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容毫不意外地完全不买账,冷着脸道:“她不痛不表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两分钟。”
“好嘛好嘛!收回就收回,那你倒是把人交给我呀!”阎王腮帮子气??的,像个小气球。
“自己上来。”苏安容已经十分不悦了,完全没有心情去挪屁股。
阎王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两只眼睛亮闪闪。“咻!”地一下就飞了过来,“把脚伸出来。”
我伸出脚后,阎王蹲在我脚边,伸出她圆圆的小拳头。还没开始弄的时候,苏安容就警告道:“你要再做什么其他小动作,不要怪我不客气。”
“哼!小气鬼,我才没那么坏!”她说着,将粉粉的小拳头放在我的脚踝处,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做。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小屁孩呢,总感觉她要是突然对我做点儿什么我根本就没法反抗啊!
但苏安容的大手在我后背轻轻抚摸着,示意我不要紧张,我便也渐渐放松了心情。
然而,下一秒我却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只见阎王那圆??的小拳头竟忽然张开一个小口子,从那口子里像喷彩带一样喷出无数根细细的黑线,那些黑线像是活了一般将我的脚踝缠绕住,阎王的小拳头也被紧紧缠绕在我的脚踝上。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那种冰冰凉凉又滑腻腻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接着我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吸住了我的脚踝,血液像是一点点在往外流。
我不安地看向苏安容。想起他说的很多妖魔怪鬼吸我的血会停不下来,阎王不会也这样吧?
“哇!你的血好好喝呀!真不愧是极品灵器呢!”阎王咯咯地笑着,很是享受的模样。
苏安容安慰我道:“别担心,她不敢那样做。”
“阿尚。你真是太坏了,就不能让我玩玩吗?”
“我带她来是给你赎罪的,不是让你玩的。”
阎王小脸立马变色,那些黑线很快地缩回到她的拳头里,她不满地哼了一声道:“阿尚你说话真难听,我需要赎什么罪?我是阎王,就是犯了错也是别人给我赔罪。从来就没有我要赎罪的时候!我不喜欢你了!”
“再好不过。”苏安容说着,抱着我站起来,“完事儿了吗?”
“我不知道,你那么厉害你自己检查!”阎王哧溜一下坐回自己的宝座,双手环胸再也不看我们。
苏安容并没有来检查我的脚,似乎他很坚信阎王不敢不弄干净,抱着我就要离开。
阎王见他竟然没有再理她,气得哇哇直叫:“我只把我放的东西弄出来了,她跟鬼物有契约,那个契约可不关我的事。”
“你是阎王你管不着鬼物?”
阎王转过脸来,冲苏安容吐了吐舌头,“那是我的事,我爱管不管,你管不着。”
两个至尊王者的对话模式竟然是这样的,我有些汗颜。却又听到阎王说了一些我完全摸不着边际的话。
“而且,是你自己导致今天这个局面的,怪不了我,我能帮你的都帮了,总不能几百年前我亏欠他,现在还要继续亏欠他吧?我可是一个明君哦!”
苏安容似乎害怕她继续说什么东西,没有再说话,抱着我直接离开了冥界。从冥河边上经过的时候,他又顺手摘了一朵曼珠沙华。
“你摘这个做什么?”
“乔子媛想要曼珠沙华做头花,应该是觉得好看吧?所以我也想送你一朵。”说着,他温柔地将那株花插在了我耳边的头发上。
然而,刚插上去,花就掉了……
呵呵呵呵,蒜蓉你是不是傻?我一没带发箍二没扎辫子的,何况我的头发还这么柔顺飘逸,怎么插得上这么一大朵花呢?
“失误,老婆,我再来一次。”语落,他又迅速地摘下一朵曼珠沙华,这一次,为了防止花掉,他用手在我脑袋上虚空一抓,然后把花插上去,竟然真的插稳了!?
他非常认真地捧着我的脸看了看,“本尊的老婆就是漂亮。”然后抱住我的脑袋就亲了下来……
我浑身一颤,想要躲开,他却扣紧我的腰,低低地道:“别动,花会掉。”
很快到了家,大米饭像只看门的小狼狗,又坐在门口等着我们,我们一回来他就立马迎了上来:“妈咪!你今天好漂亮啊!”
小家伙嘴巴就是甜,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我害羞地低下头,然而头还没低下去,苏安容又一把托住了我的下巴:“别低头,花会掉。”
我去,我感觉插得很稳啊,怎么又不能动又不能低头呢?
忽然,一阵风扑面而来,穿着白色大长袍的乔子媛兴奋地跑出来:“尊尚大人,听说你大概好像是去冥界了,有没有给我带曼珠沙华……哇,尤麦菜,真是太感谢你了,为了我的头花你竟然还用花盆给我装回来。”
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看了看苏安容,又看了看大米饭,最后看了看乔子媛。她眨了眨眼,指着我的头顶道:“你脑袋上那不是花盆吗?”
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一点儿也不能动呢!蒜蓉你忒么的竟然在我头顶上变了一个花盆!
我气呼呼地将花盆从头顶拿下来,但手中却只有正开得妖冶无比的曼珠沙华,哪里有什么花盆?
我用力甩了甩头,除了头皮屑也没见再甩下什么来。
乔子媛竖起大拇指,“尊尚大人不愧是尊尚大人,幻术赞赞哒!”
我简直欲哭无泪,居然顶着个花盆从冥界跑到了人间,路上碰到的那些鬼都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我了。蒜蓉你这个坑货!
我生气地将曼珠沙华往乔子媛怀里一塞:“送给你。”
“谢谢!”乔子媛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接过去,她还真以为是特地给她准备的。
“老婆,你生气了?谁叫你天天洗飘柔嘛,把头发洗得那么柔,花都插不上去,我只好给你变个花盆咯!是不是那花盆的款式不好看啊?下次再变我可以让你自己挑选款……啊!”
我实在是忍不住狠狠都掐了他一把,“你快给我闭嘴!你那么喜欢顶花盆你去顶啊!最好里面放个仙人球!”
“仙人球上刺好多。”苏安容委屈地嘟着嘴,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模样。
“就是要刺多扎死你。”
“老婆你好恶毒啊,居然想要谋杀亲夫。”
我懒得理他,大踏步往屋里走,正好看到乔连久扶着陈思源从屋里走出来。思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过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小麦,你今天怎么了?刚刚看你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没事儿,就是脚有点抽筋,现在已经好啦!你现在感觉怎样?能适应吗?”
“我很好,谢谢你,谢谢你们所有。”
“嗨!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说得好!”乔子媛已经快速将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红红的曼珠沙华被她别在发盘上,竟惊人地漂亮,当然关键还是看气质。
她要是不开口说话,那气质还是能压倒不少三线女明星的。
“尤麦菜,我要带思源去见乔家亲戚了,并且还要把这个冥婚给正式地办一场,我们就先走啦!”乔子媛来到思源身边,跟儿子一起扶住她。
乔连久一直没有说话,但从他对思源的态度来看,最起码,他并不是那么反对这场婚事。我也就放心了!
等他们一走,大米饭又兴致勃勃地重新拿出了那件喜服,“妈咪,现在你可以试试了吧!我好想看妈咪当新娘的样子呢!”
“大米饭,我今天好累,可以改天再说吗?”昨天好不容易躲开了这个话题,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大米饭你肯定是金牛座的!犟得就跟头牛似的!
苏安容脸上布满了“我好受伤”的表情,嘴上却说:“老婆,累了就赶紧去休息吧!儿子,把喜服放回去。”
“噢!”大米饭笑容顿时消失,失落地又将笨重的喜服往房间里拖。
看着他们爷俩这表情,我真是有些受不了,只好道:“好啦好啦,就试试吧!说好了只是试试啊!”
“好的妈咪!”大米饭一下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妈咪你快过来吧!在房间里面换,我不会偷看的!我也会看好爹地不让他偷看的!”
“我像是会偷看的灵吗?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苏安容,你是三岁吗?这也争。
我已经不想跟他们对话了,心累,默默地进了房间,开始换喜服。还别说,蒜蓉的手艺还真是好呢,难道这一针一线还真的他自己绣出来的?喜服上绣满了大大小小的牡丹花,大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我脱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里光溜溜的自己,又看了看那款式复杂的喜服……
一下子就蒙圈了!
忒么的我竟然不会穿!
我像穿婚纱一样站在喜服里面,想从下往上拉,却怎么也拉不上,没有拉链,到处都是古代的那种纽扣,还有很多带子……
穿了半天还没穿上,急得我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