了没有,这是我们探险队随身携带的活性炭块。活性炭的作用就是用来吸收脏东西、过滤杂质的,我们把这些水用活性炭过滤一遍,就能够获得比较干净的淡水,不用担心被喝到脏水坏了肚子。”
再接着托马斯就给我示范了一遍,他的这种方法也着实是亮瞎了我的眼球,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喝水的方式。
只见托马斯先是脱下了自己的袜子,他把活性炭放进袜子中,然后将屋顶上的那些脏水全部都灌进了黑色浓墨状的袜子当中,双手随之对袜子进行挤压。将袜子里面的脏水过滤了出来。輸入網址:ёǐ.觀看醉心张節
托马斯用塑料瓶子等了差不多半瓶子的淡水说道:“郑岩!看看!这就是我兑换出来的淡水,里面的脏物质我都已经过滤干净了,现在可以喝了。”
从袜子里面挤出来的淡水,我也是醉了,袜子的表面上海冒着腾腾的热气,说实话这种淡水我还真是下不了口。
托马斯见我有所顾虑,就主动的扬起脖子灌了一口:“恩,味道还不错,不难喝,郑岩,你可别嫌弃这些淡水,真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这些水就可以救活我们的命,残酷的野外生存靠的就是坚持和耐力。”
我被他这么一说就狠心咬牙喝了一口水。到不至于有多么的难吃,就是这里面有一股臭咸鱼的味道,咽下去的时候味道往鼻子里直窜。不好受。
托马斯帮助大伙收集了差不多三升的淡水,足以保证我们今天一天每个人的用水量,另外他还从屋子的边缘上拔出来一根翠绿的莲藕。
这莲藕的长相就跟我平时见到的甘蔗差不多的样子,剥掉了外面的叶子、根茎就露出了差不多十厘米长的嫩心子。
托马斯闻了两下就张嘴吃了下去,同时也将那玩意折了一半,另一半径直就递给了我,我吃了一口差点就吐了出来,这东西的味道真不咋的,吃在嘴里就像是已经腐坏了的苹果,一股发酸的味道在口腔中迸发,吃下去之后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最后我还是忍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门生存的技巧,这东西有备无患,确保了食物和水源的充足。才能保证我们安然无恙的度过东门村。
“郑岩郑岩!”
我这边还在纠结要不要吞下去剩下来的那节莲藕,托马斯忽然就喊了我一声,他转过身来用力拉我的手臂。
我差点被他这么一拉给拉倒,正要质问,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不由的傻了眼,就在村落中间的圆形的花圃边上,居然跪着一个人!
那地方距离我们也不过四五十米的距离,那人跪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脑袋磕在地面上,就像是一副谢罪请安的样子,乍一看让人诧异不已。
“走走走!郑岩!我们过去瞧瞧!说不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唱戏人!”托马斯着急的就要从房屋顶上跳下去查看。
我连忙就示意他不要着急:“从我发现这个人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中,那个跪着的人一点都没有动弹,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活人,他也是被人做成的塑像安插在那儿,有可能那人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这时候底下军师几个人也都看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几个人一合计渐渐往那个方向靠近了上去。
靠上去之后我们一直都没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他的脸几乎全部都贴在地面上,脸上沾满了杂草和泥污,只是从他的穿着上大概判断出他有五六十岁的年龄,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很脏很乱。
我也郁闷,村里的很多人都是在家里被制作成了塑像,唯独这个人标新立异,非要安排一个跪着的姿势?
我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人得罪了老道士,可以说东门村的整个事件都是老道士一个人策划的,这个人必然做了什么对不住老道士的事儿。
“大家别急着靠上去,说不定这就是个圈套!一定要小心行事……”军师给了个手势示意大伙,大家就此分散开来,分别从那人的四周围围上去一探究竟。
这一刻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真真面目,他身上穿的是一套浅颜色的中山服,只是这中山服因为太脏、太乱的缘故已经黑成了一团,如果不仔细看也根本辨认不出来。
这人的中山装上还倒插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很奇怪钢笔确实崭新光亮的,按理说这钢笔因为时间的缘故,应该是破烂不堪的,为什么还会是崭新的?
这人的嘴角边上流了一撮显眼的白胡子,一双乌黑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深邃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凝聚成了一团,给人感觉就像是在哭、在忏悔的样子。
“大家找找看,看看这四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这个人既然跪在这里也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军师谨慎的吩咐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上去。
军师先是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紧盯着地上跪着的白胡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虽然知道这人不过是个塑像而已,但大家也总是觉得这个塑像他不简单,总应该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在其中。
“呼!”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所有人陡然间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那白胡子老头的脑袋突然一晃,脑袋忽然动了!
他的眼眸中迅速就充斥了光亮,射杀出一道咄咄逼人的犀利目光。
“啊!”夏雨当即就被这人吓得惨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神经记不住的紧绷了起来,完全被这处突然的戏码震撼到了。
“妈的!你是什么人!”就见军师的手臂半空中突然一个哆嗦,显然也被这白胡子老头给吓得不轻,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条件反射般的就对准了那白胡子老头。
谁知这白胡子并没有搭理军师,而是抬头用特殊的目光看着我:“大将军!大将军!你终于来了呀!我等了你好久的呀!大将军!”
啊?这么一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愣住了,这个人居然称呼我为大将军?什么情况?这个人是谁?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
“大将军!在下郑远东!东门村恭候大将军的驾到!”白胡子老头说着说着就噗通噗通的给我连续磕了几个头:“老奴一片忠心向朝阳,忠心待到大将军!”
“你少废话!我问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军师一口打断那白胡子的碎碎念:“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没想到郑远东就跟没听到军师说话似的,选择继续无视军师,双眼就盯在我的身上:“大将军不开口我就永远不起来!郑远东的这条命就是大将军的,随时听候大将军的吩咐!”
看来这人的眼里只有一个大将军,对其他人说的话全部无视,我给了军师一个眼色,然后自己靠了上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认识我?”
“老奴当然认的大将军,生是大将军的人,死是大将军的鬼!”郑远东说着说着又在地上噗通噗通的磕了几个头。
我连忙就开口阻止:“好了好了,你先别磕头了,你先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你起来!”
我没敢靠近郑远东,对这个人心里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对于东门村的任何一个新鲜的事物我都不会轻易的接受,尤其这个人的外貌摸样更像是个野人,所以我就怀疑他是王队长口中所提到的野人。
再一个从这个人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他应该就是之前唱戏的那个人,其中说话的声音和唱戏的声音还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大将军,还振振有词的说出那些话我也就无从得知了,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这个人是谁。
“谢谢大将军恩赐!谢谢大将军!”白胡子口中呢喃了一句,然后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我的跟前,如同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士兵。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恩了一声带入了大将军的角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