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宅,秦暖秋兴致勃勃要亲自学下厨,秦晚夏趁空档,把唐瑾谦拉回房间。
她很严肃,"唐瑾谦,我昨天是开玩笑的,现在网上流行什么身体掏空、家底掏空的段子,我随口说的,我没有担心。"
"好,我知道了。"
唐瑾谦不笑的时候矜贵高冷,笑起来的时候如春风拂面。
秦晚夏不受他的帅气干扰,继续严肃道:"那你跟杜博说,不要征求我同意。"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这个信任就不单单是指对忠诚度的信任,还有他为人处世、他接人待物、他消费理财的信任。
她不希望唐瑾谦因为她而处处拘束,他还是可以像平时一样自由一点。
"你是我的妻子,应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唐瑾谦显然已经考虑清楚了。
秦晚夏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点,"真的不用,杜博他不听我的,你去跟他说。"
"晚夏,这是我对你表示尊重的方式。"
唐瑾谦收敛了笑容,让她看到他的认真。
所以,她不能拒绝吗?
"可是,这也是我对你表示信任的方式啊!"
唐瑾谦敛眉想了片刻,"那我跟杜博说,上千万的才跟你报备,可以吗?"
"上亿的再找我,我很忙的。"秦晚夏严肃而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唐瑾谦被她逗笑,他微笑颔首,"好,我跟他说。"
秦晚夏不许他耽误,要他马上去找杜博,她在他背后推着他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匆匆忙忙有好几个脚步声跑进来。
一向稳重有礼的俞进嗓门前所未有的大,"秦总,秦总?"
秦暖秋正在厨房学做菜,她身上系着围裙,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跟她平时雷厉风行的状态大相径庭。
急色匆匆的俞进原本以为看到秦总后他能镇定一点,可当他看见一个家庭主妇般的秦总时,他整个人的状态几乎崩溃。
他没控制住情绪和音量,"今天,是公司最后一天上班,到目前为止,人事部已经收到了上百封辞职信,人员涵盖下中高多层,这么大数量的集体辞职,追溯几十年,北津市都没有先例!"
楼下,一片寂静。
秦晚夏转头看向唐瑾谦,连一贯沉静的唐瑾谦也眯起了眼眸。
看来是出大事了!
她火速下楼赶到姐姐身边,恰时地扶住了有些头晕的姐姐,自受伤以来,姐姐都没有过多经手公司的事,除了近期有跟韩氏集团合作的大项目她看过几份文件外,这段时间公司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道。
这样的冲击,对于现在正在恢复期的姐姐来说有点大。
"姐姐,你先坐下。"
秦晚夏还算镇定,她扶着姐姐在沙发上坐下,转头给了姐姐一杯温水,让她调剂一下心情。
俞进情绪激动,他看到秦暖秋再也不是以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他冷笑了下,"看来,这次秦氏集团真的没救了!"
"俞总,你怎么能这么说?"秦晚夏看向他。
俞进失望地摇摇头,"今天,我刚签下那份大项目的合约,回到公司就听说了公司大量员工集体辞职的消息,我赶来这里就盼着秦总能够像平时一样带领我们冲锋陷阵度过难关,可我看到了什么?"
俞进激动地指着刚才秦暖秋站过的位置,"您刚才站在那里的时候,我差点没有认出你来,你还是那个冷艳干练的秦总吗?我差点以为你是谁家的家庭主妇!还有,你现在的脸色告诉我,你的身体撑不起这场大风浪!"
俞进激动的言语,让秦暖秋的脸色更白,她手指尖都在颤抖,她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俞进看得出来,那些针锋相对的人更看得出来,要不然秦氏集团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事?
秦暖秋沉默了半晌,突然抬起头来,她定定地看向秦晚夏。
秦晚夏被姐姐这个突如其来的眼神给看得一愣。
秦暖秋趁势握住了秦晚夏的手,"晚夏,你答应过姐姐,不让其他人欺负我,现在就有人在欺负你的姐姐,想要击垮秦氏集团!"
"姐姐,你是让我"
秦晚夏有些迟疑,她从未接触过秦氏集团的任何事务。
秦暖秋重重点头,"嗯。"
姐姐的眼神里有期望更是一种依赖,可是秦晚夏自知她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她唯一的职场经历就是在瑾华制药。
她有些慌,但看到姐姐苍白的脸,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对俞进道:"你先回公司,我马上过去。"
俞进充满怀疑地看向秦晚夏,"这次的集体辞职刚好赶上大项目,项目如果不能如期完成,我们秦氏集团的亏损将不可估计。"
"我知道,相关事宜姐姐会教我,有些事情我可以代替姐姐出面,你放心,秦氏集团一定可以渡过难关,还有,你是姐姐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协助秦氏集团渡过难关!"
秦晚夏用一种"我相信你,很相信你"的目光紧盯着俞进。
俞进与她对视片刻后,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点点头,"我先回公司,一个个找这些人面谈一下,调查一下他们集体辞职的原因。"
"好,我稍后就到,请你召集所有股东召开紧急股东会。"秦晚夏镇定道。
俞进脸上多了份信心,"好。"
俞进走后,秦晚夏装出来的镇定瞬间消散。
她转过头来看向姐姐,"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巨大的冲击,让姐姐刚好的头疼又犯了,她扶着额头有些不能思考,只能简单地给她一两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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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秦暖秋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看向唐瑾谦,"好几年不见,我不知道你最近几年都在做什么,但你能拥有黑金卡就一定不简单,秦氏集团就拜托你了!"
"我会照看好晚夏。"
唐瑾谦微一颔首,接受了秦暖秋的拜托,但他的注意点始终只在秦晚夏身上,对于秦氏集团的危机,他似乎没有半点紧张,能让他紧张的就只有秦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