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寒见此异状,连忙把吴飞扶了过来,生怕那大铁门再出现什么鬼动作,迅速远离大铁门,同时恨声道:“该死的阿飞,你活腻歪了,随便就敢碰那玩意,你到底想什么呢?”
吴飞浑身湿透,仿佛泡了水一般,气喘吁吁道:“不是我想去碰的,只是当我凝神看那些光球的时候,突然有无数声音在我耳中不断呢喃着,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楚,但是脑袋就迷糊了。
随后突然脑子里一阵刺痛,接着浑身鼓涨,就像无数蚂蚁在体内游走撕咬一般,我这才发现居然不知不觉的把手伸进去了。幸亏你及时把我踹开了,不然恐怕一瞬间我就得被撑爆了。”
秦雨寒皱眉道:“到底是什么玩意,感觉的道么?”
吴飞摇头道:“感觉不出来,或许,真的是无数灵魂吧,全都冲进我的身体,恐怕真的被撑爆了。”
说到这,突然举起手中鬼刀,皱眉道:“这一次,好像我感受到了这鬼刀里有种思维意念一般,对进入我体内的灵魂大为愤怒,所以它一气之下,将所有的灵魂都赶了出去。”
秦雨寒见吴飞傻愣愣的看着鬼刀,不由得扑哧一声笑道:“它还成精了,跟你搞基吗?还嫉妒其他灵魂进入你身体?真是见鬼了。”
吴飞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也喃喃道:“确实有些荒唐,不过当时真的有种感觉。”
秦雨寒突然挥手打断他,盯着那巨大的铁门道:“别说话,你这歪打正着,好像把这金属门给打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反倒狂跳不止,这金属屋用这么结实的门锁着,到底是锁里面的东西,还是锁外面的东西。”
吴飞此时恢复了体力,放开秦雨寒,指了指身后的水球道:“我猜是锁里面的东西的。”
秦雨寒却皱着眉头,疑惑道:“那这盗洞为什么会从这里面往外打?说不通啊。”
不管说的通说不通,此时那巨大的金属门却是真的咔咔作响,不断振动着。
那金属门上所有的红点全都亮了,瞬间,金属门终于嘭的一声,欠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随着一阵机关咬合声响,金属门一点点向外开启。
随着金属门的开启,一股异样的气息瞬间扑了进来,仿佛亘古洪荒的未知世界,终于向世人展开了神秘的一面。
秦雨寒和吴飞紧张的躲在最远处,尽量减缓自己的呼吸,避免万一里面的空气有毒,就糟糕了。
随着金属门全面打开,秦雨寒和吴飞目瞪口呆的看到了一幕光怪陆离的世界。
金属门后面,第一眼望去是一片汪洋,竟仿佛一个巨大的湖泊,这山腹之中如何能有如此大面积的湖泊。
湖泊对面远远看去,六团七彩光芒闪烁着柔和亮光,而光芒下面,无数密密麻麻的虚影缓慢的,排着队,一个跟着一个,不断投向那六个七彩光团。
整个空间上方星斗密布,直如真正的漫天繁星,甚至连秦雨寒都能很确定的指出一些星座。
一门之隔,恍若异世。
秦雨寒与吴飞紧紧牵着对方的手,慢慢的接近大门,此时两人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经历了如许多的诡异探险经历,却没有一次像这般,眼前的异世情景,难道是幻觉不成。
若非幻觉怎么会有如此奇幻的空间,在这秦岭大山之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吴飞只觉自己口干舌燥,嘶哑的低声问道:“雨寒,我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秦雨寒自己同样头皮发麻,手心满是汗,只是秦雨寒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强自镇定心神,深深呼吸,调整气息,双眼恢复清明,向里面仔细打量起来,却不敢踏进一步。
突然,秦雨寒一震,低声道:“你看水面,好像有人过来了?”
吴飞也看到了,远处一点点黑影,正缓慢的向这个方向移动着。吴飞顿时紧张的将骨刀抽出,轻轻将秦雨寒拉到身后。秦雨寒却硬是探出半个身子,站在吴飞斜后方,只是定定的看着不断接近的黑影。
随着那黑影不断逼近,渐渐放大,两个人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大出两人意料之外。
来人并不是什么恐怖丑陋的生物之类的,竟然是个绝美的古装女子,只是同样与那些虚影一般,身体几近透明,摇着一艘青叶小船,那小船怎么看,都像是一片柳树叶子。
那绝美的古装女子速度似缓实快,突然之间就到了两人前面数米,湖泊岸边,女子袅袅婷婷下了船,随手一招,那艘青叶小船居然瞬间缩小,收入到古装女子的袖口。
吴飞秦雨寒看得目瞪口呆,神仙?妖怪?
那女子缓步来到两人面前,突然眼神凝聚在了吴飞手中的鬼刀上,皱眉看了半天,这才幽幽开口道:“汝等生人,竟可开启鬼门关。”这声音清幽悦耳,然则冰冷无比。
吴飞心头一颤,鬼门关?不由开口疑惑道:“难道这里是地狱么?”
那女子冷冰冰道:“正是地狱。生入地狱,咎由自取。”说完,一甩袖子,吴飞与秦雨寒两人竟然身不由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吸出了金属门,接着那女子一挥手,身后那庞大的金属门竟然轰隆隆的关上了。
秦雨寒大呼不好,猛地弹起身形,迅速冲向那金属门,可惜晚了一步,金属门在他们眼前轰隆一声关闭了。
在金属门关闭的一瞬间,秦雨寒直觉自己身上似乎一道肉眼看不清的气流轰然一声被金属门夹断,随之便是一阵刺骨的冰寒袭体,让秦雨寒不自觉打了几个冷战。
吴飞也瞬间恢复自由身,退回到秦雨寒身旁,那股冰寒的气息同样让吴飞瞬间感觉掉入了冰窖一般。吴飞强忍着冰冷,哆嗦的道:“妈的,装神弄鬼。”
那古装女子也不以为意,缓缓转身,轻抬手指,指尖一点红光闪烁,突然她身旁空间一阵扭曲,两个高瘦身形的虚影突兀的显出形象,各自披着黑白长袍,手足均藏在长袍之中,唯独露出一张枯瘦如槁的鬼脸。