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门派

现代社会当中再去谈什么“江湖”事，总给人一种躲在房间里看电视当中的黑社会感觉，中国自古以来都有明社会，也自古以来都有黑社会，也被称为暗社会！其实凡事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就都是这种暗社会的事。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应该是个灰社会，它既沾染着明亮带个他的光线，又可以的往暗处藏！灰不拉几的世界对于很多人来讲才是最舒服的，因为人的本性就是自身的私密性要受到保护！所以一切都是灰的好。

中国社会是拒绝极端的，你太明或太暗都不好，身在暗处，你可以卑鄙无耻蝇营狗苟的为了利益坑蒙拐骗，但你也会惧怕那还存在的光明，身在明处的人也要学会容忍那些暗处的龌龊，甚至有时候也会同流合污，做成极端是对双方都不利的！

原因很简单，那样就会失去平衡，而失去了平衡是让所有人都无法容忍的，这种平衡是中国社会的精髓所在，他能够让那些苟活和枉死的国人，在这一过程中心理负担最轻。

既然是混饭吃，这个“江湖”也就从一开始就是带着他特有的世俗气，告二爷跟我们谈了很多，但最主要的还是一些江湖上的传承！这个江湖很俗，这个传承也很俗，尤其是它直接来源于市井，先从解放前的那些说起。

真正的江湖门派当中，除了武行之外，被分为“风”、“马”、“雁”、“雀”四大门！当然武行当中的门派是就属于这四大门当中的“雁”门！

过去武行当中自有武林！武林之内的确有很严的门第之风，越往后发展这种门第之风就越盛，真正有点本事的武功走的都是家传的路子！除非是那种有点庙产和家产的大户，可以形成大门派，不为别的，只因为习武很费钱。

而寺庙当中和道观这些地方当然也是以佛法和养生为主修的，武技都是末技，单靠武功没办法给寺庙和道观带来钱财，无法让众多的门徒吃饱饭，自然也不为方丈和主持或者掌教们看重了！

这一点我颇为赞成，就像现在那个传出方丈主持有私生子的大门派，据说现在底下的公司产业就很惊人！

告二爷告诉我，江湖当中的武林因为特殊原因，历朝历代都是受到当权者压制的群体，怕的是他们依仗武技做哪些聚众造反的勾当的，民国之时在南方有大量的武师开馆授徒传授家传武艺，也是因为想要混口饭吃，这混饭吃却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你的是个商人才行，开武馆与开饭馆等同是一样的事情。

朱标此时说了一句看似很正确的话：“如此看来不管是社会上，还是江湖上，传言这种东西是不可信的！”

告二爷点点头，将茶渣倒掉，再次换上了一套茶具，这一次为我们冲泡的是浓香铁观音，洗了一遍茶之后，那股浓香味立刻就冒了出来，这让我和朱标这种菜鸟顿时大叫好茶！

“其实铁观音的品质在于清香，浓茶反倒会让你们这样初尝的人喜爱！”告二爷笑道：“刚才谈到那里了，啊，对了！说到“风”、“马”、“雁”、“雀”四大门！”

我点点头轻呷了一口茶水，一股浓香冲脑而去，心里面大感惊讶，就如告二爷所说，这浓香型的铁观音不是极品，但这茶也差不到哪里去！

告二爷的谈兴很浓，他告诉我们，刚才讲的是四大门，在这四大门之内还有“金”、“皮”、“彩”、“挂”、“评”、“团”、“调”、“柳”八小门。

内容包括的是：卖“梳篦”的、卖“刀剪”的、卖“香面”的、卖“膏药”的、卖“刀伤药”的、卖“眼药”的、卖“虫子药”的、卖“牙疼药”的、挑“汉册子”的、卖“戏法”的、变“戏法”的、“打把式卖艺”的。

“跑马戏”、“修脚”的、算“周易卦”、“奇门”、“鸟儿卦”这些算卦的、“相面”的、“哑相”的、“灯下术”的、说“相声”的、唱“大鼓书”的、唱“竹板书”的、说“评书”的、卖“胰子”卖“避瘟散”的、“拉洋片”的，等等行当，不下百数十种。

这些都是旧社会当中根据自身的条件外出混饭吃的，同样是混饭吃，但却因为上不得台面，而被摒弃在传统的三十六大行，七十二小门之外！所以也就形成了自己的门派传承。

当然现在这些基本上都已经失传了，因为很多是随着历史发展而淘汰了。过去很多人以此为生，为的是混口饭吃，但有的人混得好，能吃得饱不但吃得饱甚至吃得好，并且还发了家！这就不免要沾点灰了！

这里的“灰”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到这些自然还需要谈到那游离在八小门，也被称为内八门之外的另外两个门！

这两门，一为“骗术门”，一为“穷家门”。其中牵扯到江湖黑幕、江湖人规律、艺术变迁、艺人传流支派等，

由江湖人之“春点”作为首谈。什么叫作“春点”呢?读书人离不开字典、字汇、《辞源》等等书籍。江湖之人不论是那行儿，先得学会了春点，然后才能够吃生意饭儿。普通名称是“生意人”，又叫吃“张口饭”的。江湖艺人对于江湖艺人称为“老合”这个春点，其实就是江湖行话，据说后来很多土匪拿去当了黑话。

老合们却很尊重这些行话，有道是：“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由这两句话来作证，江湖的老合们把他们各行生意看得有泰山之重，这事关自己的饭碗。

告二爷知道的很多，但我却不得不打断他：“二爷讲了这许多，似乎跟我们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想请问的是，您刚才所说的那些门派行业，其中为什么不包含我家传的销器门？还有你嘴里提到的那个遁门？”

“你说得好，刚才我们说到江湖当中的四大门，其中分成了八小门，也被称为内八门，但是除了着个内八门之外，江湖上还有一个外八门！”告二爷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