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你妹。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就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转悠一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杂志可看。
可是这房间跟死人坟墓没啥区别,别所杂志了,连一样家用电器都没有,我觉的他家能通电。都算得上是奇迹了。
我只好到桌子上继续坐着。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香气飘了出来。我也有点饿了就喊了一声给我做一点。
高冷哥没说话,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端出来了几个盘子。
高冷哥又拿来了一壶烫酒。我们就开吃起来。
不过吃着吃着,我忽然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高冷哥似乎并不喜欢吃,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夹了两筷子。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着我吃。
我楞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中逐渐升起来。我深呼吸一口气,对高冷哥说:“你怎么不吃?”
高冷哥哦了一声,夹起了一筷子,就吃了起来。
不过我觉的他的动作很机械。有点纯粹为了吃而吃似的。
厨房里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我立刻望过去,目光无意中从门口下面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情景。
有几双腿脚,在门里面站着,挤的很。ёǐ.сОМ
嘶!
我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我这会儿必须临危不乱,因为我肩膀上,还肩负着重任。
我数了数盘子,总共有七个盘子,再加上那一壶老酒,算不算是八个了?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高冷哥,其实是假的,是有人在故意冒充?
能冒充高冷哥的。恐怕就是佐藤那几个家伙了吧。
我好一阵反胃,因为我可能吃下了人肉。
我趁高冷哥不注意,咬破了舌尖。然后笑着跟高冷哥说道:“高冷哥,你看你脸上有根头发。”
“是吗?”高冷哥冷冷的说道。
“我帮你拿掉。”
说着,我就凑了上去,装作要把高冷哥脸上的头发给拿掉的样子。
实际上,我一把卡住高冷哥的嘴,硬生生把他的嘴给掰开,之后将舌尖血,朝他嘴里全吐了进去。
高冷哥瞬间惊恐的站起来,想要大喊大叫。我一脚就踹上去,高冷哥一下把厨房的门给撞开。
里面,有七个家伙,正面容恐惧的看着我。
我草你大爷,敢暗算我。我愤怒了,呸呸呸的朝他们吐了好几口舌尖血。大概因为我的攻击实在有点出人意料。所以那几个家伙竟都来不及躲闪,被我的舌尖血给喷在身上,痛的在地上打滚儿。
我二话没说,把几个盘子朝他们身上狠狠的砸去,之后扭头就跑。
干你大爷,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我一口气跑上车,他们竟然都没追来,让我松了口气。
我心里也把高冷哥给恨了个底儿朝天,孙子怎么还不出来?害得我吃了人肉,这会儿想想还觉得恶心。
忽然,车子前方蓦的闪现出一道人影,不断的冲我摆手,想要拦车。
虽然我刚才没看见那几个人的面孔,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那帮人的一员。不过我有的选择吗?没得选择,心软就得死!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把孙子给撞飞了。
我分明看见那家伙的身子断成了两截,即便断成两截,上半身还在地上爬着,而且速度非常开,跟他娘的蜥蜴似的。
草,恶心。我不害怕你,你追不上我,能把我给怎么着?
同时我心中又默念高冷哥快出来,高冷哥快出来,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你别见怪。
路上又有人拦路,我依旧是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把对方给撞飞。
这下那家伙竟竖着从中间裂开了,内脏肠子什么的,都耷拉了下来。
我觉得我有点被这场面给吓疯了,不过我还是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怕什么,鬼只不过是另一种生命形式而已,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当我李天混好欺负的?草,老子还教训过行脚僧师傅呢,汇云寺的大师傅都应付不了我的耍赖绝招,芦屋道满被老子踢了两脚,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凭你们这几个小喽啰,想对付我?当老子是娘们儿呢。
佐藤出现了,一脸愤怒的瞪着我,嘴巴里果然有尸油流出来。
就是你这孙子害的。我要有手榴弹,非得扔死这家伙不可。一脚油门踩上去,佐藤竟然躲开了,不过我还是从他的脚上轧过去了,他的双脚顿时就裂开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我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那几个家伙就全都得嗝屁吧
我竟然暗自得意起来,油门踩到底了。
不过,我越往前走,心里就越没底儿。这里特么的是哪儿啊,我好像迷路了啊。
算了,不管了,坚持到天亮就没事儿了。我自我安慰道,同时更加大力的踩油门。
最后我整整撞飞了八个人。
原以为我坚持到天亮,应该就没问题了,可最后我还是忽略了一件事儿。
车里的油,已经快燃尽了。
一旦车停下来,我该怎么办?男人可以从三样东西上找到勇气,枪,女人,还有发动机。
发动机都快嗝屁了,我特娘的上哪儿找对方那几个家伙的勇气来?
高冷哥啊高冷哥,你特么的要害死我啊。
我当即就给高冷哥打电话,没想到高冷哥的电话还真被接通了,只不过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里面竟传来了我的声音,我说什么,对方也跟着说什么。
也就是说,高冷哥的手机,留在了我的车里。
不过,是谁按下了接听键呢?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
一个只有上半截,血淋淋的家伙,此刻正拿着手机望着后视镜里面的我,嘿嘿傻笑。
我的腿开始抽筋。
怎么办?这孙子什么时候上车的?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车子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好像有东西摔在了车顶上。
然后一个只有左半边的“人”,一点点的从车顶上爬到了前挡风玻璃上,裂开嘴冲我笑。从颅骨里流出的脑浆,都把挡风玻璃给染成了白色,模糊不清。
我用雨刷去刷,得,这下就更看不清了。
我也不指望着用眼去看路了,我知道我陷入了幻觉之中,很严重的幻觉,恐怕我所在的这条路,也是幻觉吧。
果不其然,无论我朝什么地方开,车都他娘的在平坦的大路上。
这不对劲儿啊,除非车一动不动,否则不可能一点颠簸感都没有的。
车子没动,那我到底是怎么把他们给撞死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觉,他们并没有被我撞到。而且就算被撞到,也不可能跟脆弱的香蕉似的,被撞断成两截吧。
我忽然释然了,这些都是幻觉啊。
我干脆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都是被我给撞死的,他们层层叠叠的压在一块,脸上始终带着诡异的笑。
既然一切都是幻觉,那我特么的还怕个毛线啊。
我干脆咬破舌尖,再次朝他们吐了过去,看他们痛苦挣扎的表情,我心中就是满满的得意。
综合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似乎有点搞清楚了。这帮家伙,似乎并不能真正的伤人,只能吓人,让人产生幻觉。
就好像佐藤一样,佐藤并没有真正被鬼给攻击过。他的死,一方面是因为透支了福报,另一方面,很可能是因为被吓到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我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恐怕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也要被活活吓死的吧。
看透了这些,我竟有点云淡风轻了,也不再害怕他们,悠闲自得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