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顿听到背后有响动,微弱的鞋跟的声音,手中的战刀马上来了个回旋,后面的来人敏捷地一个后跳躲开。
“你有病啊!”
薇罗不满,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语地说道:“就这么个声音都分辨不清是敌是友,你也太傻了吧。现在对面还没敢出来呢,躲在别的地方吧,待会儿可能会逃掉哦。”
威顿吃了个憋,这丫头怎么自己行事不规范,嘴巴倒是挺会先发制人。
他收起了战刀,说道:“有谁会悄声飞到我后面,吓死人。”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丫头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腿受伤了,让她去钢索的火圈那边呆着么,干嘛要冲过来跟随格雷亚和自己侦察。
“不在火圈里呆着,跟着我,可别拖后腿。”威顿说道。
他本意是好的,可是说出来的话硬邦邦又没有人情味,听上去像是责怪一般。
薇罗扑哧笑出声,觉得这人实在神经过于紧张。
她心想,说话还真是不客气啊,凭什么就觉得我是个拖后腿的了?
薇罗不服气地说:“我的能力还可以用来侦察,总好过你们两个对着堵墙发呆吧?火圈那边,面具他照顾诺娜吉娜姐妹就已经够啦,照顾三个妹子对于有家庭的男人来说可是不小的,让人头痛的事呢。”
听上去,薇罗还挺有人情味,懂得怎样关心人。
其实她只是不大喜欢呆在后方备受保护,在一场战斗中,她还是比较想上前线的,或者是在侧面发起突进,那样更适合一个天职为盗贼的人的所作所为。
可是威顿并没有这么想,他不大关注女孩子的心理,只以为……
“切,还以为你有办法破开这绝对防御。”
“说不定我就是有办法呢。”
威顿心想,这嘴巴还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占,说话伶牙俐齿什么的,“办法是什么?你说?”
薇罗自然是说不出来,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侦察一下,说不定待会就有办法了嘛。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威顿退后一步,眼神示意薇罗施展侦查的术式。
薇罗取下缠绕在腰间的无妄之纱,精神力操纵之下,不起眼的细丝带逐渐展开,变成一匹轻纱一般材质的器源,无妄之纱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轻舞飞扬。
无妄之纱在月下飘散开来,仿若无形的屏障在蔓延,有形的白色丝绸逐渐透明化,渐渐的,周围就像被覆盖上了伸手无法抓住,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灰蒙蒙一片。
“这是无妄之纱的遮目术式,可以侦察到五公里以内敌人的情况哦,只要覆盖了这个区域,无论血誓组织的敌人藏在哪儿都可以被发现呢。”
威顿点了点头,说:“也许可以在他们逃跑的路线上堵截他们!”
皎皎月光之下,身穿一袭白裙的美丽少女。她身材修长匀称、纤纤玉手中缠绕着飞扬的薄纱、明目皓齿,让人不禁
赞叹:倾国倾城算什么,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对于这位使用着遮蔽人眼目的魔法的少女,人们期待一睹薄纱下的芳容,却无奈希望落空,只能惆怅地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苦恨自己多情总被无情恼。就是这样染着朦胧的色彩的少女,让人看不真切。但仍人可以感受到它的弥足珍贵,也明白当你看着它消逝,却无可奈何的痛苦。当然,它也如少女的白衣白裙是那样洁白无瑕,是那样干净,容不得一丝杂质在里面。
“你的新武器看起来还不错。”
格雷亚认得出这是属于和冰枪同一时期的上古器源,还是原初之神,风神温迪在斩杀造反的风魔龙大战中使用过的器源,没想到竟然保存得那么好,于是他随口夸奖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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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女帝的好东西多着呢。”
薇罗将功劳全部推给西利德斯,确实不错,这次女帝西利德斯给了破灭公会各个成员专属的器源,为他们战斗的顺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平日里的饭食和招待都很厚道,不存在亏待了他们的情况。所以,那区区控制他们的魔药,基本没什么人会反抗。
人们拿到了更多的利益,自然也不会考虑小小的牵制因素。
格雷亚问道,声音沉稳又好听,带着些许磁性,“嗯,陛下确实也赐予我一些好东西。”
“哦?是这把器源冰枪么?”
薇罗指了指格雷亚手中的器源,暗蓝色的冰枪在月色吓反射出骇人的寒光,锋利的矛头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刺破。
格雷亚挥舞了一圈冰枪,冰枪在他的手中打了个转,动作行云流水,他笑着说道:“这把冰枪可不是女帝陛下赏赐的,是我捡的,用了很久很久。”
薇罗不敢置信地问道:“捡的?不是吧,我怎么从来没遇见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薇罗在未进入破灭公会之前,一直是一个生活在贫民窟里,有时腕上就是作为大盗,偷窃一些富人或是小贵族的宝物换些现金,然后救助一下贫民窟里面的亲族,有时,在薇罗高超的偷盗技术下,也会有收获颇丰的时候,可以大大地饱餐一顿。
但是这些,全部都是要靠自己辛苦一番所换来的,而且薇罗一点都不相信别人会平白无故地给与馅饼这种事,天下要是能掉馅饼,那贫民窟里面的贫民还会饿死吗?若是有人会无端端地给自己一大笔财富,那肯定是需要自己为她做什么事,甚至相当于是买命钱。
既然正在等待着薇罗的无妄之纱的侦察结果,需要几分钟的时间,索性格雷亚便讲起了这段过往,见薇罗这么好奇。
这确实是捡到的器源,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
殊不知,提瓦特世界的器源肯定是有适配性的,正如格雷亚的上古器源冰枪。
当初所有人都当作这是在矿场中废弃了许久的武器罢了,想要将冰枪拿去粉碎掉,作为堆砖砌瓦的佐料。
那时,未加入
盖兰德帝国军队的格雷亚,还在矿场打工,作为一个为盖兰德帝国盖房子的工人,那天正好任务下发,年轻的格雷亚被分配到了偏远的矿场。
“哈?搬完?怕不是直接要命。”格雷亚看了工作条目,反对道。
“爱干干,不爱干就混蛋,别影响我这里的收益。”工头当仁不让,恶语相向,甚至威胁格雷亚离开。
格雷亚不想就这么离开,那也是实属无奈,家中贫困,还需要今天工作换来的薪水补贴家里,但是光凭一个人,完全没办法搬完这堆东西的吧,格雷亚看着有两个自己那么高的矿石堆。
他试图与工头交涉,低声下气地说道:“那两天可好?太难为我了,这么多,我一直在你手下干事,绝对没有偷懒的意思,但是这样……这,太多了也挺强人所难了。”
格雷亚心里鄙夷道,我让你搬两块估计你都觉得累吧,还要我一个人搬两千块?
他趁工头走的时候,在背后小声地骂了一句,人头猪脑,只会坐在那里扇扇风的玩意。
矿场的工头才不管这么多,丢下一句“不行你就滚,干不完今天的饭就不用吃了。”
说完,矿场工头便回到了小遮阳伞下,搬了张凳坐看监督工人们干活,看谁偷懒了,时不时大喝一声,工人们不敢有怨言。
矿场的工头让他一天搬运完这一堆的石块,年轻的格雷亚自然对于工头的指使非常不满,因为工人数量严重不足,在工头的安排下,格雷亚需要一个人完成三个人的活计,于是和工头大吵了一架。
就在那时,工头在矿场中拥有着绝对权力,而这些工人绝大部分都是来混口饭吃的贫民,或是黑-户。所以,工头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生死,反正矿场中的活计多多少少都会捞点油水,也会不断地有人被吸引进来。
“呵,没饭吃的王八蛋还学会顶嘴了,今天不处理了你我就不是矿场的头儿。”
工头在乘凉之时越想越不痛快,他呼吸急促,胸脯被气地起伏,回想起刚刚格雷亚反驳他的话。他虽然身体肥胖,行动不便,但是并不呆头呆脑,相反,他耳力优越,刚刚那声嘀咕全被他听进去了。
一个不听话的贫民罢了,工头是可以直接处死,到时再向上级说明是干活过程中累死,何必给自己找气受,而不直接杀了这个人呢,工头这么香,便直接拿起了一把砍刀,想要趁着格雷亚正在工作之时将他处理掉。
就在工头提着砍刀往格雷亚前去,格雷亚却率先有了防备之心,他早就听闻矿场有监工会直接杀了手底下不听话的工人,然后伪造成事故丧生,还能领走一笔工人的补偿金。
“工头,你怎么过来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格雷亚直接问道。
结果工头丝毫不掩饰,说道;"你还问呢,这里可是我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骂我人头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