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至于那么害怕吗?”
望着落荒而逃的不良三人组,芦屋良无奈叹气。
两跟班的表现都还算好的,那个谷内直人怕是没脸见人了啊!
“搞得我好像恐吓他们了一样。”
三人这般失态,其实情有可原。
芦屋良自己可能没察觉到,可是在经历昨晚赌上未来的战斗后,再加上系统灌输给他的整整奋战一夜的记忆,他的气质便和之前有所不同。
就像是没见过血的新兵,和久经沙场的老手之间的差距。
或者说是“杀气”“气场”一般的存在,一眼就能看出来。
芦屋良虽说没夸张到那种地步,但身上的“气”确实有所蜕变,尤其在认真起来后,吓唬三个不良绰绰有余。
对谷内直人的出尔反尔,芦屋良没感到意外。
一个真正想要改过自新的人,总不会在中午还在勒索其他学生。
不过他的偷袭,芦屋良还真没有料到。
可当对方出手时,芦屋良便预测到了他的行动,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挡下了那一下。
【预读】,乃是神技啊!
芦屋良再度确认这一点,同时干劲十足。
“入门”级别的预读,都能有这种效果,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预读升到“掌握”后,会是怎样一种体验。
一路走出校园时,芦屋良明显感觉到周围学生看向他的视线变多了,甚至还有小声的议论。
这在从前,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想来,是刚刚谷内直人的“大哥”,还有他们的狼狈模样,为他带来了不必要的关注。
——主要还是后者,一个不良少年尿了裤子这事儿,大伙可都还是第一次见呢!
说不准明天会传得更加厉害。
利谷高中总共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想不传遍都难吧?
芦屋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倒是有些担心在回家路上遇上不良的围堵。
昨晚发生的事,让芦屋良做好了被极道猛烈报复的准备。
在学校里还好,利谷私立高中有专门的安保人员。
况且极道还是有脑子的,要是敢冲进学校的话,无疑会变成反响极其恶劣的社会事件,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真正的财阀和豪门。
可是离开学校的庇护,尤其是回家前的这段路。
恐怕不会那么好走。
这次芦屋良连超市都没有去,径直就向公寓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芦屋良的运气不太好,即便他都不打算节外生枝,但在距离公寓还要两个路口时,马路对面,出现了一抹熟悉的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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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件浮夸的西装,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
身后还是那两个黑西装小弟。
好巧不巧,黄毛也抬起头,正好看见了马路这头的芦屋良。
黄毛脸瞬间就青了,一想到昨晚的三个打一个被反杀的经历,汹涌的耻辱就涌上心头。
左手尾指断裂的部分,隐隐作痛。
他昨晚向大哥汇报情报时,果不其然遭遇了“切指”的惩罚——这算是各国黑(喵)道的常规操作,香港警匪片里更凶残的惩罚都比比皆是。
不管再怎么修饰,都改变不了极道的本质,这就是一个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世界。
“是那个小子。”
两个黑西装也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冲上去。
“大哥,怎么说?”
“白痴!你们难道忘了昨天组长说的话吗?”
“这可是肃清周,在这时间出手,会给三野组惹上大麻烦的!”
黄毛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对两个小弟说道。
“可是大哥,肃清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组长和你都怕成这样?”
“是警察,还是什么家伙?”
面对小弟的疑问,黄毛脸色愈发难看,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不愿回想的经历,声音低沉:“那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东西,我们走!”
说完,便恶狠狠的瞪了芦屋良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路对面的芦屋良,本来都已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战斗的准备。
——即便这是在大马路上,也未必足够安全。
在没有“暴力团对策法”的情况下,这群家伙说不定远比原来世界更加疯狂。
只是事实却是,黄毛凶恶的瞪了他一会儿便带着两个小弟离开。
看起来很是不甘心,却依旧放弃对他动手。
芦屋良可没自大到认为,他的威慑力能直接把极道们吓跑。
“也就是说”
“有某种特殊状况,让他们不能对我动手?”
“昨晚说的那些话,真的管用了?”
芦屋良摇摇头。
还是那句话,他从不对极道的信誉有信心。
更何况那只是他单方面的要求罢了。
想不明白。
回到公寓楼下,芦屋良依旧没有放下心。
没准那三个家伙不是对付他的主力呢?
迎面而来的,却是房东日下大树的迎头臭骂。
“你小子,瞧瞧都把我的公寓弄成什么样了!”
矮小佝偻的老爷爷,翘着灰白的胡子。
用力跺了跺脚,地板都震了一震。
指着芦屋良的房门,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
【欠债还钱!】
【一百二十万円!!!】
在那铁制的门上,散发浓郁的腥臭味。
苍蝇嗡嗡的环绕四周。
不知是油漆还是鸡血绘制成的大字,猩红且丑陋,一看就知道是极道留下的手笔。
也难怪日下大树会生气成这样。
而芦屋良的第一反应则是
就这?
这种恐吓手段,对一般人或许还能管用。
对芦屋良来说,内心毫无波动。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极道们,的确暂时无法对他动用暴力手段。
‘但是,我应该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吧?’
芦屋良做好了准备。
“臭小子,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把门擦干净?”
日下大树拿出抹布和水桶,哐当一下放在芦屋良身前。
“洗涤剂我等下拿过来。”
“给我好好的干活!听见没有?”
说着踢踏着拖鞋,一边嘟囔一边走远。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
可意外的是。
一直到芦屋良把门上的血字擦干净,日下大树都没有提及让他搬走这件事,甚至晚上还让芦屋良来他家吃饭。
这个凶巴巴的老爷爷,搞不好意外的会是一个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