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
在他们这一行内被称为砝码或是筹码,对于段位低级的“从业人员”来说,起到安抚焦虑慌张内心的作用。
手上掌握同类的生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强大了,同时还能起保命符的作用,一举两得。
如果是绑匪的话,人质就是你的肉鸡。
对与肉鸡,必须当做最心爱的商品来“保护”。
但如果商品多到难处理成为负担的话,丢弃掉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其中最值钱的就是妇女与小孩了。
这些是会让那些自诩为正义的,难以下手的目标害怕误伤,他们并不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而更多是担心之后舆论的谴责,这样会有损他们的利益,所以说人类这个物种就是无比自私的存在,极其的肮脏。
爱德华虽然忘记了一部分,但并不影响他欣赏这一场演出,球场正中央的黑发少年越发引起他的好奇。
黑衣年轻人爱德华重新坐回座椅,重心靠后翘着脚俨然是一副享受的神情,手放在胸口处眉头微皱轻声说道:“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甘愿做诱饵,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出戏的高潮部分,在我找回记忆之前,别让我失望江川家的孩子。”
屏幕上的黑影目睹这一切并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就像是真的虚拟人物般旁观者这场狂欢,没有得到命令的黑夜歹徒一脸平静也完全是一副没受到情绪的影响模样。
但如果要说现在心情谁最不好,那可能就是斋藤一郎了。
在爱德华失踪后,被审判官赋予行动指挥权的他,此时这样的场面无疑表明他的失职。
但又想到这一场无聊又幼稚的角斗场游戏,是那该死的爱德华想出来的,斋藤一郎就气不打一处来,拖着重伤回来,审判官还允许他使用了一支弥足珍贵的“圣药”。
多出来的人只把他们丢下海就好了,留下好管理的妇女与儿童,英国人的精神怪癖好真让人受不了。
斋藤一郎雪上加霜的是,审判官竟然对这样的游戏感到有点兴趣,他丑态百出的样子都被看到眼里。
“指挥室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一趟球馆把那个麻烦解决。”斋藤一郎拍了拍布下的肩膀说道。
“遵命大人。”黑衣人眼神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战战兢兢道。
担任指挥的角色,在他这个级别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是临时的也是如此,但如果这样做了,往往预示着即将晋升。
此时前往球馆的路上空无一人,被损坏的音箱发出沙沙的声响,斋藤一郎心中沉重,似乎像即将受难的犯了稍后要面对一场残酷的考验。
“神血。”
这个在组织中被赋予最高级别的存在物品,往往代表着上层对你的肯定,但只有少数人知道,“神血”带来大幅提升的背后所透支的是生命。
审判官派来的部下,注射的是经过大幅稀释后的神血,纯度只有百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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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弟弟,斋藤次郎注射的是纯度为百分之五十的版本。
他现在手上的版本是百分之八十的,听说百分之百的那种,是试管内的液体是金黄色的,但斋藤一郎从未见过。
·
突然广播中响起的声音,把沉浸在喜悦中的重新拉回了现实。
“江川少爷,刚才出色的搏斗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里我要向在座的各位更新一下最新的信息,这位是樱花财团江川家的少爷,并不是什么警察只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巨幕显示屏下,一位穿着西装手拿话筒的人笑意盈盈,就像是激昂的赛场主持人,话语中看似热烈其实暗藏着杀机,语言就像冰冷的刀刃直插在场观众的内心。
主持人说完后场内响起了一片哗然,其中不乏有对江川渚不满口,甚至口吐脏话谩骂的。
“按照以往的法律未成年显然是不能参与这么血腥的战争,但我们现在身处海上,是不受任何法律管辖的法外之地,江川少爷毫无疑问是有资格的。”
主持人在给场内一头雾水的观众讲解着来龙去脉,同时宣告少年有参加的资格,并且把少年真实的身份抖出来一次打击高涨的情绪。
而这一切都是,坐在观众席上的爱德华安排的,也许只要不断的逼迫,场中央的少年他就能想起些什么。
爱德华微笑的拍拍他身边手下的肩膀:“通知他们,让这场演出加速,我已经等不及了。”
黑衣人属下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遵命。”
“好了,观演须知已经说明了,还要再重申一点就是胜利的一方将会获得自由的权利,就比如刚才在江川少爷帮助下获得胜利的春野先生,他将会获得一艘救生艇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了场内的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同时羡慕,江川渚身旁的那位幸运儿。
村野信一双眼圆瞪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江川渚,兴奋的让他在草地上跳跃大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见米娅了。”
“江川君真的太感谢你……如,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在这里。”瘦小的青年人跪在草地上,对着江川渚不停的磕着头,嘴巴不停的叨念着。
额头敲击在草坪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可见对方的力气之大,见此江川渚摇了摇头。
对于身边这位养料最大贡献者,江川渚蹲下身自拍的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不必这样,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年轻人缓缓抬起头,此时他的脸上鼻涕眼泪横流,带着的圆框复古眼镜上粘上了不少的草屑,“如果没有江川君里的出现,运气根本无法降临在我的身上,面对那帮人实在太让人绝望了……”
村野信一又跪下来对江川渚磕了几个头,既然对方非要这样做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说实话他也完全受的住这些。
“请各位稍作等待,中场休息二十分钟。”主持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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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一下,我只是想问下,你哪天在东艺附中校庆晚会的表演《gssysky》的圣雅女子高的学生是你吧。”美月瑾希对着路过自己面前的一脸冷漠的黑发少年询问道。
江川渚也没想到,这这首游轮上还有从敌人之外的游客认识他。
是一位甜美型的少女,白皙的皮肤搭配上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下是两片薄薄的嘴唇,在江川渚看来是一位校花级的女生。
江川渚撇头望去,对搭话少女说道轻声说道:“没错。”
江川渚的回答,让美月瑾希表情一滞。
黑发少年的反应和她想象差距巨大,对她这么冷漠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用罕见形容,之前在学校里,走到哪她都是最受欢迎的那个,大家对她最起码都是面带着微笑。
说完话后的江川渚,准备抬腿继续走。
少女惊慌……
“等一下!站住。”美月瑾希伸手抓住了刚转身的江川渚,“我有事想要问你。”
江川渚轻叹了一口气,回过身来对上美月瑾希的视线,心里一点不悦。
“大姐姐,请问有什么要问的,我赶时间。”江川渚说说道。
“我叫美月瑾希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冒昧的问下,那个…你是圣雅女子高的学生吧。”美月瑾希问。
突然叫住你,并声称自己的京城大学的高才生,还问你是那所学校的学生。
看来下一句就要抛出我是你学姐的发言?
“我也毕业于圣雅女子。”美月瑾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抓住江川渚的手热情说道。
在这个名叫美月瑾希的女生在后面叫他开始,江川渚就在在脑海思索这个少女的记忆,但毫无疑问是并有没有任何有关美月瑾希的记忆。
“学姐好。”黑发的少年淡淡一笑说道。
看见黑发少年的反应,美月瑾希先是一愣随后在僵硬的脸上挤出笑容说道:“江川学弟,真的有办法拯救我们脱险吗?”
“当然,学姐只要好好坐在观众席看着就可以了。”
看到江川渚如此淡定,美月瑾希心中一紧,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是她不安的原因,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江川渚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一切的话术无不透着距离感。
“学弟我还有事,就不多谈了。”黑发的少年转身离开。
“学……学弟。”身后美月瑾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喊道失声道。
江川渚选择继续向前走着无视以回应,不管美月瑾希在后面怎么叫他少年像是没有听见,丝毫没有因此放慢脚步的意思。
江川渚冷淡的语气,让美月瑾希有些措手不及。
刚才至少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但刻间转换成了一幅生人勿进的样子。
难道刚才自己冒犯到了他?
美月瑾希望着少年的背影,又一眼观众席正盯着她看的持枪黑衣歹徒,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眼神复杂的看着越走越远的黑发少年,美月瑾希牙紧咬下唇小跑的跟了上去。
“江川君麻烦等一下,如果刚才有冒犯到学弟你,我可以道歉的。”
两人的目光相交,美月瑾希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美月瑾希此时反应了过来,这个黑发少年根本就是不想和她谈,所以才所说了一堵敷衍的话,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在缠着他了。
“怎么样问到了?”西浦直人走了上来,视线若无其事的扫过江渚,随后停留在美月瑾希身上。
“怎么才来。”美月瑾希有些烦躁。
“我是觉得瑾姐你完全可以搞定,所就和别人多聊了一会。”西浦直人摊手回应道。
“不行,那个家伙对我十分的戒备,就算我表明是同校的身份也不行。”美月瑾希双手抱胸眼神愤怒的看着江川渚。
“我看出来,你圣雅附中毕业的学生,真不好对付是学界出了名的。”美月瑾希双手抱胸眼里冒烟的看着江川渚。
西浦直人微笑的向江渚伸出手,神情友善的说道:“你好,我也和美月瑾希一样是东京大学传媒专业的学生,西浦直人。”
西浦直人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气氛陷入死寂。
在场的除江川渚之外,所有人没想过黑发少年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就连出于友好的握手,都没有伸出手的意识。
站着江川渚后面的美月瑾希,见到这尴尬的一幕,脸上险些绷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嘲笑道
“哈哈……西浦直人你不是经常跟我吹嘘自己,在学校怎么怎样善于交流,学姐学妹送的情书堆满了抽屉,学弟为你马首是瞻,这下你也在江川渚身上受罪了吧。”
西浦直人眼角微微抽搐看着黑发少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神情,依旧保持着阳光般自信的微笑,缓缓的收回了手,像是刚才没有也没有发生一样。
“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江川君可能不习惯的心理。”西浦直人挠了挠头满面春风的说道。
“江川君,你的几年级是?”
“二年纪。”
“如果,我们都活着出去了,我可以让我的老师保送你来东京大学,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老师他一定很喜欢。”
在江川渚看来东京大学并不什么顶级的学府,以他现在的水准考东京大学简直不费力,而且在校老师也是没有内检位的。
江川渚点了点头回道:“我记得了”
就三个字,他说了这么多的好话,眼前这个少年只用三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听闻此言的西浦直人再也冷静不下去了,沉声道:“江川君,你也太过无情了吧,大家都是这艘船上的受害者,难道不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西浦直人的话术,还有美月瑾希的嘲笑,以为气氛会因此回暖得到缓和,但这一幕根本没有发生。
江渚的话锋利如刀,气氛掉到了冰点丝毫没有缓和,就连一旁的瘦小年轻人都忍不住眉头一皱。
“如果只是这些,我就先告辞了,该说的我都刚才学姐说了,你们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江渚冷淡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插进在场人的心中。
“对来还有一点要跟你说明,我们两人有着本质的区别,你是“肉鸡”,而我不是。”
听闻少年话的美月瑾希,嘲笑戏弄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
时刻保持微笑的西浦直人此时也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目光死死的盯着黑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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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少爷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彩奶看着面前,这个足足有一户建(类似于小别墅)大小的铁柜,对着身边的江川風崋惊讶的问道。
江川風崋点了点头,从黑衣人尸体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嗯,时间不多了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