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薄泽辰的头发彻底从冰泥中剪完后,我和红果子树面面相觑,两个人互看对眼,却不敢表态,
薄泽辰伸手欲摸,却被我一把拉住了,
他冷眉一挑,“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你剪得丑得惊天动地的造型早晚也会曝光,你至少要让我有点心理准备,我现在连摸都不能摸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讪讪地找着借口,“这头发其实剪得不错,这个世上估计也只有你能撑起来了,只是没有吹风机,做不了造型,”
“造型,”红果子树很稀奇的说,“就这头发还能做造型,你逗主人玩呢,我看你还是先道歉,免得他动怒弄死我们,”
薄泽辰听到这话,却没多少反应,红果子树又打趣的说,“嗨,看来主人对你果然很宽容,要是我敢对主人说这种话,那肯定是分分钟被他拍死的
薄泽辰戏谑的来了一句,“那让我现在拍拍你试试,”
我们正在聊天间,原本冰冻的泥土突然流出水来,似乎这泥土突然解冻了,我想起刚在在岛上感受到的热风,心里一咯噔,
莫非,这岛上有两股势力正在围剿我们,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薄泽辰和红果子树的表情都变得颇为凝重,看来是我猜中了,
“快走,”薄泽辰也顾不上纠结发型的事情了,很自然的拉着我就要走,
因为刚才一直集中注意力给他弄头发,我都没注意到我的裙子快从胸前掉下去了,薄泽辰似乎有些难以忍受,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胸前,
“记住,以后穿衣服,一律以不露肉为原则,”
薄泽辰满满的霸道总裁的既视感,却被红果子的两句话弄得破了功,“主人,你放心,我赶明儿会弄一套黑纱给许可的,保证把她裹得密不透风,一点皮肤都不让让看见,就是不知道她打扮得那么保守,会不会激发别人的好奇心,对她窥伺……”
红果子树还想说什么,却被薄泽辰呵斥住,“如果不想做柴火,那就废话少说,”
薄泽辰此话一出,红果子树立马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小红球,然后竟然钻进了他的耳朵上,我仔细一看,红球钻进去的地方,有了一点黑红的小痣,我一直以为那是痣,却没想到那竟然是个神器,
我以为我对薄泽辰了解的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他身上还有这么多未显山露水的东西,他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快速穿过泥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会钻进这泥巴里,”我边走边问他,
“那个地方,被人刻意封住,我刚钻进头发就被缠住了,”薄泽辰在前面替我挡道,他转身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快步走,“我看你没受伤,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薄泽辰的话,把我从愉悦的回忆里拉了出来,我想到我父母的鬼魂,被许青杀戮的惨状,心头便?起一股愤怒来,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方的泥土突然塌方了,
我可能表达得不够明白,我的意思是,原本这泥土被红果子树打出了一条通道,我们也是顺着这通道逃跑的,可前面的通道突然塌了下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面又是一声轰隆声,我转回头一看,竟然身后的泥土也塌方了,
“怎么办,”我刚问出来,我们头上的泥土也塌方了,我吓得不知所措,薄泽辰硬是穿过厚重的泥土,直接把泥土钻空,一把把我搂入怀中,
“把脑袋埋进我怀里,肯定是有人在上面故意踩踏的,”薄泽辰说着,拦腰打横把我抱起,然后重新打通一条通道,
原本泥土被冰冻起来,粘性不大,倒还容易打通,可现在泥土开始融化,黏糊糊的,薄泽辰打起来很费劲,我想帮忙,可却被薄泽辰训斥了一句,
“这种事情让男人做就行,你不必抢着来,”
好吧,既然他想证明他是个有用的男人,那我就让证明吧,我安逸的躺在他的怀里,贪婪着他怀里的温柔,
也许,等逃离了危境,他就不会再和我亲密接触了吧,所以,这来是偷来的温柔,能享用多久就多久,
我甚至有了一个很不科学的念头,那就是希望这场打斗能一直继续,那我就能在他的怀中取暖,更能忘了那些未解的烦忧之事,
可是,看到薄泽辰不停的打开泥土通道,又很快被掩埋的样子,我还真是挺心疼他的,
泥土解冻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脚下的稀泥越聚越多,薄泽辰似乎连迈步都很困难了,
“放我下来,我能应付,”我不顾他的反对,立马跳了下来,
可我再一次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我的脚刚下地,黏乎的泥土便迅速没过我的膝盖,我试着动了一下,结果更惨,那泥土都快没过我的腰了,
“什么情况啊,”我急得都快哭了,可薄泽辰却笑了起来,似乎很得意的看着我,
“告诉你别逞能了吧,既然你不听话,执意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那我就让你自力更生吧,这是对你帮我剪头发的答谢,”
我一听,急了,没想到他这么腹黑,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要陷害我,“不用的,你不用答谢我,那是我心甘情愿帮的忙,”
薄泽辰一听,冷冷的说,“可我不是太心甘情愿,”
我有些怒了,“我掌风都使出来了,头发都帮你剪了,好歹是我让你脱困的,你翻脸不认人,到底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薄泽辰笑了一下,“嘴巴倒是伶牙俐?,那你就用你的嘴巴,说服这些泥土,让它们别攻击你吧,”
薄泽辰摆明了要看好戏的样子,我也是经受不起他的刺激,竟然也傻逼兮兮的点头同意了,“行呀,若我把这些泥土止住了,那你就得叫我老婆,”
薄泽辰摆明看不起我的能力,轻轻一挥手,点着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说实话,他的发型剪得实在是丑,比递增的梯田还丑几倍,但他颜值高啊,所以还算能撑住这丑到哭的发型,并没有被这发型毁了他是一个帅哥的事情,
为了这声“老婆”,我也是拼了,
我屏息静气,把呼吸调整好后,立马说,“是谁在操纵这些泥土,若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挺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说话的底气是足的,但心却是虚的,因为我知道我不过是在表演一个笑话,然后让薄泽辰嘲笑我,但我以后就可以借用这次的事例打赌,比如我若做成某件事情,薄泽辰就要叫我老婆,
可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总有一件是我拿手的,所以我早晚能听到那句“老婆”,
所以,我虽然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但并不沮丧,
万万没想到,我话音刚落,脚下的泥土竟然真的挺住了,接近着,连继续融化的泥土,都冰冻起来了,
“什么……情况,”我不可思议的看向薄泽辰,总觉得可能是他暗中相助,
薄泽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瓮声瓮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我一声“老婆”,我说听不见,没诚意,想要他再叫一声,可他却说之前打赌的时候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说了要叫一声“老婆”,
真是狡猾的狐狸,不过我也不傻,在他说完“老婆”这个词时,我立马应了一声,
“哎,我在呢,”
薄泽辰自知上当,却又不便发作,看起来真是搞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