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年轻人的神色冷峻,“米家和李家,有个约定,八百二十年后,会有一个叫李潜的人前来索取。”
820年?胡瑜吃惊地望着那个石洞,“那我日前在山上的时候,听到的吼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跟我来吧!”白衣人指了另一个方向,一走就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一个石栏前,“你往下看看!”
“这些是狼狗吗?”胡瑜不敢置信地望着这群庞然大物,大的,有水牛这么大,小的,也有成年的金毛这样,白衣人看着这些浑身黑毛的野兽说道:“这个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鲜血能使它们很兴奋,寿命比我们人类要长,大概是一百二十年左右。”
“刚才看到有一只孤伶伶站在野外,我以为是只狼。”胡瑜轻声说道。
“我们叫它山神。”
“原来它就是山神?”胡瑜惊讶地喊出声。
“你是来查定生的事情?”那白衣人冷冷地问道。
胡瑜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我只是想知道山神是怎么回事,既然现在知道了,我就不想打扰。死者长已矣,守着秘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轻松,我敬佩你们米家人!”
虽然没有打开过那个石洞,但这个白衣人的肢体举动,明显是位内家高手,米家看来也是武学世家。
“兴许上一任米家主太过谨慎,认为米定生撞破了秘密,为了不透出去,他派出山神袭击了他。不过,米家历代规矩,不得随意袭击玄门之人。”白衣人目光灼灼,但言语间却显现了诚恳之意。
“胡师兄,你再不来我都要吓死了!”张亦恩看到胡瑜的脸,顿时喜出望外,胡瑜看到他一脸的亲热相,感觉张亦恩象只被主人找回的小狗一样,几乎能看到他的尾巴在摇啊摇。
“我知道山神是什么了!”胡瑜开口就这样说道。
张亦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什么?”
“就是你刚才爬树上看到的那个黑影,”说到这里胡瑜长叹出一口气,“米家人,真的了不起!”
回到家,天已蒙蒙亮,为了不打扰米家众人,张亦恩和胡瑜都回到了客房,“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张亦恩变了脸色,“定生舅公,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杀的。”
“没错!上一任家主,为了维持这个秘密,也许他心里也很内疚,不过,换了我,我想我也会同样选择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族人的责任。”胡瑜严肃地说道。
“米家族长能放过你,我也觉得好稀罕!”张亦恩望着胡瑜,“难道胡师兄您看起来就是个守信之人么?”
胡瑜摇摇头,“他的功夫与我差不多,他若是叫山神攻击我,我没把握能活着回来,不过,米家有条规矩,是不得袭击玄门之人,所以我侥幸逃过一劫。”
张亦恩半天没有言语,最后抬眸笑道:“这个秘密,就烂在我们俩肚子里吧!”
胡瑜含笑点头。
“师兄,我厚脸皮借地儿睡会儿,眼皮子实在打架了。”张亦恩打了个呵欠。
胡瑜毫不干涉,他已到点打坐。
对于胡瑜的行为,张亦恩只是挑了挑眉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忽听到门被轻轻推开,正在床上打坐的胡瑜睁开眼睛,竟然是大舅公,见胡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自己,不禁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娘担心你们还没回来,那个……”
胡瑜翻身下床,走上前道:“不好意思,让太外婆担心了,我和亦恩都没事。”
大舅公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点点头,就掩上门退了出去。
胡瑜走出去吃早饭,一桌人都有点欲言又止,胡瑜放下筷子说道:“山上的确有山神,性情暴躁,喜欢鲜血,所以如果听到声音,大家还是避开为好。”
喜欢鲜血,一听到这四个字,大家都吓得脸色变了,大舅公最小的儿子,面色有点怪异,胡瑜淡淡睨了他一眼,那人立即便正襟危坐,不敢抬头。
看来,这个也是一个已经知悉部分机密的人。
不过米家的事情,就由米家人自己解决吧,他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自己心生不快。
吃完早饭,张亦恩还在呼呼大睡,胡瑜刚想着帮大舅公到田地里干点农活,忽然被太外婆拉住的袖子,“他师兄!”
“太外婆,后山上的事情,我不能多说。”胡瑜想好好解释一番。
太外婆忙摇手道:“他师兄,我不是要问你后山上的事情,往山坡下的那家,米老三家,他儿媳这两天象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个,我想着你是法师,说不定能给想个法子……”
张母一听就觉得很违和,“外婆,胡师兄不是专门抓鬼的,人家……”
“阿姨,没事的,我到这里来渡假,承蒙太外婆这些日子殷勤招待,作为回报,我也应该尽点力气,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了。”胡瑜的话语象是一缕春风,立即让在座的众人脸上有了霁色。
大舅公立即发话:“六子,快去叫米三爷过来!”
六子是大舅公的第三个孙子,手脚勤快,也招人喜欢。一听爷爷吩咐,立即就窜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位年近六旬的老汉便走了过来,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男子,两鬓染霜,脸上的皱纹象是刀刻一样明显,深棕色的皮肤,苍老的双手,胡瑜知道,这家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米三叔(米三爷)!”家里的众人和小辈纷纷打招呼。
“三儿啊,这是婶给你找来的法师,别看他年轻,法力很高的,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直说吧,这儿没外人!”
胡瑜朝他点点头,米三爷拍了拍身上的土,才坐了下来,把这两天家中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米三爷只有一个儿子,今年春节刚娶了亲,儿媳对公公还算孝顺,家里重活脏活都抢着干,但是这两天没事总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时不时还傻笑几声。
“您说她只看同一个地方吗?”胡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