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周围的灌木里似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他。
无数双冰冷的视线,那是潜伏在暗地里的捕食者的眼神。
'连这个都用出来了,是真想要杀掉我,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蛇系通灵术可是大蛇丸的招牌忍术,大蛇丸用出这招银矢并不意外,但问题是。
他的眼睛全程都盯着大蛇丸,他什么时候结的印?还是说,仅仅只是叫他出来谈个话,就已经设下埋伏,留有后手了。
仅仅只是对付一个孩童,就这么警惕?
'这个家伙';
牙关紧咬。
简直可怕啊。
这是前所未有的强敌,根本无法力敌的对手。
巨大的压力之下,银矢飞快地思索着种种摆脱此时困境的办法。
'要逃吗?';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就被银矢掐断,把后背留给这样的敌人,和引颈受戮有什么区别。
'如果能争取一点时间,用出狂涌的话';
狂涌,是他目前唯一的一张底牌了,大面积扩散的高压电流,应该能够打大蛇丸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争取一些撤退时间,但是
他早上的时候分出了影分身,现在的查克拉还是处于不满状态,如果消耗了大量查克拉的狂涌也无法奏效,那查克拉枯竭的他也就宣布死亡了。
还没等银矢想出办法来。
大蛇丸就轻抬脚步,缓缓向着银矢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轻柔无比,但是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踩踏在了银矢紧绷的神经之上。
'不行,必须强先出手,要不然就死定了。';
庞大的压力之下,银矢心中划过这个疯狂的念头,他的右手一下子抓住刀柄,下一秒,他就要怒吼着拔刀进攻!
这是唯一的机会!
就在此时,大蛇丸突然停住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好吧,银矢君,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强迫你。"
最后临门一脚之时,大蛇丸想想还是算了。
杀掉银矢对他有什么好处,一时上头,意气用事可不是他的风格。
他终究是理智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对他不利,这件事他都不会去做。
"但是。"
紧接着,大蛇丸眯起双眼,俯视着银矢,冰冷的话语响起:"你所执着的那些恩怨,在伟大的永生面前,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而且,我不认为你能成功,你个人的能力是那么渺小,就连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只匍匐在地的蚂蚁。"
那是,俯视的眼神,高高在上,主导一切的人,低头看向下方的弱者时的眼神。
此时大蛇丸正在用这种眼神,盯着银矢看,话语之中,尽是轻蔑。
听到大蛇丸的话,银矢握住白牙的手咔咔作响,尽管他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这一刻,他有多么想就此拔刀,杀掉胆敢这个侮辱他人生信条的男人!
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样除了白白送死之外,没有其它任何结果。
"但是今天的相遇,你给了我很好的灵感,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些东西。"
大蛇丸呵呵一笑,说道:"那个名为药师野乃宇的人,应该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但是她是根组织的人,如果你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去找她。"
"药师野乃宇吗"银矢后退几步,保持着和大蛇丸的距离,心中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然后牢牢记下。
关于白牙被害的全程经过,他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大蛇丸这句话,起码给他指了条明路。
至于大蛇丸所说的是真是假,银矢觉得应该是真的,因为大蛇丸没有欺骗他的理由。
欺骗往往与利用挂钩,大蛇丸在他身上获取不到利益,自然也不会去欺骗他,简单来说,他现在的实力实在是太弱,欺骗他没有任何好处。
就像大蛇丸所说的,没有巨人会去欺骗一只蚂蚁,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银矢脸上的表情,大蛇丸顿时感觉到了无趣,他心中想到'还在执着于仇恨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你也就到此为止了,阴空银矢。';
'我本来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但是,我错了,看来永生的道路上,注定是孤独的。';
想到这里,大蛇丸已经没有了丝毫兴趣,他转过身,丢下了一句话,便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好自为之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大蛇丸,银矢低着头,面无表情。
良久,他伸出了手掌,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一定!';
三天后,木叶第八训练场,中午时分,烈日暴晒,尘土飞扬。
一般这种时候连驻防忍者都会交班,因为太热了,但是此时的训练场树阴下,却站着三个人。
一位穿着中忍马甲内衬网纹服饰,扎着凤梨头的男人依在树下。
他一脸百无聊赖的依靠着大树,身边的树下坐着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
少女披着一头青色长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瘦削的脸颊看上去有些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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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穿着绑上了绷带的黑色短裤,而上身则是着着一件绿色的长袖衣袍。
而少年则是其貌不扬,黑发黑眼,但不是宇智波族人,一张没什么特色的脸庞,加上一身及其大众化的灰色长裤绑腿加黑色短袖上衣。
"鹿久老师,还要等多久,这天可太热了。"四下张望,也没看到人影,黑发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道。
"平谷凉,安静,还没到正午呢。"奈良鹿久叹了口气,他又摊上一件麻烦事。
一年前,他和秋道丁座,山中亥一被三代任命为指导上忍,他们原来的组合也因此打散。
虽然回村教小孩子,跑跑d级和c级任务什么的,确实是要比他们三人外出执行a级任务安全得多,但是最近一年以来,他觉得自己错了。
随意地扫了眼那个青发的少女,奈良鹿久又叹了口气,本来一个麻烦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为什么村子里的政治问题老是交给他来解决。
想到三代之前认真叮嘱他,关于孩子对木叶的忠诚与否,交由他自己判断的话,让奈良鹿久就觉得压力很大。
'真是,太麻烦了。';
奈良鹿久再次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