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大叫一声,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躲,这车里空间狭小,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啊!
“软乎乎,真舒服。”那人的爪子在……距离我胸口至少有五厘米的地方很享受地抓着。
他是不是傻?都没碰到我也这么舒服?
我一低头,发现大米饭不见了,而我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白馒头。我正疑惑的时候,馒头面向我的那一面忽然长出了两只眼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冲我眨了眨,然后消失不见。
B摸得很爽,还将舌头也伸了出来……
麻痹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了!
我正要一巴掌扇他个六亲不认,却在看到那人的舌头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舌头猩红猩红,又长又窄,前端居然还是剪刀形状的!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另外一个A整张脸都开始变绿,脖子上慢慢长出鳞片来。
卧槽!他们居然不是人!
“啊!!”
我差点儿吓晕过去的时候,B的尖叫又把我拉回了神,他痛得在原地飞快地打着转转,嘴巴里面啪嗒啪嗒地滴着血,那长舌头已经不见了。
而我胸前的大白馒头不知啥时候变成了一个骷髅头,正津津有味地将B的长舌头吞到肚里。
“呕”我不由自主地吐起来,虽然明知道那是大米饭,也明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救我,可是一想到他竟然吃了人家的舌头,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A刚刚变了一半的脸立即又变回了人样,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忒么地是不是有病?自己都长出鳞片来了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东西?我才要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居然冒充人类来抓我!”由于已经见过了两只灵,我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骂他们。
A立即捂住脖子,“你看到了?”
“我又不瞎。”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更不能给你活路了。”A说着,忽然脸色一变,向B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同时扑过来,拿起凳子底下的绳子就将我绑了起来。
一边绑A还一边嘿嘿笑道:“很多病人都不听话,我们必须要采取暴力手段才能将人送进去。别说是把你绑起来了,就是打个半死也是正常的。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现在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还有你,小鬼,听明白了吗?”
大米饭站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
两只蜥蜴精以为他害怕了,B想报舌头被吃之仇,绑好我后,来到大米饭面前,伸出手准备拍他的脸。
大米饭森冷地说:“碰一下你的手就废了。”
B愣了愣,挑衅地说:“你试试!”
下一秒,他的手就发出“咔擦!”一声响,整只手掌都变回了绿绿的蜥蜴爪子,手腕处森森的白骨突出来,让人心惊肉跳。
“乖乖回答问题!”大米饭没有耐心,“否则叫你四条腿都废了!”
B立即颤抖着跪在了地上,“我回答,我回答!是张梦迪,张梦迪打电话跟我们说你们学校有个精神病患者,要我们来把人带走。”
“放屁!如果是张梦迪叫你们来的,那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早现出原形?”
“这个……”两只妖精面面相觑,欲语还休。
B看着A,A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就都不说话了。看样子他们俩人中A的权利要更大一些。
显然大米饭也看出了这一点,忽然伸手轻轻一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弹到了A的身上,接着,A忽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啊哈哈……别……别挠我了……哈哈哈……我怕……哈哈哈……”
大米饭厉声问:“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就让你笑死!”
“哈哈哈……我……哈哈……我说……你赶紧给我……哈哈……停下……”
“有几十只笑笑虫在你的腋下,你把你的腋毛烧光光就行了。”
“火……哈哈哈……快给我火……”
B连忙掏出打火机递给A,A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衣服,一把点燃了自己左胳膊下的腋毛。
“哈哈哈……怎么……哈哈……还没停……”
“蠢死了,谁跟你说是在左边了!”
他又飞快地点燃了自己右边的腋毛,笑声终于停住,但马上他又大叫起来,因为他的两个腋下都被烧焦了!
“给你一分钟,快点说清楚!否则还有更难受的!”大米饭说着,笑嘻嘻地对我说,“妈咪你先等等哦,马上就完了。”
虽然很想保护他,但我好像真的插不上手,只好在一旁看好戏。
A再也不敢耍花招,乖乖道:“原本我只是受人委托要把她抓到精神病院去,可是没想到却发现她是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极品灵器,如果我们吃了她,就可以马上成为上等妖精了……”
“说清楚点,极品灵器是什么意思?”大米饭好像懂了,但我却忍不住问。
“意思就是你体内蕴藏着无穷的灵力,你的身体就是装灵力的容器,只要我们把你身上的灵力都吸走,我们说不定就……”
“好了!明白了,你们闪一边去吧!”大米饭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刚刚他明明也那么想听他们的解释,可是为什么现在好像生怕他们再多说什么似的?
还没有到精神病院,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母上大人打来的。
“老妈,你好啊,今天天气很晴朗,油麦菜卖的不错吧?”没错,我父母是菜农,他们种得最多的就是油麦菜,按照他们的话说就是没有油麦菜就没有我,正好父亲大人又姓尤,所以他们就很随心所欲地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少贫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呀,我在车上呀!”
“什么车上?你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你被精神病院带走了,你关门的时候夹脑袋了吗?怎么会被带到精神病院?”
“妈,你还能不了解我吗?我这脑袋硬邦邦的,就算真被门夹了也夹不坏,打电话给你的那人才是真的精神病呢!你闺女儿我啊,现在正赶在回家的路上,准备好晚饭等我啊!我不吃油麦菜。”在我说话的同时大米饭已经搞定了司机,车子开始掉头去往我家。
两只蜥蜴精伸长脖子看着我,刚刚在大米饭的威胁下帮我解开绳子后,他们就一直战战兢兢地坐在我对面,角色完全调转过来。
A狗腿地来到我腿边:“尤小姐,刚刚对不住,得罪了,我来给您按按摩吧!”
我伸出腿,一脸冷傲地说:“叫我女王大人。”
B也跪到了我面前,两人一左一右,一会帮我按摩手臂,一会儿又按摩腿的,在经过我一步步的调教后,手法倒还算及格了。
最后,在我的授意下,A还给邓老师打了电话说我至少要在他们那呆一个星期,于是我愉快地有了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回家的过程很顺利,在看到老妈的那一刻,我眼泪刷刷就流了下来,还是老妈的怀抱比较温暖:“妈……呜呜呜……我有个朋友……”
“小麦啊!快进来,你有朋友来了!”老爸比老妈慢一拍,这个时候才跑出来,穿着围裙的他满手是油,围裙上还有好些血印、几根鸡毛。看样子他是宰了一直鸡。
“怎么还哭上了?让你朋友看到笑话!”老爸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蹭了蹭鼻涕止住眼泪,往客厅看过去苏安容跟陈思源正在沙发上吃水果吃得欢。
这是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