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兵?也就是说能依据现有条件进行情报探索与收集的人?这倒是块宝了!
胡瑜脸上闪过一抹不为觉察的欢喜,“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李赛见胡瑜问起,便说道:“十年前新会郊区的许村发生过白骨案,后来崔家庄、柳园、石桥镇等,都有陆续发生过,前些年借侦察兵的便利,我调阅过白骨案的资料。”
“哦?”胡瑜来了兴趣,“你调阅过白骨案?”
“嗯!”李赛年轻的脸上满是认真,“从头到尾我都看过,虽然看不太懂,但至少能明白自然界有些力量是人力无法企及的。”
胡瑜嘴角泛起淡淡微笑,这个人的心胸很宽,也能看透特质本身,“可惜!”
李赛被胡瑜的话说得莫明其妙,不由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他年岁太大了,不然带在身边,略多传授些,也能成为玄门的爱好者。但这个事情,李赛没有必要知道,胡瑜只是摇摇头,没有接话。
李赛心里有点发虚,十有八九是胡瑜知道什么,却不肯对他说,一时气氛有些微凝滞,忽然李赛站起身到厨房,不一会儿倒了两杯水给胡瑜。
晚上胡瑜一直没怎么喝水,端起杯,一股柠檬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感觉很舒服,“朗宁水?”
“嗯,我一般都是喝这种,如果胡大师不习惯的话,家里也烧了白开的。”李赛忙道:“我长年都习惯喝这种水了。”
胡瑜点点头道:“这种水是挺不错的。”说着,又看了李赛一眼,问道:“你因为跟佩农熟所以才了解白骨案的吗?”
难道佩农表哥这么八卦地把白骨案一事全部传扬出去了?若是这样的话,平素说话还得稍微注意些,可不能将一些有可能引起误会的事情说出去。
不想李赛把头摇得象泼浪鼓,“咋可能呢?”李赛笑道:“我跟佩农大哥并不太熟悉,至于白骨案一事,是因为在新一年当新兵蛋子的时候,中元节那天晚上,有个新会的战友说起了白骨案,叭啦叭啦一大堆,我们寝室的人都听呆了。”
“新会的战友?”胡瑜狐疑地问道,“你是说那人把新会的事情说出来了?他本人是亲历者吗?”
李赛抬起下巴,思忖了一会才说道:“他比我们早一年,据说又回到新会了,但在做什么我们不知道,有人说他挺清闲的。”
胡瑜又说道:“你既然调阅了白骨案,应该有所发现吧?说说看?”
“是发现有几个共同点。”李赛说道:“一、死的人,床头都是朝西的;第二、不是生在正月初五,就是结婚那天是正月初五;三、家里都没有一个七岁以内的小孩儿。”
胡瑜有些惊异,他说的这三点中,除了第一点外,其他两点他都是忽略的。
“那这一次呢?”胡瑜又感兴趣地问道:“才死了一个,家里有个不到七岁的小孩哦。”
李赛有点懊丧地说道:“这一次的,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共同点,老的有,小的也有,男的女的,数量都差不多,所以我感觉象无差别杀人似的。”
“你今天应该不用上班吧?”胡瑜站起身来问道,“如果不用上班,就跟我走吧!”
“不用上班,打今儿开始,连续四天我都休息。”李赛老老实实回答道,眼神一点都没有打飘,胡瑜一见就知道李赛做事极有分寸,这样的人,作为助手是很理想的。
“酒店开始吃早餐了,要不你先跟我一起去吃早餐?”胡瑜用征询的口气说道,“如果你有别的安排,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很有空!而且我们员工在酒店吃早餐是可以打对折的!”李赛有些激动起来,跟胡大师共餐,他觉得骨头都轻飘飘起来。
早餐刚刚开始,酒店有些东西还没摆出来,胡瑜拿了面包咖啡和水果就坐了下来,早餐一杯咖啡,让胡瑜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你休息的话,就帮我的忙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我教你两招除邪的方法,还有大概的注意事项,够你以后用的了!”胡瑜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说道:“不过,也要看你的领悟力如何。”
李赛大喜,猛地站起来,结果带动了桌布,胡瑜一杯满满的咖啡就这么倾倒在桌布上了。
被自己的冒失吓了一跳,李赛赶紧到厨房里面取了一块干净桌布,三两下就重新铺好,胡瑜赞赏地说道:“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也这么利落啊?”
李赛有点难为情地说道:“以前的女友是这个酒店的服务员,她早班之前,我都过来帮忙铺台布,放置碗碟什么的。”
“被练出来了?”
“嗯,是啊!”
“你女友是哪位?介绍一下呀?”
“她……我们分手了,我太穷了,首付都拿不出……”
胡瑜笑了笑:“莫欺少年穷,你将来会出人头地的,她抛弃你是她自己眼光不够好,没有当阔太太的命。”
李赛愣了下,笑道:“我只是想将来如果挣钱了,就开一个孤儿院,让我和我妹这样的孤儿,能有个比较好的环境住。”
刚吃完早餐,许二伯的女儿芊雅就给他打来电话,胡瑜用笔在自己的记事本上不停地记录着什么,挂下电话后,胡瑜把那张纸撕下来,交给李赛,“你去这个地方,帮忙盯两天,看这家店把他的关公都卖给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李赛跟胡瑜交换了下电话号码就走了出去,对他来说,就是执行上级命令一般,他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胡瑜打了几个电话后,决定回到许欣大姑的家里,他现在有一件事情,要问问清楚。
回到大姑家,家里只有姑父在,似乎姑父正在担忧着什么事情,脸色不愉,但见到胡瑜来,心下还是欢喜的。
“小胡大师,来,坐嘛!”姑父指着自己旁边的座位,“你大姑买菜去了,中午就在这儿吃吧!”姑父说着,眼睛却直打飘,直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