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过去,银矢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任由着野原春美为他处理伤势。
折断的肋骨在昨天就被正位,野原春美现在只是用医疗忍术加速伤口附近的细胞分裂速度,使其快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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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春美慢慢的也额头见汗,显然处理这种伤势对于她来说也有些吃力。
治愈术能够加速细胞分裂,愈合伤口,但是需要极其精细的查克拉操纵才能使用,其中还涉及了阳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问题,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用出的。
而治愈一个伤者,其中的难点在于感应出伤势的位置,并用治愈术精确修复伤口,格外需要集中精力。
因此野原春美也是消耗巨大,不光光是查克拉上,全力集中精神做一件事,对于心力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半小时后。
野原春美已经轮番为银矢和夕日红治疗了一遍,他们身上的纱布和伤药一类也更换过了。
看着这两人,她只是默默的嘱咐道:"要多注意休息,每天早晚我都会过来给你们治疗,没有意外的话,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她转过身子,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银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说:"春美阿姨,对不起。"
野原春美没有回话,停顿了一下后便走出了房门。
"银矢,我们这么说,真的好吗?"夕日红沉默了一会,感觉有些自责,她要是没那么冲动,现在也没有这么多事了。
银矢叹了口气道:"不关你的事,别多想了。"
听到了这话,夕日红看着关上的房门,眼里划过一丝迷茫和若有所思。
银矢大概猜到了野原春美的想法,她是那种很温柔的人,绝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自己这么明显的谎言,她是绝对看得出来的。
但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她也只会生气罢了,但是她刚刚的表情,绝对是伤感和难受。
而且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见到过野原琳的父亲,虽然这在木叶来说,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忍者嘛,伤亡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一直以来,野原春美始终保持着这样温柔的形象给予银矢关怀,独自抚养野原琳长大,银矢知道,她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女性。
哪怕再多的苦也不会说出来,只会自己默默承担的那种。
春美阿姨,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也承受着无能为力的自责,而银矢对于这点,也是毫无办法。
他想告诉她,没关系的,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想再让你为我的事而烦恼操心了。
可是,这种话,他又怎么说得出口,这只会让对方更加难受而已。
她已经够辛苦了,银矢也理解她,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野原春美每天早晚都会过来,用治愈术修复着两人的伤患。
一般人是绝没有这种待遇的,医疗忍者的查克拉有限,医疗忍术一般也多用于战场急救,和稳定严重伤势,如果没有特殊需要,一般病人的伤势剩下的都是要靠自己恢复。
在每天野原春美的精心照料下。
终于,在第四天的上午,银矢和夕日红出院了。
说实话,银矢感觉自己运气一直挺不错的,虽然经常受伤,但是享受的也都是特级的医疗待遇,他从来就没有烦恼过养伤一类的事情。
但是这一次,他开始烦恼了。
站在缴费处,看着长长的一串花费清单,银矢叹了口气。
和夕日红走在木叶的大街上,两人衣着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银矢依然是那身黑色的忍者服饰,夕日红身上的装束是白色的无袖短衫和灰色短裤,辅以大量弹性透气的运动绷带。
尽管夕日红伤的不重,却也和银矢一样住了三天院,原因就是治疗脸上的两道伤口。
银矢的激流除了切割还附带了一定的高温效果,夕日红那不光光是利器伤,那高温让连伤口附近的细胞都死掉了,虽然野原春美已经竭尽全力修复,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现在夕日红脸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两道从颧骨到下巴的划痕,却一直留下了。
这让银矢心里不是滋味,尽管夕日红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行走的期间,夕日红频频盯着银矢看个不停。
银矢叹了口气,说道:"我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会留在村子里,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
银矢也想过了,以他目前的实力,说强也强,说弱也弱。
忍者毕竟是一个看综合实力,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职业,不说实力,头脑和情报在战斗中占比也很大。
向他这样,虽然开发出了狂涌,但是说实话,狂涌和他目前的战斗体系不太搭,八个印加上凝聚狂涌的时间,让这狂涌电斩变成了一个需要蓄力的大招。
虽然狂涌电斩第一次亮相就建功巨大,但是考虑到这是这个特殊忍术第一次出现,而且敌人的实力消耗也很大,情报也不足,以后如果一味依赖这个忍术是不行的。
他必须要更多,更加全面的忍术来补全自己,而且和夕日红这一次战斗,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在体术和侦察忍术上的不足。
近距离的贴身短打,以及足够狭小的空间限制,几乎可以至他与死地,而他却毫无办法,甚至连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出。
而且缺少侦察忍术,是十分容易被设伏的,被敌人先手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对方还了解你的情报,对你补下杀局的话,基本上可以宣布死亡了。
因此银矢也想过了,他现在确实需要发育时间,无论怎么样,至少他得有个侦查型的忍术,要不然无论是在村子被监视,还是在外被宇智波的设伏什么的,都是很可能发生的。
夕日红松了口气,然后银矢接着说道:"但是我希望,你还是先去和父亲和解。"
"忍者学校的知识也非常有用,这几天虽然拜托了春美阿姨替你请假,但是还是不能这样一直翘课下去。"
"回家去,然后好好读书,尽量在学校待到毕业,千万别太早成为忍者,因为不仅仅是现在,我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忍界都不会太平"
夕日红皱了皱眉头,这几天陆续也听银矢说了一些他的事情,加上那天银矢爆发的惊人杀气,以及那最后的一刀,让她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最后如果不是银矢放水的话,她绝对就死在那里了。
他们之间的经历有着无法弥补的代沟,就像是处于两个世界里的人一样,尤其是现在听着银矢的一幅说教式的口吻之后,夕日红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但是,就是这点,让她感觉十分不爽,甚至是极度的不爽。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一幅把她当做多余的,当做负担,当做需要需要保护,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式的口吻。
无论做什么都把她丢下,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而且从来不曾等待过她片刻,入学的时候是这样,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一样,谁都无法和他并肩作战,谁都无法插手他的事。
大家都只是远远的看着,父亲也是,老师也是,就连春美阿姨,她能感觉到的,就连她也是,这个样子,都是这个样子,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让自己心安就够了吗!
她受够了,她早就不要这样下去了,既然周围的人都喜欢银矢,为什么却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跟他保持距离,既然喜欢,为什么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大声欺骗着自己,一边说着我已经尽力了这样的谎话,却什么都不肯去做、
那样的懦弱,她已经不需要了。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并肩作战。
"我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