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小艇孤零零的起伏在海面之上,没人再给它加油并控制它的方向,剩下的三个人没有那个胆量起来驾驶小艇,王胖子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以前在张邢阔老人以及孙国辅口中都听说过,王胖子的枪法入神,几乎所有的枪械在他手中都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但是在这之前,我只见识过他用手枪,却没有看过他使用步枪。此时他叫开薛赖,自己趴在了橡皮艇的船头,看那架势,还真有几分“枪神”的味道。
王胖子的眼睛紧紧贴在狙击镜上,死死盯着目标。小艇上面的那三个人也陷入了困境,他们无法和自己的同伴取得联系,除非驾驶小艇回去口述。而此时架在我们船头的那只狙击步枪,犹如一条毒蛇,一旦给猎物注射了毒素,决不让其白白跑掉。
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管束着他们,看他们那样,估计是想要坚持到天黑,趁着狙击视线下降后驾驶小艇逃跑。可是这会才刚刚天亮,离天黑最少还有十几个小时。
王胖子也不急,他嘿嘿一笑,头也不回的说道:“薛赖,你小子枪法不错。但是你是从军队里面出来的,脑子里面早充满了那些七零八碎的射击经验。胖爷我跟你说,一个玩枪玩的好的人,一是靠够硬的枪法,这二嘛,靠的是猥琐二字。”
“砰”的一声响起,王胖子开了一枪。
射出的子弹透过小艇的窗口,打在其中一人藏身地点的上方。随即,小艇的玻璃“稀里哗啦”当然,我听不到,但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砸落。
我正要举起望远镜看看有没有打中,王胖子却说道:“这一枪嘛,意在警告,告诉那几个王八羔子,赶紧给胖爷我趴好,老子在远处瞪着他们呢”
我还以为王胖子没有打中目标,正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却发现那小艇中弹之后,船体竟然微微有一些旋转。
“砰”的一声,他又是一枪射出,打在小艇的船尖上面,加速了船体的旋转,竟然使得原本朝着我们的船尖,慢慢倾斜了过去,变成了小艇的右侧船舷朝着我们。
“出来啊,出来啊,叫胖爷我赏你们一人一颗子弹。”王胖子嘴里小声嘀咕着。
终于,在小艇开始旋转之后,躺在里面一个家伙,再也按捺不住,知道自己即将暴露。但是他又不敢站起来,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咪咪的伸出一只手,妄图趴在地上,利用双手开动小艇倒退。
“他奶奶的,等着是你。”王胖子一见目标暴露,果断开枪。
只见一颗子弹飞出,将那只刚刚抓住方向盘的手背炸烂。顿时,崩碎的五个指头,像是烟花一样合着鲜血飚射而出。
他因为失去手指而发出的的惨痛叫声,并没有传到我这里来。但是从他猛的缩回残肢的动作,不难想象出那种痛苦。另外两个家伙,见到同伴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更是不敢乱动了。王胖子也不在意,继续射击艇头尖角,使得小艇慢慢旋转。
不多时,小艇与他的射击位置垂直。
他嘿嘿一笑,“砰,砰,砰”声顿时响起,手中的狙击步枪如蛟龙吐珠一般,对准小艇上面的木板狠命连射。
小艇右侧门板上的窟窿,一个个闪现,躺在里面的一个人再也忍受不了了,猛得起身想要跳海。
王胖子哈哈大笑,守株待兔的一颗子弹,没等跳出小艇的那个人落水,钻进了他的身体。但是剩下的两个人,趁着他开枪换弹的空隙,直接跳下了小艇,一股脑的钻进了海水当中。
看到他们如此举动,我心中惋惜一声,知道他们玩了。因为此时王胖子的射击位置,使得狙击准线能够很好的捕捉到他们,只要他们将脑袋浮出水面呼吸,子弹便会让其永远沉睡进海底。
那两个家伙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憋足了氧气在海底潜游,不敢轻易出水换气。但是这里的海域实在是太宽广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块礁石,好像也有三百多米的距离。他们想要潜游到那里,几乎不太可能。
果不其然,才刚刚过去一分多钟,远处的海面上是“呼啦”一道水柱激起,接着便是四脚朝天的挣扎。我还以为他是因为缺氧被憋成了那样,却没有想到原来他是因为海面以下有东西在咬他。
下一刻,只见那家伙附近的海水突然炸开,一条全身漆黑的大鲸鲵破水而出,张开的大嘴一口咬住了那家伙的双腿,然后又在摇头摆尾之间缩入了水中。顿时,无数的血水夹杂着白花花的气泡冒了上来,那个倒霉的家伙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被黑鱼拖入了海底。
剩下的那个家伙,可能是看见了这吓人的一幕,知道自己的同伴被海中的怪鱼拖了去,并识到接下来会轮到自己,所以他再也顾不得猥琐潜浮,急忙张开双臂、猛蹬双腿,反过来朝着小艇游去。
他一边游,还在一边高声呐喊,看他那口型,好像喊的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岛上有秘密,我全都告诉你们。”
他此时肯定是万分绝望,知道自己陷入了生物链夹层。因为他的后背海水当中有恶鱼,水面上还有狙击冷枪,想要苟且存活,已经是万难了。
他喊出话之后,发现并没有子弹射过去,他估计是以为王胖子听见了他的话语,决定放过他。于是他立刻翻转身子,改成狗刨式疯狂奔游,拼了命的朝着小艇游去。
我们站在远处,听不到他那边传来的任何声音,但是在望远镜里面,却是有一个无声的有声世界。只见他一边划游,一边扭曲着极度恐慌的脸叫嚷,应该喊得是:“救救我,救救我,我把所有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王胖子摇头,几乎是咬牙说道:“当初你们炸死张小哥的时候,肯定没有想过这一天吧”
“砰”的一声再次响起,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果断击爆了他的脑袋,从恐惧和被撕咬的痛苦中,轻松送了对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