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纸的发行日期上,醒目的标准着:2005年8月25日。
2005年的报纸,今年是2010年,时间差刚好就是五年!
如果说这份报纸是2009年还是个2011年,我也许都不会感到这么的惊讶。
可是刚好,相差就是正好五年!
我连忙捡起旁边的几份老报纸,然后疯狂的扫视而过去。
几份老报纸被我看完了,但是我的手却有些发抖。
那个老陈给我的几份报纸里,每一份都有一则关于那个女白领跳楼的新闻。
而且报纸发行的时间,正好都是2005年8月25日。
我想起白天里在移动的营业厅,那个美女业务员对我说过,昨晚给我打的那个陌生电话,上一次扣足月租的时间,也是在五年前!
五年前的跳楼女主人公,难道这就是二十楼疑似闹鬼的美女白领吗?
我一想到这里,后背又是一阵发冷!
报纸上报道了,那个女白领是从二十楼跳下去的,但奇迹的没有当初死亡,却反而在去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别说二十楼,就是二楼,有时候有人摔下去都得死!
我不敢再去想那个美女白领是否就是五年前跳楼的那个,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今晚突然来的那个老陈,他为什么会给我这么几份报纸呢!
而这个老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值班的时候来拿东西,难道就真的是巧合?
我脑子里像是有一团迷雾一样,掩盖着许许多多的未知。
可惜那个老陈已经离开大半天了,不然的话我一定非要留住他,好好问下他到底是不是故意把那几份写着跳楼新闻的报纸给我的!
“一个月前离职的?那这样的话……”
对了,这个老陈既然说他是一个月前离职的,那么保安室里的通讯录应该会有他的个人信息。
我很怀疑老罗的身份,这家伙大晚上来给我送报纸,确实让我心里不得不有所诧异。
我很快跑到了老罗的办公室里,里面有三力广场的保安岗位人员的通讯录。
老罗的办公室一阵乱七八糟的,在捣鼓了半天后,我终于在老罗的办公桌抽屉满满的成人书籍和一盒盒的杜蕾斯下找到了那本通讯录。
通讯录有点发黄,一看就知道应该有阵时间没更新了。
我小心的打开通讯录,仔细的一个个找着。
老陈的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庆幸的是,讯录里却附有一张每个保安人员的小头像,这样一来,就方便了我许多。
通讯里记录着所有在三力广场当过安保的人的大概资料,包括住址和联系电话,还有在照片下,还标着一行关于所属职责的小字。
我看了一会,令我奇怪的是,我发现通讯录里所记录的保安,在他们的照片下,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标着白班保安这一职责。
而至于夜班保安,几乎寥寥无几。
“老陈!”
这时候,我也终于找到了老陈的资料。
对应了下头像,没错,就是我今晚见过的那个老陈。
看来这个老陈还真没骗我,他的确是三力广场的保安。
我将通讯录拿起,想要再看看老陈的资料的时候。
这时候,我眼睛扫过老陈照片的下面。
瞬间,我心头一紧!
我看到,老陈的照片下,正标着小小的一行字:职责,夜班安保。
这个老陈居然和是我一样的夜班保安!
他说他是在一个月前离职的,那么很有可能,我就是接了他的班!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兴奋起来。
这个老陈既然也是夜班保安,那他肯定清楚二十楼闹鬼的事情,说不定对我影子消失了的原因也多少知道一些。
我迅速拿起手机号码,先是照着通讯录里的老陈号码打了过去,但是手机却提示另一头无人接听。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估计老陈可能睡着了也不一定。
电话没接听,可是我的心里又疑惑得要紧。
通讯录里有老陈的地址,就在周市的一处老城区里,离我住的地方不是很远。
看来明天得亲自过去一趟比较好了!
心里暗暗打定了注意后,我这才回到了监控室里。
就这样,抱着几分兴奋的我,一夜平静。
第二天,等那个白班的接班保安一来,我就马上走了。
我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洗了个澡,然后准备睡一会养足下精神。
结果躺在床上的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怎么也睡不着。
没办法,看了下时间,发现还挺早,我只能慢慢的起床去吃了点东西。
最后又在路上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存粮买了条烟准备带给老陈。
虽然身上没有多少钱了,但是第一次去别人家里不能两手空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老陈的家就在住在周市的一处老城区里。
发达的周市,像这样的老城区已经不多了,说好听点是带有特色的老城区,说不好听点则是房租便宜的城中村。
我坐上了地铁,在摸索了一个小时候,终于按着通讯录里的那个地址找到了老陈房子所属的一栋旧楼。
旧楼很老,老得连电梯都没有,而老陈又住在最高层的八楼。
没办法,我只得咬咬牙爬了上去。
周市里,像这样的旧楼很多,没电梯没管理的,,但是因为房租相对便宜,特别受中下层收入者的喜欢。
好不容易爬到了八楼,我这才知道,八楼的房子其实就是一些天花板下的隔层房。
这些隔层房很破很旧,我心里有些纳闷,老陈和我都是夜班保安啊,按道理工资肯定也不会低到哪里的。
可是为何,老陈居然还住这种地方呢?
带着心里的几分疑惑,我敲开了老陈屋子的木门。
木门开了,是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子先探出了头。
“你好,我叫林大飞,老陈的同事,我刚好路过来看看他!”我扬了扬手中的香烟道。
斯文男子看起来和老陈挺像的,我猜应该就是老陈的儿子吧。
而且看那年龄,似乎比我小点,估摸着还在读大学吧。
我想,老陈之所以会这么节俭的住这里,兴许就因为要给儿子攒学费也不一定。
斯文男子带着眼镜,但是眼眶却好像有些发红。
他先是对着我点了点头后,然后轻轻的叹息了下,才打开门让我进去。
“不用脱鞋子了,进来吧。”
斯文男子既然说了,那我也只能客随主便的的笑了笑。
刚一走进屋子里,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烛燃烧的味道。
我刚想问问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还拜神了。
可是当我抬头向屋子看去的时候,我却是突然感觉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
只见在那屋子里的正中间,那一簇香烛所供奉的不是什么仙人神像,而是一副崭新的黑白相框!
而黑白相框里的人,正是昨晚给我送报纸的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