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前思考,手里的手电突然闪了闪,随后光线暗淡,我知道可能快没电了,于是我从背包里面翻找电池,然后关掉手电的电源,摸黑给手电换电池。
但就在这个当口,我突然感觉身后有冷风突然掠过,就像是幽灵的吹得阴风,我脖子后面的寒毛直竖,猛地转身向后看去,可是我忘了,手里的手电没电了,眼前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到。
手忙脚乱的把电池装上,我迅速打开了手电的电源,一道光柱射出来,似乎有两个黑影立刻闪开了,我只能感觉是似乎,因为仓促之间我也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
恐惧像毒蛇一样爬上了我的身体,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我背靠着石门将手电在大殿之内,用光柱划了几个光圈,除了那些青铜柱子还有青铜锅,不,那东西不应该叫锅,而应该叫青铜钁!我见过这种古代青铜的图样,但那也是锅的一种。
我这一站就是半天没动,努力将自己身上的感官全都放开,捕捉着任何一点点的异动和异响,但是整个大殿安静的令人有窒息感,一点声音也没有。
正当我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自我的身后,那是一种类似敲击的“咯……咯”的声音。
一开始我并不确定那声音来自哪里,先是一阵紧张,随后我发觉那声音来与我的身后,可是我的身后是一道石门啊?而“咯咯……!”的声音似乎很沉闷,并不是石门所发出的声音,那只能确定是门后的空间所发。
我趴在门上再听一下,却发现那个声音没有了,可我刚要将耳朵拿开,那个“咯咯!”声在其想起来,这一次比刚才还要急促,声音也变大了。
我四下观察,这道石门我还是没办法打开,我迅速朝一边跑去,那是大殿后部的正门,手电照一下很是吃惊,后部的门竟然是青铜包裹石门的结构,这种结构只能用奢华来解释了。竟然使用铜包石头的方式,在那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这完全就是奢侈的象征。
这道门与刚才那道门一样,没有好可以开门的方式,我想了想办法,我背包当中还有绳索,还有钻墙鼠,还有精钢抓等物品,但我发现这些东西都无法将门打开。
这种气馁的情绪使我很生气,突然发死力向着那道门推过去,手上的感觉是,那道门动了一下,随即悄无声息的向里面开了一道缝,一股凉风吹出来,我顿时精神大振,但是我在如何使劲推也无法将那道门在推开半分了。
顺着那道细小的缝隙朝里面看了看,还是一样的黑暗,即便是手电光照进去也散掉了,我翻出背包当中的食物塞到嘴里,给自己补充了一点热量,虽然我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但我并不感到饥饿。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匆匆忙忙的再次跑向右边,我刚才发现边门的那里,这一次我从外向内往里面推那个门,搞得大汗淋漓,那道门丝毫不动。
喘了几口气之后,我再朝左边跑,相对于右边,左边应该也有一个边门,而事实上我猜对了,左边却有扇门,但这扇门却小很多,就像一个低矮的洞口。
这扇门向里打开了一道缝,似乎是有人刚刚将其推开的,我有点犹豫,随即有点紧张,刚才黑影和冷风说明了什么?他奶奶个爪的,有人在我前面打开了这扇门。
咬了咬牙,我伸手推门,那道门虽然也很沉重,但还是向里面被推开了,并且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门轴的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润滑的油脂。
想到油脂,就让我想到外面熬煮人油的大鼎,心里面就感到恶心。
不过我总算是进来了,边门实际上只有一道石墙隔着,走入之后,就是青铜柱子,并且这里面青铜锁链更多,从顶部的青铜架子上装有一个轱辘一样的东西,与正门边框上的铜环连在一起。
直到此时我才看明白,这他娘的这道门原来是向上打开的,怪不得我推它推不动,除此之外,大殿的后部相对空间较小,不过这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置着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像什么?我也说不上,等到我走近之后才发现,那东西就像是一个大的石包,不过从外观上我知道那东西应该也是青铜的,似乎是专门铸造成这个样子,因为它里面是空的。
青铜铸造这样的一个空的壳子,就像是一个青铜龛,它放置在地上,整个大殿后部至少有一百来个,开口对着前面,那里面似乎有东西。
我慢慢地走近,青铜龛的体积不小,放在那里足有一人多高,当我的手电照射进里面一看,还是吃了一惊,里面是一具盘腿坐着的干尸!
这具干尸披着一件类似斗篷的东西,但却腐朽干破,它低着头,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干瘪的皮肤堆在骨头上。
自从进入这里以来,我见到的干尸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已经变得神经麻木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尸体死后全都以一种干尸的形式存在?
这一片地区也并不是那么干燥,无菌的环境更是扯淡,可是一般的尸体都会腐烂,甚至几千年来连骨头都会酥化,化成渣滓,可是这里的所见到的尸体为什么就是这种干尸状态哪?
恐怕要解决这个问题,没有生物学家研究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小心靠近那具干尸,观察之后退后,我不知道和具干尸的脑袋中会不会有虫子,假如有虫子的话,那是非常麻烦的。
墨谷曾说过,西域的那种虫子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会蛰伏起来,姑且将那种虫子就当做这里的虫子,我姑且就当所有的干尸脑袋中都有虫子,我必须要小心,现在我是一个人,假如遇到危险,没有人帮助我。
我慢慢地靠后然后去看其他的青铜龛,不出所料,每一座青铜龛之内都有一具干尸,这些干尸无一例外都是披着斗篷盘腿坐在那里。
直到我发现了这里面最大的一座青铜龛,那里面虽然也坐着一具干尸,但这具干尸却与其他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