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夏受伤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受伤的地方,太尴尬了!
"盼青,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我没多大事。"
秦晚夏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不那么奇怪,在进入诊室的前一秒,她又打起了退堂鼓,"万一医生是个男的,那多尴尬!"
"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遇见男医生很正常啦,而且人家是医生,有基本的职业操守,他就算看见,也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的,你不能讳疾忌医!"
"我没事,就是、就是磕了一下。"
磕到的部位,让她有点难以启齿,这如果医生问起来,她那种地方是怎么受的伤,她该怎么回答,人家医生会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她?
秦晚夏咽了咽口水,转身就想溜。
顾盼青一把抓住了她,"晚夏,你来都来了,我号都挂了,今天给你看伤的人,可是咱们市最著名的外科医生,年纪轻轻就是大教授,你没看见刚才在挂号区,有多少人想挂他的号,要不是我有门路,都挂不上他的号。"
"所以,你的意思是医生是个男的?"秦晚夏满脸抗拒。
"你管他是男是女,他只是一名医生,给你看完伤,以后江湖都不再见了,你纠结什么?还有啊,让你来看伤的人是我奶奶,她可是千叮万嘱,必须要看到你的检查结果,你如果临阵脱逃,我回家怎么交差?"
顾盼青见她还在犹豫,两只手死命挽住她的胳膊,连拉带拽地将她拖到了诊室的候诊区。
候诊区坐诊的是一名温柔的护士姐姐,看见是个女生,秦晚夏悬在半空中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
"秦晚夏?"
"是我。"
"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秦晚夏一抿嘴角,"撞伤了。"
"哪里撞伤了?"护士负责任地追问。
秦晚夏尴尬得喉头发紧,"我我"
顾盼青看不得她这么磨磨唧唧,冲过去插嘴道:"她大腿内侧撞伤了!"
秦晚夏只觉得脸部发烫,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
"不归我们这儿看,我们是神经外科,你们挂号挂错了!"
一听护士的话,秦晚夏脑袋都快充血了,她拉了顾盼青,"不看了,不看了,回家吧!"
"别啊,来都来了,腿部也有神经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冲着大教授名头响嘛,不给看的话,万一伤筋动骨了,以后出现问题,罪过就大了!"
顾盼青一边抓着秦晚夏,死活不让她逃跑,一边言辞凿凿地跟护士理论。
秦晚夏听见这话,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啦!
让她自生自灭吧,她真的不看了!
"让她进来吧!"
就在护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诊室内忽然传出来一个特别好听的年轻男声。
"好的,唐医生。"护士礼貌应道,起身引导秦晚夏,"请跟我来!"
真的是男医生!
秦晚夏眼珠子一瞪,她转身就想跑。
顾盼青眼明手快,抓住她直接往诊室里一推,顺手把门给关了。
年轻男医生正在看ct片,他随手往里间一指,"进去躺好,露出疼痛的地方!"
这
秦晚夏转身又想溜,可门被关了,顾盼青就守在门外,她溜不掉。
男医生还高高举着ct片在仔细地看,秦晚夏没看清楚他的脸,隐隐觉得这个好听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算了!
来都来了!
干脆,就看了吧!
好让顾奶奶放心,而且她也实在有点疼!
顾盼青说得对,看完了伤,以后江湖不再相见,也没什么尴尬的,不就是这一下子嘛,厚一厚脸皮,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深吸了口气,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气场,走进检查室,往检查床上一躺,索性来了个一鼓作气,把裤子腿退到疼痛的地方,立刻用手捂住了脸。
她死死闭着眼睛,耳朵开始变得异常灵敏。
有人进来了,她心跳猛然加速。
"按照行业规定,男医生要给女患者检查,必须有第三人在场。"
男医生的嗓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比电台里的男主持人还要悦耳,只是他说出来的话,让秦晚夏心脏紧绷。
居然还有第三人?
乖乖!
不会跟电视剧里演得一样,她一睁开眼睛,一屋子的实习生,全都在盯着她那里看,然后各种学习研究吧?
她又想逃了!
还没动,忽然感觉到一只略带着冰凉的手,隔着橡胶手套,触到了她受伤的地方。
她整个人狠狠颤了一下。
不是疼,是麻,连头皮都跟着发麻!
今天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医生给看了,还碰了
虽然隔着橡胶手套,可也算亲密接触了啊!
秦晚夏咬着牙,各种心理安慰自己,这只是检查,正常检查而已!
"我知道是你,在法律层面,我们之间无须避嫌,我就没有让其他人进来,我怕有第三人在场,你会更不自在。"
什么?他认识她?
秦晚夏又是一颤。
什么叫法律层面无须避嫌?
等等!
他的声音怎么越听,越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手还紧紧捂着脸,只透过指缝偷瞄出去。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身材笔挺,白色的口罩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剑眉帅气,星目很有魅力,长而浓密的睫毛忧郁地垂着,目光正停留在她的
他又碰了一下。
秦晚夏差点从检查床上滚下来!
即使只见过一次,即使他戴着口罩,她也认出来了,正在给她做检查的这位,正是她的闪婚丈夫‐‐唐瑾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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