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剧痛来得非常突然,估计和我之前吞食的那只蛊虫蚕蛹有关。
本来我还以为,自己体内有龙气护身,虽说达不到王胖子那般百毒不侵,但是也不至于被一只小小的蛊虫制住。但是此时我才明白,这大千世界之中,没有什么绝对的定理。
我看着王胖子好像朝着我在吼一些什么东西,但是这会我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恍然之间感觉世界都毁灭了,只剩下一团东西在我的肚子腹脏之间游走。
“啊!啊!啊!”
我疼得大声吼叫了出来,然而却无济于事。这种剧烈的疼痛足足持续了两分钟,这两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丝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
在科学的领域当中,曾经有专家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值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而我此时所承受的痛苦,估计就和女人生小孩差不多,几乎疼得我脑仁儿发麻,神经绷成了一根直线。
好不容易等到疼痛过去之后,我浑身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几乎湿透了。不过好在疼痛感已经消失,我慢慢感觉轻松了不少。
正在此时,阿呆这小子突然小声问道:“胖叔,周哥怎么不喊了?该不会是疼死了吧?”
王胖子骂了一句,然后急迫的看了看船舱,吼道:“明叔,你老找到麻醉剂没有啊?这小子快疼死了!”
明叔在船舱内部大声回到:“等一下,还没有找到,东西太多了!”
王胖子又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咬了咬牙,挽起了衣袖。
我见他这个模样,心中已经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了,于是就要张口喊话。但是那会我的神经系统估计还没有恢复过来,说不出话,连动动手指也变得极为困难。
就在此时,王胖子斗打的拳头“呼”的一声就盖了过来,直接砸到了我的头上。我眼前一黑,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王胖子这厮下手极重,再加上我这一路上来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这一晕,估计晕过去了有整整一天一夜。
等到我神志恢复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而一旁的墙角处则蹲着两个伙计,此时也正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
地上有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整个船舱熏得臭烘烘的。而王胖子此时正在外面大声吼骂着:“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还有,看你的样子像是个生苗,怎么又会熟苗的蛊术?”
听他这么一喊,我脑海当中下意识的想起来一些关于苗人之间的称谓。在广西、云贵、湖南一些地带,苗族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是指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不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会说苗话。
熟苗近二十年来,大多都被外界熟悉了,他们一般都是发展旅游项目,卖点土特产或者直接带着游客进入专门搭建的寨子里面观光。而生苗人则善养蛊,尤其是一些尚未开发地区的苗人。
南疆一带有很多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蟾蜍、蜘蛛、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毒性了。所以生苗往往喜欢就地取材,借用无数的毒虫炼制蛊毒,以便用来达到一些特殊的目的。
传说中养蛊的方法,要用一百种虫类。在养蛊之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
缸口必须埋得和土一样平。等到端午节那天,在里面滴入新鲜的人血,然后吸引毒虫进去吞食。等到收集满一百种毒虫之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九十九种毒虫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三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叫做“麒麟蛊”,形态与古代相传的麒麟相似,可能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还有一种则分为“蚕蛊”,估计是冰蚕一类剧毒之物变成的。
一年之后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然后每天喂养它自己的鲜血,直到饲养三四年后,主人便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缸盖,让蛊自己飞出去。
另外,据说养蛊的好处并非要蛊直接在外面像偷盗一样偷宝贝回来供主人使用,而是要借重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如果主人想要经商,借助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
虽然在今天,蛊术还在湘西的某些地区内小范围传播,但它已经逐渐被文明社会所摒弃。但有一点非常重要,蛊术是中国几千年历史的一个见证,它将被作为一种特殊的文明流传下来。
我正在想着,突然舱门被人推开了,我抬眼一看,正是那个自称为拜月教教主的女护士。我一见她进来,就准备大喊,可是她却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救了!”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两个伙计拉出去了几乎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