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十五号发工资的时候,我才到手不到两千块,把我给气了个半死。不过上个月浪费了很多时间,用来照顾阿彩了,工资少点也正常。
不过这点工资根本不够我日常花销啊。人一穷,恶向胆边生。我忽然想起那洗头房小姐来。于是就给她打电话,问她最近情况怎样?
她叹了口气:“你不找我,我还正要找你呢。这两天情况越来越厉害了,不光我遭殃,客户也跟着遭罪。”
她欲言又止,我知道肯定有更严重的情况,就让她继续说。
“也不知是不是我产生的错觉,每天都觉得床底下有东西在爬,我就钻下去看,却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好几次都发现大量的粘液,我怀疑是那东西。”
我傻眼,鬼也能分泌那玩意儿?
我跟她说我现在咨询一下总部,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她说一定得帮忙啊。她都请了好几个正宗茅山道长的符了,不过根本不顶用。
我说道了一句知道了,就连忙给山口惠子打电话。
山口惠子听我描述完之后,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才说道:“我觉的这笔生意,还是不要接的好。”
“为啥?”我连忙问道。
“因为我怀疑对方所遭遇的,可能是日本式神,太阴。”
“太阴?那又是怎么个玩意儿?”
“太阴为辛酉金吉将,表示阴私蔽匿奸邪暗昧等事。得地则正直无私,失地则淫乱无耻。”山口惠子解释道:“通俗点来讲,就是有阴阳师利用式神,来夺她的精气。精气外泄,估计没多久活头了。”
“是吗?”我叹了口气,看来到口的鸭子又飞了。
我说道:“那算了,只是可惜了一万块钱。”
“一万块?”山口惠子的声音一下就尖了起来:“擦,怎么不早说?大陆小姐还真有钱。其实也不是没有挽救办法的,只是麻烦点。”
“你也见钱眼开啊。”
“没办法。”山口惠子说道:“日本是个男权社会,女人很难赚到大钱。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按我说的方法,去她的房间看看。我要先确定到底是哪种太阴,这样我才方便对症下药。”
“好吧。”我说道:“不过你必须确保我没危险。”
“行。”山口惠子道:“到时候一万块咱们平分。”
挂了电话后,我就给洗头房小姐打电话,说她可能招惹了日本阴阳师,对方给她下了式神。要想解决掉这东西,非常困难。光材料费和大师庇佑费都要差不多一万了。
她感动的道:“李先生,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样,我不让你白忙活,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千块,当然,以后你有需要就找我,完全免费。只要能赶走该死的式神就行了。”
我挂了电话,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万块,我三四个月的工资啊。我能不激动?没想到这行的钱这么好赚。
挂了电话后,才发现山口惠子已经给我发来了短信,内容是让我今天晚上如何鉴定太阴,以及太阴的等级。
我仔细看了一眼短信内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想到山口惠子竟然让我去挖坟,而且还要取死者的人皮来。
我擦,这么变态的事儿,我可做不了。心想想赚点钱还真特么麻烦。我连忙给山口惠子打电话,说这件事我做不成,要她再想别的办法吧。
山口惠子把我痛骂一顿,说又想赚钱又想省事儿,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她再三开道,最后把我惹急了,我就跟她对着干起来:“你懂个屁啊,大陆可不比岛国。现在年轻女孩儿都长在红旗下,哪儿有年纪轻轻就死的?”
山口惠子道:“说的倒也是,我忘了考虑这点了。这样吧,坟头土和死女孩儿的皮我来给你弄,正好我有个朋友要去大陆出差,我明天让她给你捎过去。”
我点点头同意了,不过有点吃惊,这么难搞的东西,她半天时间就能搞到?
她有点痛心的道:“别看日本是发达国家,不过男权思想根深蒂固,女孩儿的命并不好过。”
我有点深恶痛疾:“还特么不是日本女学生校服惹的祸?设计的那么性感,谁见了没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陌生号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要把山口惠子的东西给我送过来。
我连忙跟她说了住址,没多久,就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西装的女人找来了。
日本女人的皮肤的确很好,而且看出来没抹太多化妆品。她对我很恭敬,见面先鞠躬,然后是各种问候,最后把东西给了我,又给我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包裹,我觉得有点烫手。想想里头是死人皮和坟头土,我就头皮发麻。
山口惠子给我打电话,问我收到了没?我说收到了。山口惠子就跟我说:“这个女孩儿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被亲生父亲打死的。”
我无语。
“到了晚上,你就藏在她家床底下,听到有任何动静,看见任何东西都不要动,更不要发出声音。实在害怕,就闭上眼。”
“等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你应该就能发现粘液了,到时候就用死人皮把粘液遮起来,然后用坟头土把死人皮埋上,埋成一个小坟头,就差不多OK了。等到天亮之后,就告诉我粘液变成了什么颜色。”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个……我可能看见什么东西?”
“我上哪儿知道去?”山口惠子说道:“太阴具体表现形式,到了晚上你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后,就挂了电话。而我则看着手中包裹,有点不知所措,甚至心里打了退堂鼓。
洗头房小姐很快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准备的怎样了。我说我现在就过去,你出来接我一下吧。
她爽快答应了。
现在是白天,洗头房依旧在营业。玻璃大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洗头,按摩”的字样,不过被红纱窗给挡着。
房间里面亮着红色的灯,这是典型的“洗头房”暗示。一进屋,都是一股肉香味。
两排大长腿,看得我直咽吐沫。女孩儿们都不知道我来的目的,还以为我是来“洗头”的呢,都笑着跟我打招呼。女孩儿假装生气道:“一群小狐狸精,这可是我勾搭的老板,谁都别跟我抢啊。”
我一阵面红耳赤,连忙让女孩儿带我去了她的房间。
我才想起我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连忙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跟我说,她叫安静,我心想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安静?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床头柜,柜子上有电视,电视旁放着作案工具。
她笑着问我要不要看碟片?我连忙摇头说不要。
她忽然如饥似渴的看着我:“真的?”
我连忙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说你给我老实点啊,否则我不帮你了。
我再三警告她,今天晚上不能再接客了。她笑着说当然,我虽无耻,可还不至于当着第三者的面玩。
我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我就早早的爬到床底下去了。可没想到床底下竟凌乱丢弃着四五个套套,只好让她打扫干净。
我又将凉席铺在床下,心想趁还没到半夜,先睡一觉。
安静也躺床上睡。
可我又怎么能睡得着?我隐约有一种偷窥的刺激……擦,真是下贱。
原本认为这样下去应该没事儿了,可没想到到了大概十点钟左右,房间的门竟被推开了。
我一下精神起来,死死的盯着门。可能是安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有人走进来她都没听到。
我看到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穿着牛仔裤的男子,走到床边之后就开始脱衣服。我急的满头大汗,心中纳闷儿这特娘到底怎么回事儿?
想要跳出来,却又担心引起误会,只好默不作声。
“小静静,你可想死我了。”男子声音特猥琐,嘿嘿笑着道:“今天得好好伺候我。”
“阿发,你怎么来了?”安静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想你了呗!”猥琐男说道:“妈的,寂寞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