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公园,潜入湖中,游到了海底洞,这也算是属于我的家了,我脱下龟壳,然后游了出去,我所有的衣服都在徐怡那里的,所以我只能再偷几件。
穿好衣服后我向家走去,应该是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一年前爸爸妈妈就已经知道了唐馨的事情,现在应该过着幸福的生活呢吧,我只想去偷偷的看他们一眼,因为我这一去南海,就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走过熟悉的街道,我对这些以前没有在意过的东西恋恋不舍的看着,终于走到了我家楼下,还好是一楼,我绕到阳台那里,轻轻的跳了进去,我还以为他俩都睡着了呢,没想到客厅的灯都还亮着,吓得我不敢有一丝动作,不敢出去。
偷偷听着里面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居然还有唐馨的声音。
妈妈说:“馨馨你下次来不用给阿姨买这么多东西了,你能来看我们,我们就很开心了,这次回国就不走了吧?”
唐馨说:“不走了,以后可以经常来呢。”
爸爸说:“有没有男朋友啊?”
唐馨说:“还没有,我可能会一个人一辈子吧。”
妈妈落寞的说道:“要是小艺还在就好了,我知道你来看我们就是因为小艺,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我跟你叔叔都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馨馨你为什么还要执着呢?还是应该结婚生子的。”
唐馨笑笑说道:“我会的,阿姨你不用担心,小妹妹刚出生一个月,你还是早点带着她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爸爸妈妈挽留了一下,唐馨站起身执意要走,爸爸妈妈只好相送,告诉她注意安全,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脑袋,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曾经我也舒服的躺在那个怀抱里,享受着爸爸的鬼脸,现在换成你了,我的妹妹。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我真的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可是我为什么留下了眼泪?这样不就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吗?真的,蛮好的
妈妈把熟睡的妹妹抱进了卧室,然后出来去了洗手间,爸爸向阳台走来,我紧紧的贴靠着一侧墙壁,趴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爸爸好像有心事,走到最前面,扶着阳台看向了天空,摸出了一支烟,缓缓的吸着。
我悄悄的爬进了屋子,妈妈好像在洗澡,我情不自禁的爬到了卧室,轻轻的关上门,锁上,站起来走到婴儿床的旁边,低头看着这个很像妈妈的小宝宝,我的妹妹。
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长大了肯定是个美女,嘿嘿,我的妹妹能差吗?我傻傻的笑着,不敢发出声音,她两只白嫩的小手放在胸前,肉嘟嘟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我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她,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乌龟,我放下了手臂,轻声说道:“妹妹,我是哥哥,以后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哦,不许早恋,有人欺负你了不要怕,你还有哥哥,我会默默的守护你,祝福你,再见了,妹妹”
说完我就打开了卧室的门,钻进了一个窗户没有栏杆的房间,跳了出去关好窗户,顺着街道行走,唐馨可能是做了整容之类的,所以脸上才没有疤痕,看起来说话什么的也正常了许多,我还是不要再出现她的身边了吧,斩不断的情丝,越是相见,就越是想念。
可命运总是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执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瞎走,还是让我碰到了唐馨,她在我的前面,修长的大腿更加的纤细,长发已经到了臀部,随着夜晚的微风缓缓飘起,她瘦了许多,不知道这一年在国外是怎么度过的。
虽然心里想着不去见她,可身体确是诚实的,我跟在她后面的不远处,陪着她走过了一条条街道,好几次我都快要忍不住的冲上去抱住她,可每次又强迫自己停住。
走了好远的路,唐馨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走路的动作,手没有摆动过,头也没有转动过,看来这病,还是没好啊!我不需要你想我,你爱我,我需要的看见你快乐,像我的父母那样,面对现实,走出悲伤。
跟着他,走进了有我墓碑的墓园,她坐在我的墓碑下,抚摸着我生前的照片,眼神迷离的说道:“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做梦吗?为什么明明很清晰,却又想不起来了呢?”
唐馨坐在那里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在黑暗中默默的听着,好在她还知道回家,我不放心,一路跟她到了家,看到灯亮,灯灭,我才离去。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外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了关系,一心一意找卡布奇诺猴王,救出小七!
对不起,小七,让你久等了
回到湖底洞我穿上了龟壳,把以前剩下的跟在徐怡那拿的香烟都放在了龟壳里,想一想把衣服也放里了,收拾妥当,我游上了湖面,坐火车太慢了还危险,坐飞机有点困难,跑着去就太傻比了,所以我想的是坐船去深圳。
我朝着省内的沿海城市大连跑去,以前做人的时候经常坐车去那里游泳,所以路况还是非常熟悉的,大连虽然没有通往深圳的客船,但是有运货的货船通往深圳,我只要先打听好,在偷偷潜入船体内部就好了。
是的,我决定自己前往,因为老梁小三同往的话目标太大,不好过去,况且一年过去了,卡布奇诺猴王还有可能已经回去长白山,所以还是让他们留在那里,我自己去看看,如果遇见了,拼了命我也要把猴子带到火山巨门。
在天亮前我赶到了大连港口,先把龟壳埋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换上了衣服,在这黎明来到之际还有辛苦工作的男人,我用袖子包住爪子,拿着香烟凑近了一个昏昏欲睡的工人,我咳嗽一声,他瞬间惊醒,一看我不是监工之类的,又放松了身体。
我低下头,把烟递过去,用粤语说道:“呆咯食烟噶。”
工人惊喜的看着我,接过香烟说道:“乡雷乡雷,远帆。”
一看这个人的气质就不是东北人,我感觉挺像香港电影里的人,所以就说粤语套套近乎,不然人家搭理你才怪呢,我说的是大哥抽根烟,他说老乡老乡缘分啊,这一下子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样就好打探消息了,电影没白看,就是对于我一个东北人来讲,说粤语还是挺费劲的。
该说什么,怎么说,怎么发音,我都在心里面过了好几遍,终于让我知道了去往深圳的客船是哪个,上午九点就要开走了,现在我正好潜伏进去。
“握油嗪走心啦,摆摆!”我说了一句我有事情先走了,挥手拜拜。
工人大喊着要我保重,下次请我抽烟。
我迅速的跑回了埋藏龟壳的地方,把装备都放进去,然后按照工人的指引潜入到了那个将要开往深圳的货船,这船还不小,运得应该都是木头,我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进入船舱下的通道,奈何我的龟壳太大,钻不进去,这么一来,只要我带着龟壳,有很多的地方都不能躲藏了。
心一狠,我直接跑到的船员室,还是有点小的感觉,当然装我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再来个人我就不好躲了,逛了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好地方,门上挂的牌子写着《船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