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你。"
"银发修罗。"
听着水门的话语,银矢依靠在床头,没有作声。
生死之间走一遭,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经过这次以后,好像很多事物他又有了新的看法。
他生性凶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只因为他明白这世间的残酷,也和他一直以来的经历有关。
可是这次,哪怕他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也差点死去。
为什么呢?他明明能够安安稳稳的,以他的实力,在战场上活下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只要不去逞能,不去还什么狗屁承诺,随便划划水,就能平安无事的活下来。
哪里至于最后!没有半点查克拉像个普通人一样,以哪种无力弱小的姿态,去和他人如同野兽一样厮杀呢?
来到了这个世界,凭借着得天独厚的第八种属性电遁,凭借着这种强大的力量,他安安稳稳的成为一个强者,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要选择为白牙复仇,以至于去和三代死磕,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为什么要固守承诺,拿了人家东西,就一定要遵守诺言吗?
在这个强者至上的世界,有了力量之后,面对那些弱小的普通人可以说是生杀予夺,欺负弱者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和强者死磕呢?
什么狗屁的底线,尊严?承诺?信条?
如果全部丢弃,他不是能够生活的更好吗?
每一个问题都现实无比,他之前也只是个普通人,也没经历过战争杀戮以及死亡。
他也渴望着美好未来,也不想历经这些苦难和杀戮。
他也不想毫无价值的死在那种鬼地方,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
他也想平平安安,有家人朋友陪伴左右,幸福快乐。
而现在,以他目前的实力以及所展露出来的天赋,向三代火影和木叶高层服服软,加入他们火之一脉,为他们所谓的火之意志做出牺牲,为下一代火影添砖铺路,他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
没有人会因此指责他,哪怕死去的白牙也不会。
甚至完全有可能获得他理想中的生活,起码比现在的处境,要好上无数倍!
想到这里,银矢双眼慢慢睁大。
'呵呵,全部丢弃,我还剩下什么呢?恐怕连自己都失去了吧。';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我会的,我依然会这样做的,哪怕结果是死亡,我也会这样做的。';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为了享乐而活着吗?';
'没有负担,没有责任,没有代价。';
'这不是我想要的。';
人生就像个棋盘,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棋盘上的车,直到长大之后,面对现实的残酷,一次次撞的头破血流,开始学会了妥协,学会了服软求饶。
他们长大了,他们成熟了,他们不再直来直去了。
他们成为了泯然众人的卒,成为了依靠别人的炮,成为了处事圆滑的象,成为了领导身边的士,成为了行走奇诡的马,成为了所有人都想成为的将。
他们成功了,他们能在这个世界上更好的生存,但是他们永远都失去了在棋盘上横冲直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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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是按照我的意愿来活,谁也无法阻止。';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顾虑疑惑和痛苦在这一刻放下,他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咔嚓,咔嚓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
'如果人生是个棋盘的话,那么,我只想做一枚横冲直撞的车。';
'就让我在人生这个棋盘中,撞的头破血流吧,就让我来亲眼看看,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丑陋和黑暗吧!!';
银色的眼瞳中迸裂出了刀锋一样的厉芒,丝丝缕缕的发丝垂落在他眼前,此刻,他只感受到无比的安宁。
一切好像变得简单了,在他历经死亡,撞的头破血流却任然不肯悔改之后,这一切都仿佛变得轻松了起来。
空气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开始扩散了,那种无形无质,却又能真实影响到生命的东西。
那是他的信念和觉悟所汇聚而成的东西,那是势。
那么!!!
让他生陷如此境地的人们!!
那些村子里的阴暗!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火之意志,却做出如此肮脏之事的人们!
那些敌国的忍者!那些觊觎着他生命的敌人!
他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他们了!!!
银色的发丝下,银矢的嘴角裂开一抹巨大的弧度,展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是那些河忍送给我的吗?"
看着银矢脸上的神态,水门有些心惊,这个男孩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哪怕是笑容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尤其是那种凌冽的如同刀锋一样的杀戮气息,因为距离银矢实在太近,这种突然一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的感觉,让他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个男孩,现在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像一把染血的刀刃。
'这种气势,银矢';
"还有我这一身的伤痛,他们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冷冽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活动脖颈骨骼的咔咔声响,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浓郁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咕噜
铃木咽了口唾沫,这个感觉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是
这是在战场之上,遍地死尸所散发而出的味道,那种由大量血液惨痛哀嚎构成的,那种浓浓的死亡的味道。
好像这个男孩是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一样。
铃木微微后退了两步,心中叫苦,'他还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啊。';
"如果有机会,我会还给他们的。"
伴随着这句话,那股刀锋一样的杀戮气息瞬间达到了巅峰。
隐约间,水门铃木三川等人好像看到了。
这个银发的忍者持刀立于战场之中,他的脚下,躺着无数被他切碎的尸体。
那双银色的眼瞳冰冷无比,那是一种视生命与无物,就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的眼神。
而被他重视并且紧握手中的,只有一把修长的忍刀以及手中那跳动的电弧。
哪怕是在场的三人都是刚下战场不久,对于这种刺激也有些吃不消。
三人一动不动,浑身上下的肌肉时刻保持紧绷状态,那是身为一个忍者,身为一个生命在受到随时可能来到的致命威胁时,才会进入的状态。
扑
"银矢没事吧,我把他的刀拿"
帐篷被掀开,日向日差探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长长的忍刀。
随后,他马上僵直住了。
一双银色的眼瞳死死的盯着他,宛如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