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珽把事情和家里的人都交代了一下,其实他家里的产业也没什么了,有那两位管家也就足以操持家务了。然后他简单地准备了一下,带着南海蓝珍珠一个人就去和宋云他们汇合去了。宋云他们一行三个人驾着马车直奔凉州而去。三日之后,他们到了庐州城里了。
庐州城虽然不像金陵府那么繁华,可是好歹也是一处大城埠。街市上,做买做卖,推车担担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看看街上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也着实是一副大城市的景象。三个人前些日子破获了金陵府的案子也着实让他们疲惫不已。现在,他们看见了这样一番景象,一时之间放松下来忽然有种懒洋洋的慵懒的感觉。就连一直在赶车的宋云,都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开始了一阵喧闹。这一下子,把这三个人都惊醒了。前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看起来,这马车也是过不去了。三个人左右也是没有什么事,宋云索性把马车停下了,三个人下车凑凑热闹,去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三个人挤进了人群里,只见一个摆摊卖花的小姑娘,正被几个凶恶的家庭模样的人围在中间。此刻,她的摊子都被掀翻了,残花败叶落了一地。那女孩因为害怕,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可是那几个人,还是不依不饶地骂骂咧咧。周围的群众指指点点,但是似乎也不敢真的出手帮忙。
“借问一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云看到身边的一个小哥,他小声问到。
“嗨……这不是这个何府的恶奴又出来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吗?”那个小哥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到。
“唉……这姑娘可怜啊……”旁边一个大妈没好气地说到。
“哦?大妈你认识这个姑娘?”宋云听这个大妈这么说,赶紧问到。
“那怎么能认识呢,她天天在这里卖花啊。你说她一个姑娘家的,长得又这么漂亮。要不是家里困难,她也不至于出来抛头露面做这种事啊。何府的这些恶奴,还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吗?这才没事就来骚扰人家,这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唉……”那个大妈叹了口气,然后没好气地说到。
“那,大妈啊,这个何府的老爷是谁啊?为什么他的下人都可以整日里这么强凶霸道的啊?”宋云想了想以后。又接着问到。
“嗨,你们是外地人吧。这也难怪了,咱们本地人没有不知道的。这个何府的何老爷是当朝的侯爷,而且他和这里的官府都有很多勾结。听说啊,他还在朝中有人呢。这庐州地面上,谁敢得罪他们家啊?”那个大妈听到这里,摆了摆手黯然地说到。
“老婆子,你又在那里嚼什么舌头呢?”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没好气地过来把这个大妈拉到一边去了。临走,还看了宋云他们几眼。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暗暗地点了点头。
“沫儿,他们这件事毕竟这受害者是一个小姑娘。所以,现在得靠你了!”宋云在胡沫身边小声耳语道。
“嗯,放心吧。就这点小事,交给我了!”胡沫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到。宋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胡沫也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了上去。
“嗯哼,喂,我说,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丢不丢人?是不是可以适可而止了?”胡沫走了上去,轻咳了一声说到。那小姑娘听到胡沫这么说,投来了感激的目标。
“你,你又是哪个庙的?外地人吧,还是别乱管闲事了。管不好,可是要给自己惹祸的!”其中领头的那个家丁,一脸不屑地说到。
“哈哈,巧了,我这个人还就是爱管闲事。”这胡沫和宋云在一起时间久了,她说话越来越像宋云了。
“就凭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想管大爷我们的事,这,这简直也太可笑了。哈哈哈……”那个领头的家丁,看着其余的家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了。
“那,可就得试试了。我倒是想看看啊,这个闲事我到底能不能管了。”胡沫并不在意,冷冷地看着他说到。
“好啊,那你就试试吧。”为首的家丁使劲捏了捏拳头,然后领着大伙一起向胡沫过来了。
“呵呵,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来吧。”胡沫点了点头。冷笑着说到。
那群家丁根本没有把看起来瘦弱的胡沫放在眼里,他们狞笑着冲了上来。可是,还没有他们出手,胡沫以几块的速度就把这七八个人都打倒在地了。宋云和孙珽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偷发笑。周围的群众看到这一幕,也都忍不住大声叫好起来了。
再看刚才那些趾高气昂的家丁,现在一个个灰头土脸好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得意的神色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胡沫看了看这些人,满意地拍了拍手。然后,赶紧去查看吓得蹲在那里哭泣的卖花姑娘了。那姑娘见到胡沫来到了这边,这才抱着他哇哇大哭起来了。看来,她之前确实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和姐姐说。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姐姐都给你做主。”胡沫一边拍着那姑娘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到。那姑娘听到这里,只是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胡沫见状,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不再问了。
“好,好,你们居然敢惹何府的人,你们给我等着!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时候那些被打倒在地的家丁都缓过来一些了。此时,之前那个为首的家丁指着胡沫和那个姑娘恶狠狠地说到。
“你们这些无耻的恶奴给我听好了,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家老爷到底有多么强凶霸道。记住了,宋某就住在这个一仁客栈。如果你家老爷要带人来报仇,让他们直接到那里找我来吧!”这时候宋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地说到。
“对,让他们来找我们吧!姑娘,咱们走!”孙珽这时候也走上来,挺直了胸膛说到。
其实,那个什么一仁客栈,就是旁边的一家很普通的客栈。刚才,宋云就是正好看到了这间客栈了,才随意这么说的。果然,三个人扶着那个小姑娘,推开了人群就离开了。完全把身后那些人,还有那些恶奴扔在了身后,留在他们目瞪口呆,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了。
这家一仁客栈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装潢非常雅致。一行人来到一仁客栈以后,宋云要了两个房间。他和孙珽一个房间,胡沫和那个卖花的姑娘一个房间。临上楼之前,宋云特意给多给掌柜的一些钱,告诉他要是有人来这里找一个姓宋的,直接找宋云就是了。几个人还没等彻底安顿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挎着腰刀的年轻男人冲到了胡沫的房间里去了。他一进去,就直奔那个卖花姑娘去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要对田蕊姑娘干什么?”胡沫见状,警惕地问到。看来,她们刚才是聊过天了,知道了这姑娘叫田蕊了。
“沫儿姐姐,你不要担心。他,他是霍大哥,是我的朋友。”田蕊看着胡沫剑拔弩张的样子,怯生生地说到。
“你,你们是旧识啊?”胡沫听到田蕊这么说,有点尴尬地问到。
“嗯,霍大哥一直都很照顾我。”田蕊点了点头,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还有点微微发红。
“啊,啊,对不起啊,是,是我太莽撞了。对了,我叫霍刚,是州衙的捕快。刚,刚才我都听说了,是你们久了田蕊妹妹。我,我是来感谢感谢你们的。”霍刚说着抹了一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到。此时,胡沫才好好看了看霍刚。这个人身高将近六尺,肤色微微有些黝黑。生得虽然不算俊朗,可也是孔武有力,棱角分明。他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怎,怎么了?他是谁?”这时候,因为听到了身影,宋云和孙珽也赶了过来。胡沫见状,赶紧把情况解释了一下。大家都说清楚了以后,这才都坐下了寒暄起来了。
“霍兄弟,今天小田姑娘出了这种事。那,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宋云听了他们说了一会儿以后,这才插嘴问到。
“嗨,我这不也是忙嘛。你们也都知道,我是州衙的捕头。你们是外地来的,可能还不知道。最近,这庐州城里出了大案了。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扑在这个案子上。今天,这还是巡街的兄弟通知我。我把那边的事情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这就马上赶来了。”霍刚说到这里,又含情脉脉地看着田蕊。
“嗯,可不是吗?霍大哥一直都在州府里当差,最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在忙案子。”田蕊听到了这里,也点了点头说到。
“那,霍兄弟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直没有说话的孙珽,忽然来了好奇心。于是,赶紧着急地问到。
“嗨,这不是吗?最近,地方的老百姓都传说这里闹鬼了。最近这个月,五行八作,男男女女死了有八个人了……”霍刚见宋云他们也不像是坏人,所以就叹了口气把实情告诉他们了。
“哦?这些人的死亡方式都相同吗?”宋云听到了这里,疑惑地问到。
“不不不,其实他们每个人的死亡方式都各不相同。”霍刚摇了摇头,把腰间的腰刀拍在了桌子上了。
“啊?那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把这些案子并案处理的?”胡沫听到这里,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嗨,一开始我们也没有想到要并案处理。可是后来我们发现,他们的死亡方式刚好符合了一个规律……”霍刚叹了一口气,
“哦?是什么规律啊?”宋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到。
“你们知道十八层地狱的各种酷刑吗?”霍刚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到。
“你,你是说拔舌地狱,阿鼻地狱那些吗?”胡沫听完以后,想了想问到。
“不错,他们的死法就是按照每层地狱的酷刑执行的。这,其实也和我们此地的一个传说有关系。”霍刚点了点头,沉声说到。
“哦?还有这种事?”孙珽听到这里,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嗯,这和我们当地的一个传说也有关系。要不然,霍大哥他们也不会把这些案子并案的。”这时候,田蕊点了点头小声说到。
“哦?此地有什么传说,快说说。”胡沫好像对这种传说尤其有兴趣,一点都不像一般的女孩那么害怕的样子。
“此地有一个冤魂复仇的传说。据说此地西部的大蜀山有一个神秘的部落,当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部落所在的村庄一夜之间被烧成了白地。部落里所有的人都在那场火灾中丧命了。这件事,到现在官方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说话。后来,民间就有传说说是那些人死得冤,他们死后的冤魂不肯离开。而且,他们会向害死他们的人报仇!”霍刚想了想以后,才慢慢地说到。
“那,这和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有什么关系呢?”孙珽听到这里,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当年,这个部落还存在的时候。就有一个传说,据说,他们这个部落有一种秘术,可以看出人的恶。凡事来到他们部落的外人,如果让他们发现了是恶人。这些人,就将按照十八层地狱对应的酷刑死去。所以,现在城里出了这种事,老百姓私底下都认为这是这个部落的亡魂回来报仇了。这不是嘛,现在都闹得人心惶惶了。到了晚上,老百姓都不敢单独出来了。”霍刚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到。
“那,以你们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云听完了以后,笑了笑说到。
“这,其实我们到现在还没法定性……”霍刚说到这里,感到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