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跳楼的时候,是被家人预先发现的,但阻拦她的人只有她的母亲,当时她母亲哭着喊着去拉这个女人,可谁想到这女人死意已决,纵身一跃,她的年迈老母只拉住了一条红色床单,当时一条赤果果、只带了红色胸罩、裤衩的肉体就飞了下去。
反而当时她的老公却坐在家里看电视,如果男人肯追出去,结局我想就不会如此惨烈了。
当然,也有人说这是有原因的,一部分人认为,这个女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已经寻死觅活的闹了好多次了,男人不去追,是因为受够了这种生活,并对此习以为常,只当是疯闹一会就会被她母亲拉回来。
还有一部分人不这么认为,这个男人就是想让她老婆去死,因为她的老公有了外遇,而且时间很久了,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被女人知道,她老公又不肯收敛,还拿离婚作为威胁,才把女人逼疯了,一时想不开跳楼了。
但女人当时披着红火火的床单跳楼,却是因为她不知怎么想的,在怒火和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认为穿了红衣跳楼可以变成厉鬼,要报复男人和情敌,所以才会奋不顾身。
女人跳楼当天,她老公就一夜未归家,第二天,女人的尸体就被火化了。
人云亦云,几分真几分假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老公确确实实有问题,我亲眼看见她老公急不可耐的接了一个漂亮女人回家了,而且在大白天!
我不禁有些惋惜,才二十七八岁,婚姻如果不合适可以找个更好的,何苦落一个死不瞑目,衣不遮体被人冷笑,还给小三上位挪了窝的下场!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可我还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因金钱的诱惑主动登门拜访了。
我知道,对于这种死法的灵魂,巴古大师特别热衷收集,不会拒绝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谈一个好价钱,把死者的尸体或者灵魂弄到泰国,为她祈求果报。
那天大约是晚上八点过半,我爬上了这户人家的楼层,电梯需要刷卡,我没有。
爬上去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他家住的可是真够高的,二十七楼。
来之前我已经打听好了,户主叫陈高杰,以下就称为陈哥吧。
我站在他们家防盗门前敲门的时候,我特意贴着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很安静,就跟楼道里一样安静。
楼道里的声控灯由于我脚步较轻,或者因不太灵敏而没有亮,只有绿油油的一盏应急灯照着。
但我还是砰砰砰敲响了大门,我看见猫眼亮了一下,然后被影子挡住了光线,一只眼睛看见了我。
我拽了拽衣服,站直了身体,“陈哥?我是前面6号楼的楚星星,你把门打开一下!”
那个陈高杰差不多三十岁,正是壮年,绝不怕我一个人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很痛快的就把门打开了,从门缝里我看见,正对着门的餐桌上,摆着两只装在玻璃杯内的红色蜡烛,对,就是很浪漫的那种,电视上经常见。
陈高杰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上身什么都没穿,胸毛很浓密。
他裆下鼓起了一团,疙疙瘩瘩的脸上一副凶相,瞪着我,“你有什么事?”
看见他的样子,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就说不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他身后远处的卧室里,走出一个女人,白花花的双腿上套着非常短的白色短裤,薄薄的V字背心紧紧包裹着她的上半身,胸很不错,但头发有点散乱,所以她用双手顺着头发一拢,胳肢窝有不少腋毛。
这个女人的长相并算不上出众,大圆脸,眉目分明,嘴唇很厚。
我觉得她单论长相还比不上陈高杰死去的老婆,可是既然能够小三上位,必然磨人的功夫不在长相上。
我咳了一声,“陈哥,有些事情想和你详谈一下,能让我进去大家坐下来谈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贴近他,压低了声音,陈高杰下意识的拧了一下眉头,招呼我,“进来!”
我迈步就走了进去,咚的一声,陈高杰把门重重磕上……
进了门后,我先观察了一下屋内情况,屋子比较简约,不算整洁,沙发上随意扔着陈高杰和他带回来那女人的衣物,我突然发现,客厅里餐桌上,一张黑白遗像就丢在那,靠着墙立了起来,正是陈高杰亡妻像。
有意思的是,那两盏浪漫的蜡烛就摆在遗像之前,一左一右。
陈高杰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想放松下气氛,自己先在沙发上找了个地坐下,陈高杰看不透我的来意,不敢轻举妄动。
我先开了口,“陈哥,我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帮忙?”陈高杰有点惊诧。
“对,我先介绍一下我的来意,我认识泰国很有本事的法师,他们可以帮助家中有阴灵作祟的人安抚亡魂,如果陈哥你老婆的灵魂不肯安息,我可以帮你带到泰国法师那里供奉起来,当然路费得你自己出……”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买卖,内心还是有点忐忑的。
陈高杰听了我的来意,问我,“你说啥?我听你意思,是想说我老婆死的有蹊跷,会回来找我?”
我赶紧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毕竟你老婆死的时候挺恐怖的。”
“草你妈!”陈高杰没说话,那个一直在旁听的女人却先破口大骂了,情绪非常激动,“骗钱骗进家了,那个神经病的死关我们啥事,你麻痹的,哪个碎嘴告诉你的,草!”
我略带微笑的嘴就僵住了,这架势,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啊,草!
女人还想过来打我,被陈高杰拦住了,阴笑着问我,“你听了点风言风语就来我家骗钱来了吧,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我的女人活着的时候都没说啥,死了更不会找我来!”
陈高杰越说越怒,干脆走到餐桌前,抓起桌子上他可怜亡妻的遗像,对着餐桌就狠狠的砸了下去,砸的玻璃四溅,连相框都砸烂了。
“看见没,她说啥了?你他妈了个比的,我记住你家哪住的了,我非弄死你……”陈高杰用指头指着我的鼻子,语气越来越恶劣,还四处乱看,一步跨前,提起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
妈呀,这是真要跟我拼命啊,吓的我跳起来就往后退,我还说要不给你留个电话,我看见陈高杰快要追过来了,一转身连电话也不敢留,撞开门就跑了……
狼狈的我回去的路上也反思了,国情不一样,泰国是信奉这个的,可在咱们的国家,那就真是封建迷信了。
哎,都是在泰国赚钱太顺利了,冲昏了头脑,万一明天陈高杰提着菜刀追到我家,我该咋办啊?
我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下楼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可怜女人坠楼的地方,心里又想,难道陈高杰他老婆就这样死了?现在要说世上没那些诡异的事情,我可不信,又或者是我来早了?
我掏出手机打给了挺,我说陈高杰明天都要杀我家里了,怎么他老婆就没点动静呢?莫非在我们的国家里,没有报应一说?或者人死了不能变鬼?
挺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鲁莽呢?就是在泰国,也是先有诉求者,而后才有法师出面的吧,你这样冒冒失失跑到人家家里,说他老婆要变成阴灵,这不是咒人家不得安宁吗?”
我苦着一张脸,“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