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边传来“咔呲”一声,江川渚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女人。
来人留着一头乌黑长发,长发之上是一顶黑色的卷檐帽,来人的眉宇间透露着英姿飒爽之气,举止恰到好处显得落落大方,最吸引人的还是一双大眼睛,因为里面闪烁着代表智慧的光芒,
拥有着副美丽动人容颜,自然都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但是江川渚是个例外,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他太过熟悉了,警视厅的职装也就是东京都的统一制式警服。
她上衣的胸口位置上,别着的一颗精致的徽章。
徽章图案江川渚印象深刻,这个图案是东京都警视厅的标识,而标致下的用字符写着【东京都警视厅】的字样。
当绪方笼岛看到眼前这个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黑发少年,在她看来未免也太帅了吧!
而且看起真的很小,不愧还是高中生。
但这个少年的能力,如果用游戏中的术语来称呼,她称之为“传奇”并不为过。
一举扭转局势,帮助被挟持了人质逃脱,而且最后还成功从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下逃脱。
少年的故事,几乎可以称为英雄主义的范本。
而且还这么帅,听说好像家里有着不俗的背景,简直就是特工电影中的男主角的现世具现化,人帅多金,勇敢并兼具着超人的智慧。
绪方笼岛越想就越不能自已,她现在的状态完全把自己带入到了galga(恋爱游戏)中,难道这就是命运之神的对她的安排,她二十多年的单身等来的命运之人!
病床上的江川渚看着这个闯入他房间,并什么话都没说就陷入呆滞的状态女警官。
黑发的少年一头雾水。
让他更为惊讶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女警官的脸上神情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先是惊讶,然后到沉思,再到迷茫,最后甚至转换成了羞涩。
看的黑发少年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心中吐槽道:“这个阿sir,内心到底要丰富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到像她这样,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着极具的变化。”
绪方笼岛回过神来时,注意到靠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正在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她。
绪方笼岛这才察觉到刚才的自己在少年面前的失态,“该死这下她的形象在这个少年面前一定很糟糕。”
绪方笼岛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进入平时的工作状态,把大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出去。
绪方笼岛低头来回翻看手中的报告,同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发的少年,确定没有走错房间和没有认错人。
绪方笼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自然一点:“你好江川君,我是隶属于东京警视厅下的警员,绪方笼岛。”
“你好,江川渚。”黑发的少年耸了耸肩膀。
“我们刚刚接到江川君醒来的消息,我就赶过来了,打扰到你休息表示抱歉。”绪方笼岛微微躬下腰歉意的说道。
“辛苦了。”江川渚说道。
江川渚再次环视一圈这个病房,这一次他终于在天花角落上看到摄像头,上次因为身体的缘故没往那个方向看,所以忽视遗漏了这个地方。
看来他醒来的消息,摄像头对面监视的人第一时间就知晓了,并且看来还在第一时间通知的警方。
“你们花山院警官……”
绪方笼岛听着黑发少年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花山院警官自然就是花山院千代科长,但是为什么刚醒来的少年会知道科长呢?按道理说花山院科长来的时候江川渚还是昏迷的状态,难道还是他们两人以前就认识。
突然绪方笼岛大脑闪过,花山院科长的到这间医院的程度貌似太过频繁,只要在东京这间医院就是必来点。
之前绪方笼岛认为这么频繁的原因是,花山院科长为案子着急就没有在意,毕竟这是就连首相都惊动了的,极为恶劣的恐怖事件。
花山院科长压力之大,可以想象。
“你和花山院科长的关系是?”绪方笼岛思考良久,沉吟道。
“她是我初中的学姐。”江川渚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绪方笼岛松了一口气。
“花山院科长不在东京,所有才是我来。”
·
虽然没有太搞明现在的状况,但有警方的介入至少表明他的处境是相对安全的。
绪方笼岛从桌台边拿了把椅子,放到江川渚病床旁边,然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了笔和纸,然后笑靥如花的看着江川渚。
“江川同学,你现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绪方笼岛神色欣喜夸奖道。
绪方笼岛的话让江川渚眉头一簇,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在他的认知里,“抱薪者,多数的结果都是冻毙于风雪中……死后的鲜花和掌声对死者早已失去了作用。”
只是那些“过失者”,为了挽回修复他们的光辉形象罢了,然后一直持续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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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渚,“大家在惊慌恐惧下放大,脑补的而已,能够获救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
绪方笼岛面露疑惑,江川渚的推辞与平静让她感到意外。
正常人的反应,至少都会表现出些许的兴奋才对,但是少年表现竟然出奇的冷淡。
“极短时间射杀众多经验丰富的歹徒,精密的计划与过人的胆量,这些都是幸存者对于你的评价。”绪方笼岛继续的说道。
“这并不能代表事实不是吗?”江川渚瞥了一眼绪方笼岛,然后望向窗外,“把我贬低到一无是处,甚至直呼我是“利己主义者”这样的舆论,在他们当中应该不在少数吧。”
听到少年的回答,绪方笼岛身体一颤,在来的路上她恶补的就是其他幸存者的笔录。
所以才忽视了江川渚的个人简介档案,导致她刚才还要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搞错对象。
“并没有,所有人都夸赞你是英雄少年。”绪方笼岛摆了摆手,否认黑发少年的说法。
“……”
江川渚已经在绪方笼岛的脸上获得了答案,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绪方笼岛看到沉默不语的江川渚,脸上有些僵硬,难道刚才暴露了什么?
绪方笼岛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想要缓和下冰冷的气氛,温柔的说道:“在我心里江川君你就是一个英雄,身负重伤保护了自己爱心的人,是当之无愧的大丈夫!”
江川渚觉得这位警官有些可爱,如果知道当时他的真实想法,一定会直呼他是恶魔。
“谢谢,警官您的夸奖。”江川渚微笑着说道。
“不过这次,事件可不小甚至出动了国家安全部门,海军与特战队参与到了这次的事件,内阁大臣们对此无比的愤怒,而且因为这件事情首相。在公众面前出来道歉了,引起了轩然大波。”绪方笼岛给江川渚讲述,少年不知到的一切。
江川渚听着这里微微的一震,随后急切的询问道:“我昏迷的了多久?”
“案件档案上注目的日期,到今天刚好是一个月的时间。”绪方笼岛当然知道黑发少年,会何如此急切。
绪方笼岛的话宛如一颗原子弹,又像是滔天巨浪,揭开了他心中最深的一层迷雾。
江川渚脸色难以置信,他缓缓看着自己的双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经一个月了,而他的身体状况显然还是蛮糟糕的。
【馈赠】的代价,并不小。
但如果没有这份馈赠,故事的结局可能就不一样了。
绪方笼岛看到黑发少年原本明亮透彻的眼眸正在失去光泽,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的模样惹人怜惜,让她这个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身份,要求自己保持克制,心神乱颤。
让绪方笼岛生出一种,想要将眼前的少年抱入怀中好好安抚,然而就在下定决心,准备上前安抚时。
黑发的少年又恢复了刚才平静的神情,看到这一幕让她心生后悔,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动手的话,现在少年就在自己怀中了。
绪方笼岛现在光是幻想那个画面,就无比的唯美,这不正是她在恋爱游戏中所追求的一幕吗?
帅气的男主与美丽的女主在某个场景下相拥,彼此都不说话,绪方笼岛曾听过这么一句,“交流的最高境界,就是用彼此的身体。”
“原来我昏迷了这么久。”江川渚神色坦然,淡淡的说道。
“江川君不要灰心,对你来说最黑暗的夜晚已经过去了。”绪方笼岛看着那对深邃的眼眸,轻声安慰道。
“并没有灰心,只是感到有些意外而已,你应该可以想象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江川渚摊了摊手说道。
“对了,和我一起的两位少女都是还好吧。”江川渚突然想起什么,询问道。
“你是说江川小姐与彩乃小姐吧。”绪方笼岛眨了眨眼睛,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江川君你放心,她们第一时间就获救了,在这间医院观察三天身体没有就出院了,也许等会你就能见到她们。”
“是吗。”江川渚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心中压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我听说我同事说,她们每天都会来医院看你。”绪方笼岛说道。
·
“你们不会囚禁我吧。”
绪方笼岛被江川渚突然冒出的一句吓到,“怎么会,你是受害者也是英雄……康复后你就能出院,但是这期间需要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调查。”
江川渚说道:“当然没问题。”
绪方笼岛发现这个在校的少年,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和不耐烦,神态表情自然,她在心中暗自说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简单……”
根据另外游轮幸存者的说辞,江川渚拥有高超的剑术同时兼具精准的枪法。
身手了得的反叛安保人员,在江川渚手上被迅速的ko,而那个剑术决斗更被描述的神乎其技。
绪方笼岛听说局里的同事,在录第一个人的笔录时,甚至以为对方精神出现了问题,因为口中所述说的那段比试,跟剑客小说几乎一样,刀光剑影,剑走游龙。
顺便还鄙视了一下,电视上所转播的剑道比赛,鄙夷之气异于言表。
“江川君你能把这件事中间发生的全部过程,详细给我们警方讲述一遍吗?”绪方笼岛很期待面前的少年会怎样说。
“当然。”江川渚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江川渚开始了述说,当然有些部分被隐去了……
显然被警方询问这点,是他怎样也逃脱不了的。
但是江川渚也有自己的方案,被看到的部分就尽量用语言平淡化的手法隐去他在其中的重要性,让他尽量少的注意到他。
又没有录像带,只要他打死不赖同其他人的说话,就算他们怀疑也无可奈。
没人看到的部分就尽量夸大运气的成分,让人们以为只是他运气好而已。
慢慢的人们的记忆将会遗忘这件事,甚至过一段时间,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就是这样,绪方警官还有问题吗?”
黑发的少年眼神透露着单纯的光辉,轻描淡写的说道。
听闻少年的话,绪方笼岛从少年口中的故事回过神来,江川渚的口语表达能力在她看来称得“上级”,平常审讯犯人时,他们含糊不清的表达几乎让她抓狂,而在江川渚这里完全不存在,她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但当绪方笼岛低头看到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时,她彻底凌乱了,刚才少年的讲了那么多她一句都没有记录下了。
绪方笼岛眼神闪烁,脸上发烫地说道:“江川同学,能把刚才你说的在讲一遍吗?”
“……”
江川渚瞪眼,看着绪方笼岛。
“谢谢,江川同学的配合。”,绪方笼岛收起文件。
就在绪方笼岛把笔记本放回到手提包中时,他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启自己的情绪与思维都被对方所引领,在这个少年面前,自己仿佛才是那个那个高中生,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但还有另一件事,需要江川君你的解答。”
绪方笼岛又从包里拿出了另一方文件,放到江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