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去和自己的亲人朋友告个别吗?"银矢蹲下身子,一边检查自己的忍具包一边说道。
"呵,不用了,除了学校里的朋友之外,我还真的不认识什么人。"铃木苦笑一声,也蹲了下来检查装备。
"我也是,没有力量要这么多牵挂做什么,反正我也保护不了,如果我真的战死了,我也不希望我喜欢的人为我伤心。"
三川拔出了自己的忍刀,坐在地上拿着手巾细细的擦拭着,虽然极力掩饰,不过目光中还是透露着低落。
"那你呢?银矢?作为忍者学校的精英,应该有很多家人和朋友吧。"铃木看着蹲在地上,认真检查每一把苦无的银矢,喃喃开口道。
铃木有些羡慕这家伙,俊秀的面庞,银色的马尾,长得好看不说,实力也很强大,本来拥有着远大的前途,但是不知怎么的和自己这些炮灰组成一队,也是命运弄人。
"我昨天已经告过别了,而且,我没有亲人,我也是一个战争孤儿。"听出了铃木话语中的吃味,银矢摇了摇头,解释道。
"你也是吗难怪被送到这里来。"铃木有些恍惚,本以为这家伙有家人,对此还有些嫉妒,不过想想也是,除了战争孤儿之外,还有谁会被送到这里来。
"对了银矢,你几岁了。"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甚至在周围一堆人中是最矮的那个,三川皱着某头问道。
"五岁,不过还有两个月就六岁了。"银矢有些无奈,自己已经超常发育了,现在身高加上鞋子接近一米二,但是在这群普遍一米四,一米五的孩子之中,自己的个头显得格外小。
铃木和三川两人沉默了,这个年纪就要去前线,木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吗?还是说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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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显然深究下去扯出来的东西不是他们二人,一没实力二没背景,甚至就连亲人都没有的孤儿能够承担的。
半小时过去,一些忍者红着眼眶回来了,显然刚刚的告别他们都哭过,毕竟每个人都不是铁打的,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银矢等的有些无聊了,拔出了白牙忍刀学着一旁三川的样子,开始擦拭了起来。
银矢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中忍毕业生们大都背着忍刀,和木叶内晃荡的那些不带刀的忍者有些不同。
询问了一下三川之后,三川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
"因为比起忍者学校毕业的,我们大都不会什么遁术,忍术方面只学了三身术,所以体术方面自然要加强,忍刀能够提升我们近身的战斗能力,学校里面针对这个还开放了刀术课,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在不会遁术的情况下,提高自己的实力。"
"是啊,我也想学遁术,可是我连我的查克拉属性都不知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忍校出来的。"
铃木有些感慨的说道。
两人互相交谈之下,银矢也明白了中忍学校和忍者学校之间的根本区别。
确实,忍者学校虽然不会主动交你遁术,但是会交你许多遁术方面的知识,而且毕业之后可以在带队上忍那里学到遁术。
性质变化是使用遁术的前提,有些人修炼性质变化只需要几天,而有些人则是需要几年时间,人和人之间相差的太大,学校无法统一课程,所以这些知识学校会告诉你,让你回家自己慢慢练,而不会直接教你遁术。
比起忍校毕业的,这些两年一届的中忍可要高效得多,消耗大量时间的性质变化中忍学校可不会教你,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远不如体术刀术对于实力提升来的快。
而且进中忍学校的,大都资质不怎么好,更加不会让你在遁术上面浪费时间了,老老实实学会三身术和查克拉提炼就不错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遁术基本被村里给垄断,任何一个忍术都十分奢侈,是无比珍贵的资源,自然不会白白交给你,更加不会浪费在炮灰的身上。
银矢感觉有些担忧,五花八门的遁术才是一个忍者强大的根本,要不然也只是个跳的高跑得快的普通人罢了,这些人连遁术都不会,还要跑到边界线去和它国忍者作战,实在是
"不过现在毕业了,如果有战功的话,可以在前线据点处学习一些遁术,反正老师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铃木最后补充了一句,说道遁术,他眼中满是向往的神色。
铃木和三川聊了一会,语言神态中透露出丝丝希翼,虽然前线杀机四伏,却也是获得战功最好的地点,他们实在是对于忍术,太渴望了!
十分钟过后
嗯?
银矢目光一动,转过头去,训练场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红?"
黑色浓密的卷发,红色的眼睛,两只手上缠绕着绷带,奔跑的时候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小女孩直奔银矢而来,不知道怎么的,银矢的第一反应是想躲起来。
"银矢,你这是要去哪里?"夕日红站立在银矢面前,俯视着蹲下来的银矢,沉默着开口道。
语言之中也不像往日一样亲切的喊着他银矢哥哥了,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痛。
"我我红,你回去吧,今天要上课吧。"银矢蹲在地上,有些慌乱的回答道,焦急的整理着自己的忍具,一幅自己现在很忙的样子。
银矢昨日去了夕日红家里,却没有见到红的身影,据夕日真红所说,她一个人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天我出去找了你好久,今天你是想不告而别吗?"
她的神色十分哀伤,低垂着眼帘说出了这番话。
"红,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银矢别过头去,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个小女孩,哪怕自己面对三代加上整个木叶村,也不曾畏惧过。
可是面对这个一直待他如此好的小女孩,银矢怕了。
三川和铃木嘴角抽了抽,这个家伙刚刚还说自己已经告过别了,旁边的忍者们也纷纷投来视线。
看着眼前蹲在地上,一幅将要远行样子的马尾男孩,夕日红感觉心里更加痛了,昨天回家后纠缠了父亲很久,父亲才不情愿的说出了他的一些猜测。
看着身边这些身穿中忍马甲,年龄全都在十岁上下的忍者们,夕日红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大家,我们一定可以给你想办法的,为什么"死死的捏住了拳头,小小的女孩有些梗咽的哭诉道。
银矢感觉有些难受,那个曾经自己毫不在乎,只是为了自己心中道德底线而救下来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但是!正因为如此,自己这次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对于这些人,自己不能再辜负了,哪怕失去,也比他们听到自己的死讯伤心来的好。
慢慢地站了起来,银发的男孩站在这个小女孩身前,他比她要高半个头,俯视着面前这个小女孩。
"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赶紧滚回那个满是奶臭味的学校去!那种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比起你们这些所谓的同伴,我更加渴望杀戮,那个该死的地方只会束缚我!"
夕日红沉默不语,抬起头看着眼前愤怒的银矢,在她的印象里银矢还从来没有发过火。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大家告别,你这个骗子明明你不是这样的"
夕日红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直视着银矢的眼睛,微红的眼眶把银矢看得发毛心虚,下意识的把头偏了过去,然后感觉有些不对,又转了过来愤怒的看着夕日红。
"呵,你骗不了我的。"夕日红轻笑了一声,看着退缩的银矢,淡淡说道。
"为什么,和大家都告别了,唯独不跟我说。"夕日红越走越前,上去逼问银矢,银矢被夕日红逼得慌乱的后退。
银矢内心也是很绝望,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是被识破了,现在破了功,无论说什么夕日红都是不信的。
正当银矢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
夕日红一个迈步,直接冲到了银矢身前,双手抓住银矢的手臂,扑到了他的怀里。
"答应我活着回来。"
银矢正要努力挣脱的时候,哭泣的声音从怀里传来,银矢感觉自己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那种感觉,只有在看到白牙尸体的时候才出现过
感受着胸口慢慢被夕日红的泪水打湿,银矢闭上了眼睛,无声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