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我心里一惊,起身慢慢向门口摸去,那个黑影在我快摸到的时候,突然又飘走了,我咬咬牙,将门打开,慢慢的跟了出去,心说:“到底是谁?现在宿营的人员都在睡觉,哪个人在外面?难道特务是我们队伍之外的人吗?”
好奇心左右着我,我实在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假如能发现这个人,那么也算洗清了我对老沙的怀疑了。
再过一会就是我们约定和外面无线电联络的时间,我要赶在联络之前发现这个人,好做汇报。
除了食堂的大门,左右打量了一下,外面一片黑暗,我出来的匆忙只拿了个手电,但我却不敢打开手电,透过食堂大门漏出的一点光线,我仔细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在那个医院的的方向,我又发现了那个黑影,只是一晃,就朝教堂过去了,远处实在太暗了,我也看不清楚,我伏低身体,也向教堂的方向摸了过去。
穿过教堂的廊门,教堂的拱形门虚掩着,我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由于这是个小型教堂,进了门后实际上我就来到了内堂,我站在门口没敢动,两眼一抹黑,想了想,掏出一个口罩来,将手电筒的灯头蒙上,打开开关,调低光圈,一股红光透了出来,但却不及远,只能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拿着手电晃了晃,比较满意。
这时看到的是内堂的的门上有字迹,拿手电一照,发现那是一行俄文的金字:“притвор”我不认识俄文,但我知道一般东正教的教堂,一紧内堂有一处地方叫:“启蒙所”的地方,那是信徒在这接受教育和准备浸礼,同时也是被圣礼参驱赶出来了的悔罪者站立的地方。
想来这些字应该是:“启蒙所”了。
穿过启蒙所,我来到圣堂,圣堂是教堂的主体部分,用一张被称为圣像屏风(圣像壁)的带有通道的圣像屏帏与至圣所(圣坛)隔离开来。圣所的围墙上都装饰有圣像和壁画,很多的前面都挂有点着了的灯(灯台)。现在这些灯台只留下一些发黑的蜡痕。
在教堂的最东端是圣坛(或至圣所),分两个房间-圣器收藏室和小礼拜室在圣坛的两边,这两个房间用圣像屏风与圣坛隔开来。
屏风的尽头是一个高耸的圣像,光线太黑,我看不清那是耶稣还是上帝。两侧宽阔的大厅内一排排的座椅,我把身体藏在座椅后面偷偷地观察,手电让我将灯头对着地面,没发出一点光线。
当眼睛慢慢的适应周围的黑暗后,我发现了那个黑影,它竟然在飘荡,从圣像那里飘向礼拜室,又飘向天花板,我汗毛直竖,心说:“完了,看来我撞鬼了!这显然是一个幽灵。”
我紧咬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那个幽灵。
那个鬼魂飘了一会竟然径直的向圣器收藏室飘去,穿过了木门直接进去了,我松了口气,心说:“这算什么啊,没来由的跟着个鬼魂来这个破教堂!”
对于鬼魂幽灵的事情,由于我接受过现代科学的教育,其实根本就不相信,但今天亲眼所见却不得不让我相信,这一段时间我所经历的古怪事,已经严重的改变了我的世界观,亲眼所见的很多事情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科学的解释。
今天我又见到了幽灵!难道我身上的阳火熄灭了吗?
外八门中有一个非常奇特的组织叫:“通灵社”也叫:“灵门”专门帮主家解决一些灵灵异异的事情,精通各种道术绝学,能与鬼神通话,父亲当初跟我讲时,我基本上是嗤之以鼻的。
心说现代社会竟然还有愚人相信这些东西,简直是笑话。可现在我却没来由的信了,因为我看到那个幽灵的时候,我相信这个世界确实应该是有鬼魂存在的。
尤其是在这个废弃了不知道多久,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阴冷的地下矿洞内。
那个鬼魂进入圣器收藏室,半天也没有出来,我心道:“莫不是离开了?这个幽灵到底生前是什么人?为什么死后鬼魂不散还总在这个教堂徘徊,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落总在这里吗?”
我现在又是好奇心大起,看来那个房间里应该有东西才是,我估摸鬼魂可能已经离开,拿起手电就来到了那个收藏室门口,轻轻打开了门,我探头往里面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那个鬼魂根本没走,仍然飘着房间里。
如此近的距离我看到的哪个幽灵是如此的清晰,那是一个高额深目典型的俄国人,青白色的脸孔,虚无缥缈的身体,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的耳朵传来一声震撼灵魂的厉啸!一股异常寒冷的气息向我袭来,那个幽灵突然变得异常巨大的头颅,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向我扑了过来……….!
鬼魂扑向我时候,我根本未作任何动作,异常寒冷的气息瞬间就包裹了我的身体,眼睛看着那幽灵化作的厉鬼,从正面贴在我身上。
我眼球向上一翻,立刻就感觉意识模糊了,脑子里轰轰作响,一些影像飘过,巨大的尖楼,飞驰的马车,摇晃的人群,汽车的穿梭……一个个的白色的影子飞过,耳边是一声声的厉啸和哀嚎!
我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重量,缓缓的飘了起来,周围是寒冷和压抑的黑暗,慢慢的我感觉身体要分散到周围的黑暗中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体突然腾云驾雾般的向后飞去,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我的脖子传来,随后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太重了,我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我呲牙咧嘴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睛竟然缓缓的从眼眶上面落了下来,眼前仍然是朦朦的黑暗,但却不妨碍我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团灰白色的漂浮物在我头顶饶了两圈,呼啸的着从巨大的大厅的花玻璃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